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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人把她推进房间，并没有跟着进去。
苏沫沫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有墙壁上的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借着微弱的光芒，苏沫沫打量着这个房间。
到处都是书架，书架上摆着很多都是国外地著作，还有一些工艺品。
和司御寒在一起之后，苏沫沫的眼光也被锻炼出来了。
即使灯光不太明亮，她还是能认出来，这些工艺品都不便宜。
也可以说，相比于书房，这里看起来更像一个宝库。
苏沫沫打量着每一件工艺品，想从中间看出来什么。
往里面走了几步，隔着两层书架，苏沫沫终于看到了这里的主人。
男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跟陆正阳完全不一样。
苏沫沫在看到男人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猜想。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殷杰，天煞的首领。
对陆正阳说的，母亲是被殷杰注射了什么病毒害死的这件事，苏沫沫其实并不相信。
殷杰不知道正在看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看苏沫沫。
等苏沫沫打量了他半天，殷杰才抬起头来。
然而，看到苏沫沫的第一眼，殷杰就愣住了。
幽暗的灯光之下，仿佛是穿越了时空。
明明是面对面的两个人，中间仿佛隔着二三十年的时光。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你叫什么名字？”
苏沫沫：“……”
这不是在问废话吗？
她不相信，自己作为百战的新首领，殷杰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恐怕自己以前的事都被调查清楚摆在殷杰的桌子上了。
但是，苏沫沫当然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不知死活地挑衅殷杰。
她反问殷杰：“我叫什么，殷老大难道不知道吗？”
殷杰当然知道，抿着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他以为自己应该生气的。
可是，并没有。
甚至一颗心都被喜悦填满了。
“当然是知道的，苏沫沫，苏小姐。”
殷杰示意苏沫沫随便坐。
苏沫沫不想跟殷杰客气，加上她现在怀孕了。
殷杰肯定事不会心疼自己的，那她自己心疼她自己。
苏沫沫毫不客气地坐在殷杰对面的沙发上。
殷杰：“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苏小姐和陆曦渊事什么关系？”
苏沫沫：“您口中的陆曦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的母亲。”
殷杰丝毫不觉得意外。
苏沫沫那张脸，已经足够证明她和陆曦渊的关系了。
殷杰只是有点不敢相信，陆曦渊竟然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他点点头：“你多大了？”
苏沫沫：“二十三。”
殷杰的眼神让苏沫沫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有点不满地对上殷杰的目光。
但是，殷杰的目光太过热切，让苏沫沫心里觉得很奇怪。
殷杰：“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苏沫沫：“阳历七月。”
殷杰沉默了，苏沫沫：“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苏小姐都到我们天煞的总部了，是不是应该遵守一下我们天煞的规矩？”
苏沫沫：“什么规矩？”
殷杰轻笑一声。
如果不是知道殷杰是什么身份，苏沫沫恐怕真的会以为殷杰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中年绅士。
可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
殷杰：“我很欣赏苏小姐，所以决定把苏小姐留下来。”
苏沫沫：“如果我没记错，我跟殷老大的身份似乎是对立的。”
殷杰：“那又怎么样呢？你现在是在天煞，就算是百战的首领又怎么样呢？难道让你们百战的那群小朋友来闯闯？”
苏沫沫：“……”
她不知道花栩和陆子寒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这里居然是天煞的大本营。
就算花栩和陆子寒的身手不凡，孤身闯进天煞的大本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更何况，苏沫沫很清楚。
如果花栩和陆子寒要带自己走，自己就是一个累赘。
殷杰也是拿准了这一点，才笃定地告诉苏沫沫。
苏沫沫：“可是，如果我母亲知道殷老大对我有了这样的念头，不知道会事什么样的心情。”
殷杰：“怎么？你不会以为陆曦渊那个女人能对我有什么影响吧？”
苏沫沫的手摸到旁边的博古架上摆着的花瓶。
不太精细的做工，被磨得很圆滑，手感意外的好。
也让苏沫沫的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这个花瓶，对苏沫沫来说并不陌生。
可惜是个赝品。
倒不是说苏沫沫的眼光有多好，而是这个花瓶的真品，一直被收藏在苏家。
苏沫沫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这个花瓶是陆曦渊亲手做的。
陆曦渊在很多方面都很有天赋，就算是苏氏遇到的危机都能从容应对。
但是，在做手工上，她就是个手残。
不是苏沫沫抹黑陆曦渊。
陆曦渊除了画得一手好图，做其他手工，简直是灾难。
这就导致她做的最好的一个花瓶，勉强达到了正常人的水平，就被陆曦渊重视得不得了。
差点就封存起来留给苏沫沫当以后的嫁妆甚至传家宝了。
毕竟是母亲留给她得东西，真品现在就在苏沫沫以前住得那个小出租屋里摆着。
虽然不知道这个赝品殷杰是怎么搞到的，但是不难看出他的心思。
苏沫沫的心里有了底，说话也利落多了。
殷杰：“不过是个花瓶，你若是喜欢，等你嫁给我，送给你就是了。”
苏沫沫：“可惜我对一个赝品没什么兴趣。”
殷杰：“确实，赝品就是赝品，就算再像真的，也不是。”
说话似乎意有所指，让苏沫沫不禁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都在等对方的破绽。
苏沫沫其实背后已经快要被冷汗打湿了，还是硬气地不肯低头。
殷杰轻笑一声：“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给你一点心理准备，让你在婚礼上配合一点。当然，如果你不配合，受苦的也只有你，还有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司御寒还在他们的手里。
苏沫沫想到这一点，心里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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