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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了点头，安若答应了声。
“学长，明天还会过来吗？”
安若向上仰起脸，干净的眼瞳闪着湿润的光泽，她谨慎而试探地问。
余风侧回眸，他垂着眼，哑声笑了笑：“作业还没做完，我不得来监督你？”
女孩开心的笑了，心像是灌了蜜，甜得发痒，她垂弯着眼角，连续又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走出商场时，天空已经开始飘起雪花。
“终于还是下了。”
安若手接住了一片，很快在掌心消融，带着细微的凉意，她偏了偏脑袋，轻声说：“学长别送我了，等下大了回去会不好走。”
“没关系，这里离你家也不远，我们打车回去，很快就到了。而且还得先去赵宇家拿你的作业。”
安若恍然，“差点忘了，那我们快走吧。”
雪花越扬越大，两人来到赵宇家楼下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取走书本，安若背着包朝余风挥了挥手，一脸担心地提醒：“学长，到家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这已经是你说的第四遍了。”余风忍不住笑着说，“到家了马上告诉你。”
得到回应，安若这才转身上楼。
接下来的几天里，余风往返于北渝市的南北两区，两人上午学习，下午休息，一直持续到除夕来临。
安若跟着爸爸妈妈回了南方老家，比起北方的天气，这里要暖和得多。
吃过年夜饭，在征得长辈们的同意后，几个小辈相约出去游玩。
安若是家里最小的，跟在哥哥姐姐们后面走。
在他们跟前，她一向话不多，只安静地听着他们南聊北聊，偶尔被问到才会简单说两句。
赵磊突然慢下来，走到她身侧，微微俯下身，脸上挂着笑容问：“高中课程怎么样？难吗？”
“还好。”安若轻声回答。
“还以为你会说难。”他轻笑，“这么看，我们家小妹妹的学习现在还不错？”
脑中突然想起余风教她功课时的样子，低垂的眉眼，清冷中带着温柔，认真细致的讲解。
安若恍了恍神，只点点头，“还算可以。”
她仰起脸看着男生问：“表哥在大学怎么样？听说庆洋大学的学习也不怎么轻松。”
“的确，不过还能应付。”赵磊耸了耸肩，说得随意又轻松。
“哦。”
学霸的世界她不懂。
“高中的同学怎么样？有为难你的吗？”
安若闻言轻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摇头。
“那有追你的吗？”
脚下的步子僵了一瞬，她又快速地摇了摇头，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赵磊微微眯起眼，冷声嘱咐：“离他们都远点，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喜欢，哥跟你说，那帮男生心眼多的很，别被他们骗了，就算将来到了找男朋友的时候，也一定要擦亮眼睛。”
安若安静着一张笑脸，跟着他的话点头。
悠闲地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几个人到附近的小吃街买一堆零食。
安若找了一个摊位坐下，一边等他们，一边吃两口。
手机短促的铃声不停地响，她拿起来划开一看，是余风传来的消息。
安若放下手里的竹签，她认真读着他的内容。
【吃过年夜饭了吗？”】
【已经吃完了，在和家人溜达。】瞄了一眼旁边的赵磊，她打着字回复，【学长呢？】。
【刚刚吃过。】
【哦，去看爷爷奶奶了吗？】
【嗯。】
【想看烟花吗？】对面又问。
【你们那里有放吗？】
【嗯。】
不等安若回复，对面突然发来了视频通话的邀请，她慌忙在铃声响起前将它挂断。
神色微微闪烁，安若扭头朝赵磊说道：“表哥，我想吃街那边的辣串，你能不能去帮我买几个？”
“嗯，行，那你在这等着，别乱跑。”赵磊四周看了看离得还算近的其他人，才放心答应。
“好。”眨着无辜湿漉的瞳眸，爱若轻轻点头。
确定他走远，她这才又将电话打回去。
“刚刚怎么没接？”余风接通后，先是问。
“我表哥在旁边，”想了想，她又补充了句，“他和我爸爸比较像。”
余风心里了然，噙着笑说：“原来想接近我们小姑娘要经历这么多关卡。”
安若脸颊微红，目光一扫，发现他身后街边的背景，隐约还能听到嘈杂声，她好奇地问：“学长在外面？”
“嗯，刚从家里出来。”他抬头望了一眼天，嘴角轻轻扬起，“马上开始了。”
画面突然转了个方向，安若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耳边传来男声倒数的哑声。
“五、四、三、二、一……”
话音轻落，天边升起一道光束，一直攀到最顶上时，蓦然炸开，几乎将整片夜空照亮。
紧接着是下一朵光云，然后漫天的烟花一齐盛开。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虽然是在手机上，安若还是弯着嘴角，忍不住惊呼。
隔着一道屏幕，余风盯着女孩儿开心的笑，目光一瞬不瞬。
烟花还在继续，他没有将屏幕翻转过来，只在一旁柔声说，“新年快乐，小孩儿，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唔……希望有一天我能学会滑雪吧。”
虽然自小长在北方，但除了看雪外，她从来没试过滑雪或者滑冰。
“一定会实现的。”电话那头传来男声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坚定的语气，混在漫天的烟花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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