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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化了几日封印，再睁开眼，已是十日后。
两个马仔，一直在?身旁，等待着魔皇大人清醒——恭恭敬敬的独臂青年，是黎白；妖艳而高昂着头的女修，是唐湘。
姬颜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炼化了饮冰绫后，体内是充盈的魔气。
“走吧。”?懒洋洋地开口，“该去算账了。”
捏碎了?的一魂一魄，还把?放在他身上的一魂一魄拿走了。
没有记忆的景朔，一样烦人。
×
季景朔又开始了他的……真人换装游戏。
慕安澜：“……”
连着换了三套白衣，终于看到他满意的神情。
“很漂亮。”
他的夸赞真情实意。
——如果，他的手指，不在她衣襟指指点点就好了。
“……我怀疑你在揩我的油。”
“你怀疑得对。”他大摇大摆。
“……”
季景朔系好她衣襟的系带，“躲什么，今天不惹你。”
慕安澜：“……”
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试着往后挪了一步，才系好的，白色的系带，瞬间散了。
“啊。”他语气惋惜，“得重新系了。”
正好是这个节点，空气中突然升起了浓郁的消毒水味。
俗称，魔气。
姬颜一来，就看到这幅碍眼至极的光景，冷哼一声。
存在感很强。
“慕安澜。”魔皇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挑拨离间，“看他不如看我，至少现在的我、更像景朔。”
景朔本人：“呵。”
姬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发带，把头发绑成了高马尾状，衣服也换成了和她同色的白衣。
圆润却锐利的狗狗眼，搭上挺立的鼻子，宛如立体的雕像。他的鼻尖痣点成了红色，与景朔的脸区分开来。
慕安澜：“……呀。”
在本尊面前诋毁本尊，不是欠打是什么？
姬颜不以为然，“景朔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甚至能比他，做得更好。”
“景朔会飞升，我却不会的。”
“你在这世间多久，我便能陪你多久。”
慕安澜：“……”
姬颜冲她抛了个媚眼，“被封印的这段时日，我明白了，或许本皇——是有那么一分爱你的。”
景朔在封印?之后，就被注入了天道之力，失去了一切的记忆，重头开始……历劫。
修士到大乘大圆满，离飞升的那一线，便是靠不同的劫难突破。
而落在他身上，在姬颜眼里，便是失去一切，从头开始。
姬颜也留了一手，抽出自己的一魂一魄，打到景朔的身上，?魂魄之力的魔气很少——景朔封印?，正好少了一魂一魄。
由此，历劫时的景朔，是景朔，却又不完全是他。
?恶趣味的想，正好魔气自带的偏执和倔强，滋生了他的心魔，让他努力多年的成果，都毁于一旦。
慕安澜默默移开视线，不敢作声。
季景朔对姬颜的话无动于衷，甚至用灵气做了两根飘带，在她的肩头系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末了，轻轻地笑，“合适你，很漂亮。”
姬颜冷嗤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代替品。”
?还不知道，景朔已经上了他的大号，恢复了记忆。
姬颜魔气释放，一丝冰灵根的气息缠绕其中，不用想就知道，是炼化饮冰绫而带来的附加属性。
饮冰绫炼化的那夜，她有多疼。
季景朔心知肚明。表情愈发温柔，“师尊想……怎么解决他呢？”
和和气气的，就像在商量“今晚我们吃什么”。
慕安澜：“……”
很欠扁，但是很爽。
该规劝，她还是做个意思规劝道，“……你悠着点。”
景傲天的完全体，她怕姬颜承受不住。
被他们无视得彻底，姬颜的耐心到达了顶点，?烦躁地舔了舔下唇，“一个两个、去死好了。”
一把硕大的砍刀横了过去，直冲慕安澜的脑袋，只是削到了几根她的头发丝，就被人以柔克刚，巧妙地化解。
就连剑尖的方向也发生了偏移，从她的脑袋，变成了慕安澜身后的树。
“哼。”姬颜不屑，“雕虫小技。”
上次查探，历劫时、景朔身上的灵气，并不充裕，比起?尚有一段距离。
姬颜眯眼——现在的景朔，最高不过渡劫期。
?加大了灵气的输入，回首一劈，目标这回变成了景朔，“那就先杀了你吧。”
慕安澜闭上眼睛。
?冷笑。
下一刻，被人空手接白刃。
姬颜：？！
慕安澜：唉，太傻了真的不行。
她闭眼纯粹是因为没眼看。
纯净的雷属性灵气在季景朔的手上凝结了一个紫色的保护罩，电流攒动。
姬颜：“你——”
“好久不见了呀。”
一如既往的腔调，季景朔学着?的表情，眯眼，“听说你抢了安澜的法宝，不如我也抢了你的东西，把它融了，给我的师妹报个小仇，如何？”
姬颜咬牙，恨恨开口，“——景朔！”
“噌——”
刀剑碰撞，火花四溅。
霜渊剑被季景朔握在手中，一时间温度低得骇人，“哦对了。”
他笑眯眯的，“你的冰属性是抢来的，我的可不是。”
慕安澜偏头，没眼看他们雄竞。
魔皇眼眸中的魔气更甚，给他的红瞳，镀了一层凶煞之气。
季景朔偏要煽风点火，“哦——你突破了呀。可喜可贺。看来魔皇大人放在我身上的一魂一魄，还是汲取了不少的好处。”
“——无论是和我双修，还是和我刻下魂契。是吧？”
身上的魂契之印，显眼得要命，一闪一闪的。存在感很强。
“——我杀了你。”
“哈。”季景朔仰头笑道，“有本事，你就来啊。”
他早就看这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魔皇不爽了。
觊觎他的道侣，还阴恻恻地玩什么突袭。
大乘大圆满的威压尽显。
“景朔——你别以为——”
“我没有以为。”季景朔睁眼，眼眸闪过一丝带红的魔气，“她是你该碰的人吗？”
姬颜睁大眼睛，“你怎么……”
“不怎么。”他笑，“不过想明白了一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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