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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大人,只在朝歌会齐,姬昌收拾就行。”
使命官谢毕姬昌去了,姬昌坐端明殿,对上大夫散宜生说道。
“孤此去,内事托与大夫,外事托与南宫适、辛甲诸人。”
宣儿伯邑考至,吩咐道。
“昨日天使宣召,我起一易课,此去多凶少吉,纵不致损身,该有七年大难。
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于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
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钱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欠缺。
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至嘱至嘱,不可有忘!”
伯邑考听父此言,跪而哭道。
“父王既有七载之难,子当代往,父王不可亲去。”
“我儿,君子见难,岂不知回避?但天数已定,断不可逃,徒自多事。
你等专心守父嘱诸言,即是大孝,何必乃尔。”
姬昌退至后宫,来见母亲太姜,行礼毕,太姜道。
“我儿,为母与你演先天数,你有七年灾难。”
“今日天子诏至,孩儿随演先天数,内有不祥,七载罪愆,不能绝命。
方才内事外事,俱托文武,国政付子伯邑考,孩儿特进宫来辞别母亲,明日欲往朝歌。”
“我儿此去,百事斟酌,不可造次。”
“谨如母训。”
随出内宫与元妃太姬作别,西伯侯有四乳,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长曰伯邑考,次子姬发。
姬昌次日打点往朝歌,匆匆行色,带领从人五十名,只见合朝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适,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四贤、八俊,与世子伯邑考、姬发,领众军民人等,至十里长亭饯别,摆九龙侍席,百官与世子把盏。
“今与诸卿一别,七载之后,君臣有会矣。”
姬昌以手拍邑考曰:“我儿,只你弟兄和睦,孤亦无虑。”
饮罢数盏,姬昌上马,父子君臣,洒泪而别,西伯那一日上路,走七十余里,过了岐山。
一路行来,夜住晓行,也非一日,那一日行至燕山,姬伯在马上曰:“叫左右看前面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咫尺间必有大雨来了。”
“青天朗朗,云翳俱无,赤日流光,雨从何来?……”
说话未了,只见云雾齐生,姬昌打马,叫速进茂林避雨,众人方进得林来,但见好雨:
云生东南,雾起西北。霎时间风狂生冷气,须臾内雨气可侵人。初起时微微细,次后来密密层层。滋禾润稼,花枝上斜挂玉玲珑;壮地肥田,草梢尖乱滴珍珠滚。高山翻下千重浪,低凹平添白练水。遍地草浇鸭顶绿,满山石洗佛头青。推塌锦江花四海,好雨,扳倒天河往下倾。
