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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严做了个口型。
宋佳恩指了指上面，表示她要离开地下室。
看到方严点头后，宋佳恩离开了地下室，从地下室走出来的一瞬间，宋佳恩长长的吐了口气。地下室的隔音果然不错，离开地下室音乐声就没了。
那音乐声太吵了，戴着耳塞没多大作用。
不过转念想到她戴着耳塞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那程苏阳岂不是更加的难受？
宋佳恩勾着唇，心情颇好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屁股被异物硌到了，她从沙发上摸出来了一个石头。
“宋佳朗弄石头在沙发上干什么？”她盯着石头摇了摇头，丢了出去。
丢完石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宋佳恩穿的是大衣，手机的铃声都被大衣盖得小了许多。
“喂。”电话是顾庭打来的。
“你没在研究所。”顾庭道。
宋佳恩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你去研究所找我了？”
“嗯。”
“找我做什么，顾氏那么多事不还得等着你去处理吗？”宋佳恩抓着大衣的衣摆。
顾庭沉默了片刻，“我说了要和你一起承担，你在哪？”
“我在宋佳朗租的房子那。”宋佳恩唇边的笑意大了几分。
“去那干什么？”顾庭疑惑。
宋佳恩这才想起来昨天心得到的消息还没有告知顾庭，她简短的把昨天秦墨找她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你打算如何谢他？”顾庭听完后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当然得好好的谢他了，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还在怀疑陈慕禾。”宋佳恩觉得他关注的点不对，“你问这个干什么？”
顾庭再次沉默了。
“怎么了？”
“没什么。”顾庭道：“我也查到了是程苏阳搞的鬼，秦墨既然告诉你了，那我就不用再说一遍。”
宋佳恩诧异，“你查到了？谁查的？”
“这几天我让人跟踪宋玉瑶，发现她和程苏阳有接触。”顾庭解释。
“怪不得。”宋佳恩明白了，“方严被我叫来帮我做事，所以对宋玉瑶的监视就松懈了。”
“嗯。”顾庭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打算如何感谢秦墨？”
宋佳恩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请他吃饭，还能怎么感谢，总不能以身相许吧？”
“不行。”顾庭快速道。
“我就是开玩笑而已，你还真的当真了。”宋佳恩干咳了一声，换了个手拿手机，“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我把程苏阳抓来了。”
顾庭没有太大的惊讶，“嗯，最好别弄死他，麻烦。”
“这才像你会说的话。”宋佳恩唇角又扬了起来。
“有麻烦我帮你解决。”顾庭道。
“知道了，我让方严审问着，今天就不去研究所了。有什么问题我会找你帮忙，不耽误你了，你也挺忙的。”宋佳恩嘴里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顾庭不吃他这一套，“嗯，我去看看阿遥。”
“阿遥还没康复？”宋佳恩淡定不了了。
“她今天出院。”顾庭的语气有了点变化，“怎么？”
“没什么，你去接吧。”宋佳恩心里酸溜溜的，但她又不好表现出来。
“嗯，我去医院。”顾庭说这话的时候隐约带着笑意。
宋佳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正顾庭没在她面前他也看不见，“行，你去吧。”
“好。”
“挂了。”
顾庭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唇角翘的很高。他和苏易此时在研究所，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好让顾庭给宋佳恩打电话。
“顾总——”苏易看到他脸上的笑，估摸着他的心情不错，推推眼镜道：“阿遥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顾庭撒谎了。
“我知道。”顾庭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知道……”苏易的脑子很快转过来了弯，“我明白了，你就是故意这样说，想让宋小姐吃醋！”
顾庭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片刻，转身离开了。
“等等我。”苏易赶紧追了上去。
宋佳恩不知道顾庭故意说要去接阿遥惹她吃醋，她当真了，懊恼了好大一会儿。不过理智很快回笼，她知道当前要紧的是平息风波。
于是她又下了地下室，看到方严戴着耳塞闭目养神，程苏阳被白炽灯照着，白炽灯的光线非常的亮，照的他的眼睛都睁不开。旁边的音响响着，声音非常的吵。
宋佳恩过去把音响关了，程苏阳眼睛睁开一条缝，明显的松了口气。
“说不说？”宋佳恩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他。
“你要我说什么？”程苏阳还死鸭子嘴硬。
宋佳恩又把音响打开了，程苏阳的耳朵好不容易清净了一会儿，宋佳恩再次让他听这嘈杂的音乐，他都快烦死了。
“卑鄙，太卑鄙了！”程苏阳咬牙切齿的瞪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宋佳恩早就被他杀了千次万次了。
宋佳恩从他身边退回来，走到方严身边，“你这个方法真不错。”
“这是我在杀手组织经常会有的训练。”方严依旧闭着眼。
“你的杀手组织这样训练杀手？”宋佳恩诧异的看向他。
方严睁开了眼，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宋佳恩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丝不同来。
“嗯。”
宋佳恩忽然有些不忍心，恐怕这训练只是寻常，还有很多必这些还要残酷的训练。
“那你能承受的住吗？”宋佳恩说着的时候，不由得看了一样程苏阳，这才多长时间，程苏阳脸上就那么大恶戾气，恐怕很快就受不了招供了。
“三天三夜。”方严回道。
“这还是人吗？”宋佳恩有点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三天三夜还不疯，“如果换做我，我可能一个小时都受不了。”
方严很轻的笑了一下，眸色闪过一丝痛色：“我还没跟你说一句谢谢。”
“谢我干什么。”宋佳恩神色有些不自然，故意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他阿肩膀，“都是兄弟，不用说谢。”
方严摇头闭上眼，不再开口了。
“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会再受那样的苦了。”过了许久，宋佳恩才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方严在心里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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