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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正对着就是宁染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地看着桌面出神。
还好，还好。
刚才的压抑在看到宁染的那一刻减轻了很多，楚湛难得露出羞愧的表情。
道歉是肯定的，楚湛自认为是一个严谨的人，所以没什么人能让他先开口认错，宁染是第一个。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他又不是女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扭扭捏捏。
“阿染……我……”楚湛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刚起床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连带着宿醉的疲惫整个人看起来颓败了许多。
因他的话，宁染幽幽地转过脸看他，不冷不淡。
她眼中的空洞吓了楚湛一跳，他这才发觉昨晚自己似乎真的疯癫了。
楚湛对上她的视线，正准备开口道歉，宁染旁边的打包好的行李箱让他一瞬间失了神。
当他终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行为已经不受控制了。
“你这是干什么？”原本刻意放的柔和的眼神此刻却装满了戒备，那种糟糕的感觉再次侵蚀了他。
宁染有一瞬间被他吓到了，不过只片刻就收敛了情绪。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终于是明白了，说什么喜欢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她也不过是一个玩物，高兴的时候就哄两句，不高兴就肆意对待。
她那是明明说了停下的，她制止了的。只是那时的楚湛瞳孔深邃漆黑，完全看不到她的样子。
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宁染冷淡地开口：“我去收拾东西，昨天的衣服还在里面。”
她不再看他，起身要去卧室。
“收拾?去哪?”
宁染停住了脚步，看着被楚湛紧紧抓住的手腕，眸子里一瞬心痛闪过。
“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
“你的家?”楚湛一把将她拉过来，声音让人如坠冰窟。
宁染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个没注意，被他扔回了沙发上，随即楚湛压了过啦，双手将她箍在怀里。
“宁染，再说一遍，你要去哪？”楚湛被她的话激怒了，这个女人是要离开他了吗？
他们才刚在一起不久，老爷子还欢喜的不得了期盼着两人赶快结婚。
所以呢?这么快她就厌倦了?回家，难道这里不是她的家。
浓烈的男人气息让宁染再次感到慌乱，她知道楚湛生气了。可是生气又怎么样，只许他楚总生气，她就活该忍受着吗。
“我说我要离开！”毫不动摇的眼神看的楚湛眉头紧皱。
“去哪都好，楚湛，你不觉得我们似乎都太冲动了吗？我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做不到你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就乐呵呵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所以呢，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还在生气?如果是这样，我道歉。”楚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是错了，也会道歉，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毫无疑问，宁染是想太多了。
宁染听他说完，自嘲地笑笑。
“一次两次道歉，我原谅你了，那以后呢？我是不是就失去了反抗的权利。”
完全不想再看到楚湛，也无法再和他对视，宁染挣扎着想脱离男人的桎梏。
她的反应落在楚湛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他用力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此时的宁染，和昨天照片上那个宁染，楚湛突然有点想笑。
“借口！你是想去找梁子沛是吗？”毕竟在那个男人面前，你就会笑的那么开心，毫无防备。
什么?宁染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搞得莫名其妙，这时候突然说起梁子沛干什么。
肩膀上的力度让她有些吃疼，“你放开，你是喝醉还没醒吗？管别人什么事，我只是不想待在这里了……喂……楚湛，放手。”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压倒在沙发上，男人凌冽的气息将她包围。
“楚湛，你他妈……唔……你敢！”
宁染慌了一边死命拽着自己的衣服另一边想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
身上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呼吸也乱的不像样子，趁机支撑着上身坐了起来，心理却因楚湛的行为更加失望。
“楚湛，你我之间玩玩就算了，何必当真呢。”她努力挤出一张笑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这样不挺好的吗？各取所需，也没什么麻烦。”
因为眼睛里的泪水花了她的视野，她没看到楚湛在听到那句玩玩而已，各取所需之后太阳穴的青筋鼓到快要爆裂。
他的眼神仿佛无底的深渊，似是要讲眼前的人吞没。
“我……”
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楚湛疯了般将宁染按回到沙发上，粗糙的手用力扯开她的上衣，啃咬着她的肩颈。
“你混蛋——”
心理又生气又害怕，此时的楚湛仿佛又变成了昨天的样子。不，似乎更加狂躁。
她还想说什么，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
屋子里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呼吸，第一次，宁染真正的害怕了。
暴风一样的情事过后，楚湛面无表情的起身穿衣。早已没有任何力气的宁染几乎快要昏过去。她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嘴里铁锈一样的味道让她想要呕吐。
这是她爱的男人，那个给过她无数次心动，和她在沙滩上一起相拥着跳舞的人吗？这一刻往事都变得不真切了，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虚幻的梦。
梦醒之后，才是真实。
没有力气翻身了，她忍着不适，将脸转向了另一侧，不想在看见那个身影。
楚湛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走到宁染身边，缓缓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头发。在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宁染的身体猛的颤动，躲开了他的手指。
惶惶的收回手，“今天不要上班了，我会替你请假，至于要走的事。”他不再看宁染，转头离开。
“你休想。”
关门的声音和那人陌生又冷漠的话语让她的泪水再次滑落，那些美好的温柔的过去，像是镜子一般，在她面前碎成一片一片，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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