话说姬昌在茂林避雨,只见滂沱大雨,一似飘泼盆倾,下有半个时辰。姬伯吩咐众人:“仔细些,雷来了!”跟随众人大家说:“老爷吩咐,雷来了,仔细些!”话犹未了,一声响?龋??ń患樱?鸲?胶哟蟮兀?赖够?栏呱健V谌舜缶????技方粼谝淮ΑP媵г粕⒂晔眨?丈?笨眨?谌朔匠龅昧肿永础<Р?诼砩匣肷碛晔??驹唬骸袄坠??猓??浅鱿帧W笥业模?胛野呀?茄袄矗 敝谌死湫Σ恢梗骸敖?鞘撬?磕抢锶フ已埃俊比欢?桓椅ッ??坏盟南吕镅懊佟V谌苏?爸?洌?惶?霉拍古员撸?褚缓⒆涌奁??臁V谌讼蚯耙豢矗??歉龊⒆印V谌嗽唬骸跋氪斯拍梗?傻糜姓夂⒍?勘厝还殴郑?胧墙?恰>徒?庥ず⒈Ю聪子肭?昕矗?稳纾俊敝谌斯??夂⒍?Ю矗?萦爰Р?<Р?醇?酶龊⒆樱?嫒缣胰铮?塾泄饣?<Р?笙玻?耄骸拔腋糜邪僮樱?裰褂芯攀?抛樱?什胖???玫么硕???砂僮又?祝?媸敲朗隆!泵?笥遥骸敖?硕?屯?按迦ㄑ???缕咴鼗乩矗???麽?痪煤蟠俗痈7植磺场!奔Р?萋砬靶校?巧焦?耄?瞎?嗌健M?罢?撸?还?欢??铮?患?坏廊耍?嶙饲逍悖?嗝蚕∑妫?兰曳缥兑斐#?砼鄞笮洌?堑廊擞衅?怀鍪乐?恚?蚵砬按蚧?自唬骸熬?睿?兜阑?琢恕!奔Р?琶ο侣泶鹄瘢?栽唬骸安徊偶Р?Ю窳恕G氤龅勒呶?蔚酱耍磕亲??剑渴裁炊锤?拷窦?徊庞泻渭?停吭肝牌湎辍!蹦堑廊舜鹪唬骸捌兜朗侵漳仙接?柱洞炼气士云中子是也。方才雨过雷鸣,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此子付与道人。道人接过看曰:“将星,你这时候才出现!”云中子曰:“贤侯,贫道今将此儿带上终南,以为徒弟;俟贤侯回日,奉与贤侯。不知贤侯意下如何?”昌曰:“道者带去不妨,只是久后相会,以何名为证?”道人曰:“雷过现身,后会时以‘雷震’为名便了。”昌曰:“不才领教,请了。”云中子抱雷震子回终南山而去。──若要相会,七年后姬伯有难,雷震子下山重会。此是后话,表过不题。
且说姬昌一路无词,进五关,过渑池县,渡黄河,过孟津,连朝歌,来至金庭馆驿。馆驿中先到了三路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三位诸侯在驿中饮酒,左右来报:“姬伯侯到了。”三位迎接。姜桓楚曰:“姬贤伯为何来迟?”昌曰:“因路远羁縻,故此来迟,得罪了。”四位行礼已毕,复添一席,传杯欢饮。酒行数巡,姬昌问曰:“三位贤伯,天子何事紧急,诏我四臣到此?我想有什么大事情,都城内有武成王黄飞虎,是天子楝梁,治国有方;亚相比干,能调和鼎鼐,治民有法,有干何事,宣诏我等。”四人饮酒半酣,只见南伯侯鄂崇禹平时知道崇侯虎会夤缘钻刺,结党费仲、尤浑,蠹惑圣聪,广施土木,劳民伤财,那肯为国为民,只知贿赂于己,此时酒已多了,偶然想起从前事来,鄂崇禹乃曰:“姜贤伯,姬贤伯,不才有一言奉启崇贤伯。”崇侯虎笑容答曰:“贤伯有甚事见教?不才敢不领命?”鄂崇禹曰:“天下诸侯首领是我等四人,闻贤伯过恶多端,全无大臣体面,剥民利己,专与费仲、尤浑往来。督功监造摘星楼,闻得你三丁抽二,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专杀伐,狐假虎威,行似豺狼,心如饿虎,朝歌城内军民人等,不敢正视,千门切齿,万户衔冤。贤伯,常言道得好:‘祸由恶作,福自德生。’从此改过,切不可为!”就把崇侯虎说得满目烟生,口内火出,大叫道:“鄂崇禹!你出言狂妄。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席前这等凌辱我!你有何能,敢当面以诬言污蔑我!”──看官,崇侯虎倚费仲、尤浑内里有人,就酒席上要与鄂崇禹相争起来。只见姬昌指侯虎曰:“崇贤伯,鄂贤伯劝你俱是好言,你怎这等横暴!难道我等在此,你好毁打鄂贤伯!若鄂贤伯这番言语,也不过是爱公忠告之道。若有此事,痛加改过;若无此事,更自加勉;则鄂伯之言句句良言,语语金石。今公不知自责,反怪直谏,非礼也。”崇侯虎听姬昌之言,不敢动手。不提防被鄂崇禹一酒壶,劈面打来,正打侯虎脸上。侯虎探身来抓鄂崇禹,又被姜桓楚架开,大喝曰:“大臣厮打,体面何存!崇贤伯,夜深了,你睡罢。”侯虎忍气吞声,自去睡了。有诗曰:
