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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球的第一分就拉到了场外，不像是打小球，像柔道。
来回撕扯。
慕安澜算得比王秋怡更细，拿下一分。
越到关键时刻，她的脑袋越清明。
发球抢攻。
拿下了第二分。
仿佛开了天眼，几乎每一板的落点，慕安澜都有预判。
比起在比赛的人，观众席上的人……很紧张。
周景泽自己打过很多次三追四。没有哪一次……是这么紧张。
看出来他家小姑娘现在找回了状态，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到手发抖。
“……”
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在役期间是不是经常搞老方的心态，以至于风水轮流转，到他被别人搞心态。
小姑娘的比分保持着两分领先，看着很稳……实际——
王秋怡拿了一分。
周景泽：好想吸氧。
他家小姑娘追了回来。
周景泽：“呼……”
王秋怡又得分。
周景泽：“好想……吸氧。”
缠缠绵绵到了后半场。王秋怡体力上的不足，逐渐显现。
她的失误，比慕安澜更多。
分数拉到了10：4，到达了金牌点。
一个发球得分，分数被追到了10：5。
慕安澜几乎锁定了最后的胜利。
然而体育精神的核心就是，不到最后一分钟，不放弃。
毫不犹豫地削了一分。
给这一场打满了七局的比赛画下句点。
几乎是同时，慕安澜放下球拍，长呼了一口气。
王秋怡摇摇头，走上前去，和她微微抱了抱。
场上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也不知道谁递来了国旗，慕安澜展开国旗，下意识地吻了吻。
习惯性地看向国家队的坐席，没看到老方的影子。视线一转，看向了周景泽。
她师哥站了起来，很激动地冲她挥了挥手。
此刻倒是有几分大魔王的气质，把国旗的一侧交递给了王秋怡。
周景泽就像所有记录小朋友高光时刻的家长一样，掏出手机，持续录像。
颁奖要等男队打完了一起。现在只是小小地庆祝一下。
内斗唯一不好，要照顾队友情绪。
没关系。
退役的人无所畏惧，不仅录，还小小切了一下摄像头的角度，笑得猖狂。
×
后边几天依旧是比赛日，慕安澜也不敢太猖狂。打了个申请就跟周景泽走了，去跟老方打视频。
老方显然哭过，眼睛里有光。
在这之前，他朋友圈还发了一个小视频，录的电视的内容。
有些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并不会因为没有亲临现场而消散。
只是，老头挺敏锐。
“你们是不是偷摸着谈恋爱了？”
周景泽：“……”
慕安澜：“……”
有背锅意识的人无语道，“你眼睛还真尖啊，死老头。”
“好你个周景泽！墙脚撬到你教练头上了！你多大澜澜多大！要点脸！”
整个过程幼稚得像小学生吵架。
“那个……”慕安澜戳了戳她师哥的腰，某人即刻安静。
周景泽在役的时候，经常被粉丝狗塑。说他是阿拉斯加，嗷嗷凶。
她说，“他人还挺好的。”
老方揉了揉眼，发现不孝子安静如鸡。仰着下巴，略微桀骜不驯地睨着镜头。
一物降一物。
老方是不会阻碍他们谈恋爱。虽说周景泽年纪大性格也差，好歹知根知底。实在干了什么混账事，教练连夜坐动车去揍他，也揍得动。
“收着点。”老方叮嘱道，“在役还是别谈恋爱比较好。”
“我有分寸。”慕安澜说。
地下恋，玩的就是刺激！
“对啦！”她把话题绕回了重点，饶有兴致，“我11比5的时候，你哭了吗？”
老方：“……”
如果硬要放一首bgm，她想，最适合的一首歌，一定是——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夺冠的时候，哭了吗？”
老方挂了视频。
看起来有几分仓皇下播的意思。
慕安澜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地call起了可爱的小8：老方哭了吗？
008：【……哭了。】
慕安澜：有录屏吗？
可爱的系统贴心地在她的脑内投了一条视频。
老头在家里看着电视，旁边还坐着他十六岁的女儿，看到最后的11：5，父女俩抱头痛哭。
慕安澜满意了，当即下单了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准备寄到老方家，给正在准备高考的方妹妹一点夏天的温暖。
知道老方也为她哭了，多少平衡了亿些。
接下来就是——
“你准备什么时候哭呀，男朋友？”她嗲声嗲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撒娇。
周景泽：“……”
他叹一口气，问她，“闻不闻得惯洋葱的味道？”
必要的时候，可以耍一些物理手段。
“不要。”慕安澜摇摇头，“你切洋葱的话，我闻到味就会打喷嚏。对我的形象不好。”
“还有更快的。”
她突然凑近，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付于他。
周景泽呼吸一顿，“又想做什么坏事？”
“没～有。”慕安澜摸了摸他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大腿肌肉，“其实掐大腿也挺快的。”
“……”
考古他比赛的时候，好几场，国内没有转播，都是外网的录播。
其中有一个来自湾市的体育迷，自发地做起了一些解说。这位体育迷的性取向成谜，每次的关注重点，除了球，还有周景泽发达的大腿肌肉。
慕安澜在考古的时候，不自觉地被带偏。注意起了他的大腿肌肉。
手感很好，很有弹性。一看就是退役之后还保持着运动的习惯。
她试着拍了拍，周景泽闷哼一声，仰着头不去看她。“别闹我。”
他对她的抵抗力近乎于零。小姑娘还有几个比赛日。耽误不得。
慕安澜上手掐了掐，他没什么反应。
她好奇的地问，“你不疼吗？”
“还好。”周景泽说，“皮比较厚。”
“……”
好吧。
她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就看到她聪明得要命的师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眼药水。
慕安澜：“……”
周景泽仰头，往眼睛里怼，没怼进去。倒是弄得眼周都是眼药水。他一低头，眼药水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滑落。
另类定义……哭。
“你还挺聪明。”她评价道。
“我脑子还挺好用。”
慕安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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