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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什么都不知道。”宋佳恩道。
她等着顾庭给她回应，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不回答，仰头看他。
顾庭脸上带着几分揶揄的笑。
他笑得好诡异，宋佳恩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刚才还叫妈，出来就变成阿姨了？”顾庭笑着道。
宋佳恩瞥了她一眼，“阿姨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那是为了让她开心，你还当真了？”
“反正以后早晚都会是。”顾庭掩唇道。
宋佳恩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种虎狼之词他也说得出口？
“那什么，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被他一打岔让她忘了。
“护工。”顾庭还给她提示。
“对，就是护工。”宋佳恩一拍手，然后后知后觉的看向顾庭，“你猜到了我想问什么？”
顾庭颔首，“我还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那你说说看。”宋佳恩感兴趣的问。
“去警察局。”顾庭道。
宋佳恩眼里露出了惊喜，还真的被他猜对了，她又想了想，“你也打算去警察局？”
“嗯，我还想再见一面宋玉瑶。”顾庭颔首。
“果然是——”宋佳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英雄所见略同。”
顾庭低头一笑，望着她的眼神笑意颇浓。
“那走吧。”宋佳恩歪了歪头。
顾庭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宋佳恩蹭的一下躲开了，还一脸若无其事。
两人一同去了警察局，警察局的人一看是宋佳恩直接把局长叫过来了。
局长态度十分好的把他们请到了办公室，给他们亲自答疑解惑。
“宋小姐，顾先生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不知道的就找知道的人告诉你们。”局长让他们坐下，还亲自给他们倒水。
宋佳恩赶紧起身，“我来吧。”
她硬是从局长的手里把水壶拿走了，她来倒水。
局长坐在了他们对面，宋佳恩跟他倒水的时候，摸样颇有几分受宠若惊。
“麻烦宋小姐了。”局长接过水杯就连连感谢。
“太客气了。”宋佳恩回。
顾庭都不像宋佳恩那样，对局长的态度也是云淡风轻，宋佳恩都佩服他可以这样沉稳。不像她，一个局长都让她手足无措了。
“你们来是想问程家还有陈慕禾的事情吧？这个是我让手下的警察告诉你们的，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知道。”局长双手交叉，说话的语气比他们这些客人还要拘谨。
宋佳恩和顾庭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好奇的神色。
“顾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抹黑顾老爷子。”局长看他们不说话，又有些忐忑的开口。
顾庭摇了摇头，“我知道。”
“那你和宋小姐……”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宋佳恩也能猜到他表达什么意思，她直接道：“他是他，顾老爷子是顾老爷子，局长你可以但说无妨。”
局长哦了一声，神色放松了许多，“我还以为你们为因为这件事起争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佳恩曲起食指刮了刮自己的鼻梁，掩饰了自己的不自在，她觉得这个局长的废话太多了，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到正经的问题上。
“你们是怎么查到的？”顾庭仿佛猜到了宋佳恩心里想什么把话题引到正轨上。
“说来也是意外，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查到顾老爷子和程家还有陈慕禾之间的来往，我们查到了一个姓曹的人。”
“曹？”宋佳恩疑惑。
“对，那人叫曹亚峰，似乎和顾老爷子关系匪浅。”局长道。
“曹亚峰？”宋佳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她问顾庭，“你听说过吗？”
“没有。”
局长等他们都不说了，又继续道：“这个曹亚峰不是蓟城本地人，他的暂住证办了有十年了。”
“十年？”
“对。”局长道，“他的底子不干净。”
“不干净？”宋佳恩成功的对这个姓曹的起了兴趣，“您继续说。”
局长喝了口水继续道：“这个姓曹的，应该是一直再顾老爷子的手底下办事，而且办的都是不光彩的事。”
“不光彩，有没有违法？”宋佳恩问。
“当然也有违法的。”局长笑道，“只是他知道该怎么钻法律的空子，我让人盯着他很久，都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他做事特别的小心。”
宋佳恩听明白了局长的意思，也就是说曹亚峰做事滴水不漏，警察抓不到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
“如果二位有他的犯罪证据，一定要第一时间交给警方，我会派人立刻把他抓起来。像这样游走在法律边缘，挑战法律权威的人，警方绝不容忍。”局长说着说着开始带了官腔。
宋佳恩掏了掏耳朵，稍稍露出了几分不耐烦，局长察觉她的神色，立刻不说话了。
“局长，我们能见一个人吗？”宋佳恩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了，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局长忙不迭的点头，“当然可以了，想见谁见多久都可以，只要不把人放出来，都行。”
宋佳恩觉得这个局长的话有点多，“那就谢谢局长了。”
“跟我不用说谢。”局长一摆手，然后看着宋佳恩和顾庭欲言又止。
“您想说什么，直说无妨。”宋佳恩看出了他有话要说的模样，索性直接问。
“让我配合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程序合法。”局长局促的搓了搓手，“就是希望宋小姐和顾先生，能在市长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宋佳恩和顾庭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原来如此四个字。怪不得局长对她这么客气，原来在这等着她。
“好，下次见到李市长的时候，我会好好的为你说几句好话。”宋佳恩见顾庭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只好笑着跟局长道。
“那就多谢了，宋小姐想见谁，我亲自带你们去。”局长高兴的笑得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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