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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春换季，雨下个没完没了，比隆冬时还冷几分。
江卫民没怎么用过煤球炉，满屋子都是烟。
“咳咳！”
穿着一袭酒红色睡袍的罗小马从房间走出来，捂着鼻子问道：“火还没生好？”
江卫民擦了下被烟熏出的眼泪：“不好生，这两天一直下雨，煤球都是湿的。”
罗小马凑近煤球炉弯下腰把江卫民赶到一边：“你让开，我来吧。”
自小在京城胡同长大的她对煤球炉这玩意很熟悉。
江卫民站起身，揉了揉腰。
蹲了一上午，腰酸困不已。
放着女孩子一个人弄也不太好，江卫民感觉腰舒服一些后又凑近煤球炉。
一低头，就看到罗小马睡裙里两坨白花腻。
立刻起身转头，慌不择言地问道：“你美利坚那只猫呢？”
“让妮可抱回去了。”罗小马的注意力全在煤球炉里。
江卫民好像无法控制自己，又瞄了一眼，说道：“正好我们学校一个老师家里的猫生崽了，过两天我去给你要一只。”
“再说吧，忙起来没时间照顾。”
在美利坚，罗小马少说一个月能挣四五千美金，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宠物。
她能这么快，这么果断地回国，江卫民着实没想到。
他给罗小马的条件和美利坚不能比，但在国内绝对是最顶尖的，百分之五股份加1000块月薪。
1000块钱月薪现在就能给，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单纯的画大饼…
和罗小马一起回国的，还有江卫民托她在美利坚采购的两台电脑。
一家公司总共三台电脑，不算多，但在草创时期勉强够用。
国内大部分企业一台都没有！
因为买电脑的事情，罗小马认识了王老爷子。
从国内往国外汇钱，特别麻烦，江卫民索性让罗小马找王老爷子先拿了点。
除了麻烦以外，汇率不统一，也是江卫民不愿意频繁在两种货币之间兑换的原因。
我们国家规定的汇率是1美元兑换3.7元人民币，但市场调配下的汇率是1美元兑换4.2元人民币。
意思是什么呢？
手里有千八百块钱，单靠两种汇率不同，就能挣得盆满钵满。
杨寻那个倒腾玉米的大哥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从事内地和香江之间的贸易工作。
具体倒腾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地和香江的汇率不同。
他先在内地用人民币兑换美元，再去香江用美元兑换人民币。
两个地方跑一趟来回，三块七就变成了四块二。
最多的时候，玉米大哥一单就能挣500万！
真正的无本之利，无源之水。
江卫民手里有闲钱，自然也能做这个行当，但他不愿也不想做。
在玉米大哥从事的贸易活动中，他自己是挣到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香江和他对接的那头也没亏钱，还挣到了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手续费。
那谁亏了呢？
国家。
玉米大哥相当于是利用漏洞合法抢银行。
损公肥私这个词，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江卫民，堂堂一个穿越客，什么建树都没有，净薅国家羊毛了，这要是传出去，脸往哪搁…
“王老说你在美利坚弄得那个专利谈好了，专利费过几天就打公司账上。”
罗小马盖上煤球炉的盖子，站起身：“好了，打开窗户散散烟吧。”
江卫民打开窗户，一股凉风瞬间涌入。
罗小马打了个冷颤，裹紧身上的睡袍。
“你去多穿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罗小马似笑非笑，点点头：“行。”
再次从卧室出来，罗小马胸前春光已经不见：“哎，江总，咱们公司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江卫民咧了下嘴，说道：“现在拢共就俩人，叫什么江总啊。账上有多少钱，我还真没特意查过，应该有个百十来万吧。”
随着计算机普及，汉卡生意越做越好，江卫民每个月都有一笔分红入账。
至于具体数额，他没太在意。
倒不是江卫民视金钱如粪土，而是没有在意的必要。
如果王老想坑他的话，他天天去银行查账户余额也没用…
生起火后，江卫民和罗小马二人结伴出门，来到安云省城唯一一家咖啡馆。
他们在这里约了人。
咖啡馆环境很好，有种老上海的感觉，淡绿色的椅子摆在枣红桌子两侧，桌子上铺着纺纱桌布，红绿搭配非但没有大俗之感，反而给人一种别样的雅致。
店里没人大声说话，一小部分原因是环境的影响，更大的原因还是忌惮咖啡馆背后的老板。
能在这个年代开个咖啡馆可不简单。
点了两杯咖啡，稍坐了两分钟，他们约的人就到了。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头发梳的油光瓦亮。
江卫民朝他招招手，他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后说道：“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没事，还没到约的时间呢，我们来早了。”江卫民把菜单推到来人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没提前点。”
待来客点好咖啡，江卫民为他和罗小马互作介绍：“小马，这位是萧然，咱们安云省首屈一指的青年企业家。萧总，这是罗小马，留美高材生，回国以前在美利坚一家大型计算机公司担任销售经理。”
听完江卫民介绍，萧然赶紧说道：“当不得企业家这个称呼，就是一个做小买卖的。”
罗小马也谦虚道：“我也是，没她吹的那么厉害，国外公司里销售经理一抓一大把。”
客套了两句，江卫民说回正题：“萧总，之前请你找的厂房有眉目了？”
“对。”萧然点点头，“离火车站不远，大概三四公里，就是面积不大，只有四百多个平方。”
“足够了。”
江卫民只想找个办公地点，做游戏研发，没打算把游戏机制造厂一起建起来。
事实上，他现阶段就没打算做生产。
卡带，显示，电路，包装…游戏机涉及的产业太多，不可能每个零部件都自己生产。
抓住游戏设计这个核心环节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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