馆舍传杯论短长,奸臣设计害忠良。刀兵自此纷纷起,播乱朝歌万姓殃。
且言三位诸侯,久不曾会,重整一席,三人共饮。将至二鼓时分,内中有一驿卒,见三位大臣饮酒,点头叹曰:“千岁,千岁!你们今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鲜红染市曹!”更深夜静,人言甚是明白。姬昌明明听见这样言语,便问:“什么人说话?叫过来。”左右侍酒人等,俱在两傍,只得俱过来,齐齐跪倒。姬伯问曰:“方才谁言‘今夜传杯欢会饮,明日鲜红染市曹’?”众人答曰:“不曾说此言语。”只见姜、鄂二侯也不曾听见。姬伯曰:“句句分明,怎言不曾说?”叫家将进来:“拿出去,都斩了!”驿卒听得,谁肯将身替死!只得挤出这人。众人齐叫:“千岁爷,不干小人事,是姚福亲口说出。”姬伯听罢,叫:“住了。”众人起去,唤姚福问曰:“你为何出此言语?实说有赏,假诳有罪。”姚福道:“‘是非只为多开口’,千岁爷在上,这一件是机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的人,因姜皇后屈死西宫,二殿下大风刮去,天子信妲己娘娘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不分皂白,一概斩首,今夜小人不忍,不觉说出此言。”姜桓楚听罢,忙问曰:“姜娘娘为何屈死西宫?”姚福话已露了,收不住言语,只得从头诉说:“纣王无道,杀子诛妻,自立妲己为正宫……”细细诉说一遍。姜皇后乃桓楚之女,女死,心下如何不痛!身似刀碎,意如油煎,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姬昌命人扶起。桓楚痛哭曰:“我儿剜目,炮烙双手,自古及今,那有此事!”姬伯劝曰:“皇后受屈,殿下无踪,人死不能复生。今夜我等各具奏章,明早见君,犯颜力谏,必分清白,以正人伦。”桓楚哭而言曰:“姜门不幸,怎敢动劳列位贤伯上言。我姜桓楚独自面君,辨明冤枉。”姬昌曰:“贤伯另是一本,我三人各具本章。”姜桓楚雨泪千行,一夜修本。不题。
且说奸臣费仲知道四位大臣在馆驿住,奸臣费仲暗进偏殿见纣王,具言四路诸侯俱到了。纣王大喜。──“明日升殿,四侯必有奏章,上言阻谏。臣启陛下,明日但四侯上本,陛下不必看本,不分皂白,传旨拿出午门枭首,此为上策。”王曰:“卿言甚善。”费仲辞王归宅,一宿晚景已过。次日,早朝升殿,聚积两班文武。午门官启驾:“四镇诸侯候旨。”王曰:“宣来。”只见四侯伯听诏,即至殿前。东伯侯姜桓楚等,高擎牙笏,进礼称臣毕。姜桓楚将本章呈上,亚相比干接本。纣王曰:“姜桓楚,你知罪么?”桓楚奏曰:“臣镇东鲁,肃严边庭,奉法守公,自尽臣节,有何罪可知。陛下听谗宠色,不念元配,痛加惨刑,诛子灭伦,自绝宗嗣。信妖妃,阴谋忌妒;听佞臣,炮烙忠良。臣既受先王重恩,今睹天颜,不避斧钺,直言冒奏,实君负微臣,臣无负于君。望乞见怜,辨明冤枉。生者幸甚,死者幸甚!”纣王大怒,骂曰:“老逆贼!命女弑君,忍心篡位,罪恶如山,今反饰辞强辩,希图漏网。”命武士:“??出午门,碎醢其尸,以正国法!”金瓜武士将姜桓楚剥去冠冕,绳缠索绑。姜桓楚骂不绝口。不由分说,推出午门。只见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出班称臣:“陛下,臣等俱有本章。姜桓楚真心为国,并无谋篡情由,望乞详察。”纣王安心要杀四镇诸侯,将姬昌等本章放于龙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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