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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王燃也听说了，好奇地问班织为什么不去争取。
班织眨巴眨巴眼睛反问，“我不行的，为什么还要争取？”
王燃被堵得没话说，走了两步，折回来教训她，“你之前不是很有野心？”
练舞很拼，有什么机会也都会问一问。
班织疑惑，她自己倒没有什么感觉。
“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也不是……”
以前身上有一股冲劲，很拼，拼到王燃看着都觉得有点心疼，总担心她伤到身体。
硬要比的话，还是现在这样的状态更好。
班织细想想，大概明白了。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谁也指望不上，她又没什么本事，不往死里拼的话，长大了没钱花！成不了富婆！包养不了翟志坚！
但是现在她不包养翟志坚了。
也有封易行了。
家里有一个厉害的就可以了。
她可以放慢一点脚步。
双休日也可以出去玩了！
这周也在榕城上大学的莫依依，约她去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吃饭。吃完饭班织就和她分开了。她没急着回去，去商场逛了逛。
封易行快要过生日了，她不知道送什么。
重生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封易行送了她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青着脸接下来，当晚就做了噩梦。
今年生日，他送了《快速提分笔记》。
班织：习惯了，习惯了。
去年封易行生日的时候，班织本着礼尚往来的想法，给他随便买了点吃的。也不管他吃不吃，也不管他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是送过去了。
今年的生日却不一样。
她要用心给封易行挑一个。
班织在商场逛了一圈儿，腿都疼了，也没看好要送给封易行什么。出商场的时候，刚好看到同一舞团的姐姐。
她挥手，“青姐！”
郑青转头看到班织，笑着挥手，等着她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她跑得快，郑青看着有点悬心，忍不住道：“小心车子！”
班织跑到她面前，“青姐在这做什么？”
“准备去采风。”
郑青选上了这次舞蹈剧《牡丹》的花魁。毕竟角色是妓女，哪有舞者真的有这样的生活经历，只能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
班织眼睛里流露出狡黠，“是要去那种地方吗？”
郑青捏了捏她的脸蛋子，“人小鬼大。”
“我哪里小？”
舞团大部分人连对象都没有，就她有。就某些方面来说，她属实算不上小。而且这种话题也就这个时候大家讳莫如深，对于班织这种上辈子连牛郎店都去过的人，根本不算什么！
班织挤挤眼睛，“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们两个人，有保障。”
舞团都是美女，进那种地方，和一块肥肉掉狼窝里面没有区别。
郑青摇头拒绝。
她家道中落，家里没钱以后，租房子就住在城中村，那种地方她见得多了。这也是她能比舞团里面另外两位演绎得好的原因之一。之后她进了舞团，渐渐远离了那些地方，但其实还是熟悉的，她不能带班织去。
“青姐，我保证乖乖的！”
班织有点好奇现在的红灯区是啥样子。
郑青思忖一番，“那你一定要跟好我，不能远离我。五步之内！不然我就……”
郑青想了想，说：“告诉你男朋友。”
整个舞团都知道，班织有个男朋友。
明面上看她男朋友特别迁就她，特别宠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一些踩线的事情上，她男朋友从不纵着。班织也服管，往往她男朋友喊一下名字，她就乖了。
班织小声哔哔。
“……太犯规了。”
居然拿封易行压我！
青姐笑了，这才带着她过去。现在是下午，红灯区晚上才是一片繁荣。这个时候没什么客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混乱。倒是去的那个地方的老鸨一眼认出了郑青，涂着鲜红指甲油的肉手夹着一根香烟，操着一口方言，“阿青怎么回来了？又没钱了，得住在这？”
老鸨记得清楚，郑青刚来那会儿，才十来岁，娇滴滴，白嫩嫩的。一个客人在门口忍不住提枪压人，把她吓得大哭，抓着她的衣服，要她报警。
那一次她飞了一个客人不说，差点窝都被端了。
老鸨说着目光落在班织的身上，狠狠惊艳了一把。这姑娘长得不俗，身上穿的，戴的也不是便宜货。老鸨可不会傻到，认为郑青是带人过来讨生活的。
郑青说明了来意。
老鸨笑得打跌，“我是不明白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人都在想什么。什么挣扎，什么矛盾，大家都是在过日子，谁不是挣扎着往前的。有啥好说的。”
郑青静了片刻，又问了几个问题，没问出什么名堂来，有点丧气。
班织歪着头旁观了一会儿，笑道：“阿姨晚上上班吗？”
老鸨愣了一下。
明知道她的身份还叫阿姨？
明知道她是干嘛的还用上班这个词？
新鲜。
她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她的烈焰红唇里吐出来，“干啥啊？”
班织笑道：“现在城中的发展越来越快，这种老城的场所会逐渐被淘汰。阿姨我带你去看看新时代的红灯区怎么样？我请客。”
老鸨一脸，真的假的？
小姑娘是看着不缺钱的样子。想当冤大头？
“你图啥？”
班织笑起来，“喝两杯。我也就是个学生，只能带你去看看，叫一个是肯定不行。去不去？”
老鸨笑了。
有意思。
“去。”
郑青好奇地看着班织，压低声音，“你要干嘛？”
班织拍拍她的手，说：“相信我！”
*
班织带郑青去的是赵厉钦在的那一家会所。问了那边的服务员才知道，赵厉钦已经不在这了，好像是被人挖去拍电影了。
班织一阵兴奋。
赵厉钦的星途终于开始了！
她家里藏起来的那些签名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赵厉钦虽然不在，但是走之前，已经和兄弟们说过了。拦都没拦，班织要什么给什么，就是把班织点的酒，给换成了果汁。
“美女，钦哥走的时候说了，你再来，不能让你喝酒。”
班织：“……”
老鸨笑个半死。
班织深吸一口气，问他，“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点付费内容。”
“哈？”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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