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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非常走心地夸道。
慕安澜：唔……果然，吃这碗饭，就是要脸皮厚，脑子转得快。
顾纪景终于开口，“我也觉得……天造地设。”
慕安澜：6。
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刚才卯足了劲当哑巴呢。
唔，小男人。果然还是要依偎在大女人温暖的臂弯才能成长。
主持人非常老道，重新把采访引到了正常的模式。
“两位是谁先表白的呢？”
慕安澜指了指身后的人，“他。”
“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
“唔，认识太久了。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要说什么了。咱就是说，拒绝也不太好，毕竟认识那么久了还是得给他一丢丢小面子。”
顾纪景补充道，“那天是我生日。”
慕安澜：“……”
男朋友的叛逆期来了，总是在不该发言的时候发言。
主持人很会曲解，“所以你们是在男朋友生气的时候确定关系的吗！哇，这个生日礼物也太浪漫了吧！”
慕安澜：“哈哈……”
“男生做过最感动的一件事是什么？”
慕安澜：？
什么老套的问题。
她是有很多可以说，最近的是那一筐金首饰，没钱用还可以卖掉。
不过这说出来有点太物质了，哪有人唯爱金首饰的？
顾纪景扫了她一眼，开口道，“大概是，把她写进我的论文里。”
主持人：？！
慕安澜：“唔……”
想起来了，她还是他的研究对象。
“不是毕业论文，是普通的论文。虽然毕业论文也会写。”
显然，这样的信息量足够水一期视频。
接下来的问题都很好回答。有发言权的人叭叭了很多，最后被主持人和摄影小哥道了谢。
毕竟以慕安澜的话唠功力，水一点还能分个三期来发。
倒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到家就看到老慕给艾姨塞了个红包。她老人家满脸开心地跑路，只留下一位老父亲，伫立在阳台。
看着怪深沉的。
就是——
“慕安澜。”被喊住了，“有空在晚上帮我挂一栋楼，大学城D口。”
那是老慕的店，后来在大学城上班上得久了，他把工作室搬到了这附近。
在寸土寸金的地铁口，那一栋楼……艺术得很有氛围。
慕安澜不解，“咱们家有缺钱到这种地步？”
她爸好歹是个有艺术追求的有钱人。
“不缺钱。”老慕依旧深沉，“年纪大了，没有精力管，卖了轻松一点。”
慕安澜：“……有店长。”
那头是店长在管，店长管理能力很强，然而艺术审美，只能算一般。
在慕安澜的角度，有人管着就不错了，
奈何艺术家和普通人考虑的东西不一样。她爸比较作，做什么都要尽善尽美。
“卖了算了。”老慕说。
就算真的要卖掉，一整栋楼，在B市这样寸土寸金的位置，有财力的不一定舍得买。舍得买的，不一定有品味。
简直像给她挖好了坑，就等待一个倒霉鬼巴巴往里跳。
“不然……给我管管看？”
倒霉鬼不负众望，跳了进去。
老慕的语调慢吞吞的，“也好，给你找点事做。”
慕安澜：“……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对了。”他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生硬，“小顾呢？”
“在隔壁。”
大概是为了保留一些新鲜感，顾纪景自觉地回了自己家。
“就喜欢小顾这样有分寸的年轻——”
话音未落，门铃响了。
慕安澜耸耸肩，“唔，离不开我。”
老慕：“毕竟隔壁夏天之后就没住过人了，灰得堆得有你小腿高。”
“……那你还不雇个人去打扫卫生？”
“我都说了，我们家之前去的那家保洁公司倒闭了。”
“真倒闭啊？”
“嗯啊。”
室内有机器响动的声音，略高于人类脚背的扫地机器人勤劳地清理着客厅。
“你看，我们家都是用高科技凑合。”
慕安澜开了门，只见她家竹马可怜巴巴地垂着狗狗眼，“住不了。”
他努力过，进门都是灰。
顾纪景还忍着灰在家里呆了十分钟，才过来投奔她。
老慕捏着鼻子，“你们小年轻谈恋爱还真是，一秒钟都分不开。”
慕安澜：“知道你还不去学校住，还天天往家里跑，打扰本公主谈恋爱。”
顾纪景不说话，看着一副没地位的模样。
老慕：“不孝女。”
她握着挽着顾纪景的手，嗲嗲开口，“人家有giegie就够了捏～”
老慕：“……”
“giegie是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呀～～”
老慕：“我现在走。”
老父亲不带一丝留恋，披着衣服就跑。背影很决绝，还不忘一把端起狗窝，带狗一起离开。
慕安澜被逗得嘎吱嘎吱笑，“老头挺识趣。”
“胡闹。”
顾纪景围观了全貌，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真得去洗个澡。”慕安澜扬了扬自己的袖子，慢慢有一抹灰尘飞到地上，“太脏了，我也得去洗一个。”
顾纪景：“……”
作精弄完她爸，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知道了。”
老慕对小慕，还有几分抵抗力。太过分也不会由着她作。
轮到自己，别说抵抗力，顾纪景的底线都变成了她的形状。
难得碰上独处，他悄悄钓了她一下，“女朋友，想看我待会穿什么衣服，或者……不穿？”
慕安澜：“唔？你能不能说点少儿频道能播的话？”
耳根烧了起来，从前就没见过他这么……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厚脸皮状。
“澜澜在乱想什么呢？”
他进退有度，“我只是让你帮我挑一套睡衣。”
她吐吐舌头，“嚯，看不出你这么正常。”
最近，某位狐狸精表现得很正人君子。
“我一直很正常。”顾纪景说，“只是某人看人戴上了有色眼镜，对我很多意见。”
某人：“……我去给你找衣服，卫衣可以吗？”
“都行，看澜澜的审美。”
“……”
也不怪，老慕很早就把他当女婿看。
慕安澜想，正常情况下，谁会收起竹马的衣服放自己衣柜里呀？
她很多件卫衣，都是搜刮他的。只是冷战的时候，就没穿了。一直保存着，压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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