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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的存在感一直都不强，久而久之，别人就真的以为上官已经死了。
苏沫沫听完了之后，还是那句话。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你的女儿？”
这才是苏沫沫最关心的问题。
陆曦渊哑然。
因为，任何的借口，都不足以成为借口。
苏沫沫就这么一直盯着她，非要一个答案。
她眼里的倔强，陆曦渊太熟悉了。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像苏沫沫这样的。
“沫沫，是我对不起你。
我想着，你已经懂事了，而且，苏父也答应过我，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想为我自己活一次，我想……”
陆曦渊说到这里，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问道。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苏沫沫明白了。
她不是母亲的全部，她也不能成为母亲生活的绊脚石。
她的母亲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却能够忍心十八年都不曾去看她，哪怕一眼。
苏沫沫垂眸，扯了扯嘴角。
她没有告诉母亲，那些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只是强撑着一丝笑意。
“我结婚了，我老公很疼我。
也有了三个孩子，都很可爱。
我的婆婆也拿我当成是亲生女儿，她现在正在给我筹备婚礼。
六月六哪天，我们会补办婚礼……”
说到最后，苏沫沫突然就很想问一句‘妈，你会来吗？’，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她没有说出邀请的话，只是起身转移了话题。
“殷老头知道你去世了，他扔下了血煞，每天守着你的墓碑。
你留下的那个红箱子，里面的东西，我也都给他了。”
“殷杰他……”
陆曦渊惊愕得说不出话，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一直以为他，他……”
陆曦渊一直以为，殷杰爱的是别人。
苏沫沫神色淡漠，起身拉开了门。
“我走了。”
“沫沫！”
陆曦渊连忙起身喊住了她。
她知道，苏沫沫在怨她。
“沫沫，你能原谅妈妈吗？”
苏沫沫背对着陆曦渊，没有回头，只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在我的印象里，我的妈妈是温柔的，是爱我的。”
扔下这句话，苏沫沫直接走了出去。
丽莎站在门口，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等苏沫沫走了之后，她不解的看向陆曦渊。
“干妈，你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呢？”
“她的性子随我，现在，她心里怨着我呢。”
陆曦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是我亏欠她太多了……”
苏沫沫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这里的大街比京市凄凉太多，乌漆麻黑的，也没什么路灯。
苏沫沫沉浸在母亲的事情上。
她确实是有怨气的，母亲可以对丽莎那么好，那么慈爱，那么温柔。
却能狠心的十八年都不去看她，哪怕一眼。
她刚才就很想问她，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呢……
苏沫沫一直向前走，没有什么目的地。
直到走了一段路之后，她才意识到，她压根就不认识路。
这次，还真的是她草率了。
她还以为这里是治安非常好的京市呢，完全忘了这个小镇有多乱。
苏沫沫正准备掉头往回走，突然，她的肩膀上搭上来一只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肩膀。
苏沫沫一个激灵，欲哭无泪，就差跪下对身后的人大喊一句‘大哥饶命’了。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苏沫沫只能壮着胆子回头，在回头的那一瞬间，她都是眯着眼睛，不敢全睁开。
当然，也就没看清捏她肩膀的那个人是谁。
“沫沫。”
闻言，苏沫沫猛地抬头。
见到司御寒的那一刻，她激动的都快哭了。
“沫沫，你没事吧？
许言许墨说酒店着火了，和你失去了联系。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司御寒将苏沫沫一把拉入了怀里，大手轻抚着苏沫沫的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司御寒在知道苏沫沫失踪了之后，立马就赶回来找人了。
他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
载着一个小时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难熬。
“老公。”
苏沫沫抱着司御寒，突然，号啕大哭。
她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肆意的哭过。
她这一哭，可是把司御寒给吓坏了，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老，老婆，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苏沫沫摇了摇头，就是一个劲地哭，也不说话。
那一刻，司御寒就成了她的全部。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就学会了，要将眼泪重新流回眼眶。
眼泪这东西，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在遇见司御寒之后，司御寒又把她宠成了孩子，可以肆无忌惮的笑，肆无忌惮的哭。
街上，凉风习习。
司御寒先将苏沫沫带回了车上，给她递着纸巾，目光温柔而看着她。
“老婆，刚才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苏沫沫还是摇头，啜泣着说道。
“我看见我妈了。”
司御寒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愣了一下，才安慰道。
“可能是因为，最近快要到清明节了，岳母是想你了。
你呢，也太想岳母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等回去之后，我们就多给岳母烧点纸钱吧。”
司御寒当然还不知道，他的岳母是真的活着的。
听着他的安慰，苏沫沫直接停住了哭声，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见我妈了……”
司御寒点了点头。
“嗯，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苏沫沫又说。
“不是鬼魂，是活人。”
司御寒盯着苏沫沫，迟疑了几秒。
在这种严肃的氛围下，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诈尸？”
“不是诈尸，是诈死。”
司御寒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
“沫沫，看来岳父和岳母真的很般配，连诈死都能想到一块去。”
苏沫沫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司御寒，直接将头扭到窗外。
但是她又觉得气不过，又将头扭了回来，还用手打了司御寒几下。
当然，那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
“司御寒，我眼睛都哭肿了，你竟然还能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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