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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山里有女初长成 > 第二百一十五章菊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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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拐了一个弯,兰花花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赤着脚跑了过来。

    后面一群小孩子用坷垃一边乱扔,一边唱,

    “疯子,疯婆娘,天天睡懒觉,天天尿床上。”

    那疯子看样子是受了惊吓,一扭头钻进了野麻地,那地上落满了麻果。

    麻果上面又长了一圈尖刺,扎在脚上可想而知。

    “啊!!!”果然,那女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朝上撅着屁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兰花花这才知道,是菊花,看来,她的疯病又犯了。

    歪瓜呢?跑哪儿去了?兰花花来不及细想,连忙止住了小孩子,又把菊花拽到了电灯下,拔出了她脚上的麻刺。

    菊花脚板上鲜血淋漓,每拔一根刺,她便浑身哆嗦一下。

    “疼吗?”兰花花问。

    “哦呵呵,哈哈哈。”菊花傻笑。

    “歪瓜呢?”兰花花又问。

    “哦,哈哈哈哈哈……。”

    唉,这疯婆娘犯起病来,确实是神智不清,还不及小孩子。

    兰花花又在附近找到了菊花的鞋子,给她穿上,然后把她扶到了歪瓜那儿。

    歪瓜住在宿舍的最后一间,靠近大门,门卫是老德顺和老兰头。

    今天轮到老德顺值班,他见兰花花扶着菊花回来了,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推开了歪瓜的门。

    歪瓜正在呼呼大睡,也难怪,白天他又累又操心,生怕出了叉子,到时就有不可估量的损失。

    老德顺过去,朝着屁股一巴掌,“你丫的,睡的像死猪,老婆丢了都不知道。”

    歪瓜一个愣怔醒了来,“咋滴啦?砖烧生了?我滴娘唉,这可不得了。”

    “不是烧砖,是你老婆,你老婆跑出去了。”兰花花说。

    “哎呦,我里个娘哎,我用绳把她拴在了床腿上,怎么就跑了呢?”

    歪瓜自言自语着,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菊花扯进了屋里。

    歪瓜给菊花脱掉了鞋子,把她扶到了床上,一看菊花的双脚血肉模糊,歪瓜心疼的直掉眼泪,

    “等我攒够了钱,我就把她送到县里最好的大医院去,把这个病彻底治好。

    我听人说过,她的病能治好。”

    歪瓜信誓旦旦地说着,一脸的真诚。

    面对这贫穷的爱情,兰花花不由的一阵心酸,眼睛湿润了,她背过身去,悄悄的擦了擦眼泪。

    菊花躺在了床上,脱掉了身上的夹袄,兰花花这才发现,菊花似乎比以前胖了不少,而小肚子微微地鼓起。

    “菊花是不是怀孕了?”兰花花问歪瓜。

    “不知道啊,她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怀孕?”歪瓜一脸的茫然。

    “傻瓜,你看看她的肚子,?活上还有没有别的反应?”兰花花问。

    “啊,对了,怪不得这些天来,他一吃饭就干呕。”歪瓜恍然大悟。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鞋也不穿,跑到门外赤着脚乱跑乱蹦,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苍天啊,大地啊,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歪瓜的这个举动,把兰花花和老德顺吓了一跳。

    兰花花在读书的时候,他知道书中有个穷光蛋范进,考取了功名,高兴的发了疯。

    而歪瓜,这个山脚下的穷光蛋,因为有了后代,而欣喜若狂。

    这痛苦而斗逼的人生啊!

    老德顺看歪瓜,那个失去理智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摇了摇头,去到门岗房里值班去了。

    歪瓜的异常举动,令兰花花束手无策,本来一个疯婆娘,一个正常的汉子,也可以勉强凑合过日子。,

    可如今,两口子都疯了,这可咋办呀?

    歪瓜的喊声,惊动了小卖部前的人,大丑正和几个人喝啤酒撸串吹牛皮。

    “想当年,我在旮旯村里说一不二,我跺一下脚,那地皮都要动三动。

    就是那老天,也得听我的,我说阴天就阴天,我说晴天就晴天。”

    大丑一吹牛,尽管吹得有点过了,但是大伙儿都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你是旮旯村的村头,又是猴子武校的大师兄,谁敢惹你啊!”

    大丑听了这奉承话,十分的高兴,连忙抓起一瓶啤酒,把瓶口朝嘴里一插,咕咚咕咚几口,转眼之间,一瓶啤酒就下了肚。

    三瘌子也喝了不少啤酒,只喝得面红耳赤,这家伙是个酒疯子,不喝酒时,人品还马马虎虎,如果喝了酒,那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三癞子醉熏熏地问大丑,“我给你出个题目考考你?”

    “哼,小破孩儿,才断奶几天,就你那智商,还跟我出题,出吧,越难越好。”大丑不屑一顾。

    “听着啊!我给你出个四五岁小孩儿都会的题。”三癞子说。

    “你可别小看我了,你给我出个十岁小孩的题吧。”大丑说。

    “为什么牛在天上飞?”三癞子问。

    “这不可能啊。”马大庆愣了一下,他到这儿来,不为喝酒,只为减减压力。

    “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是大风刮上去的,还是飞机运上去的?”大丑问。

    “都不是。”三癞子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大丑问。

    “是因为,有人在地上吹,把牛都吹到天上去了,结果,又从天上掉下来,都摔死了。”

    三癞子说完,捡起凳子上的坎件,扭头就走。

    望着三癞子的背影,大丑莫名其妙,过了四五分钟,大丑才明白过来。

    “娘西皮,你他娘的三癞子,你是变着法儿骂我呀!”

    可是三瘌子己经走了,大丑有气也没处发,本来大丑今天来这儿,就是被老婆气来的。

    大丑不住在员工的宿舍,他回家和梨花住在一起,今天下班回去的时候,梨花又给大丑要钱,好去贴补她娘家的弟弟。

    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大丑气的回了窑场,他想到宿舍里面对付一夜。

    没想到,才喝几杯小酒,竟然举杯浇愁愁更愁,举刀断水水更流。

    一箱啤酒还未下肚,就被三癞子,这个人人看不起的家伙奚落了一番。

    是可忍,大丑不可忍。

    正在这个当儿,歪瓜手舞足蹈的喊叫,一声声地传了过来,这就像一把小小的刀子,在大丑的耳膜里面戳来戳去。

    大丑不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大丑朝歪瓜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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