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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芸面如死灰，在赵帅出门的那一刹那，突然问。
“这边酒吧里的服务员，真的就只是服务员吗？”
赵帅哑了。
这里当然不单纯。
寻常酒吧里的那些妖艳贱货，早就已经入不了那些自诩文化人的的眼里，他们需要更好的，有文化的，能够配得上他们身份的干净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孩子更贵，也更受欢迎。
更多更详细的事情，赵帅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里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被迫来的，但他们来了，就都没有离开。
赵帅说：“你要不还是去问叶哥吧。”
他可不敢说。
安芸没再和他说话，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此刻的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叶平离进来的时候，脸上不太高兴。沉声问：“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吧，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还不知道这里今晚这么热闹。”
叶平离皱眉。
安芸很少这样阴阳怪气的和他说话。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确实理亏。安芸出现的太突然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是小江家的女孩子，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走她家的门路，所以才有了今晚的事情。逢场作戏而已，你不要往心里去。刚刚拉扯的时候，有没有弄疼你？”
叶平离上前，想看看安芸。
安芸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戒备，像针一样扎在叶平离的心上。焦躁的情绪，让他口不择言。
“你在闹什么？不过就是个告白，我有没有和她上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安芸，我说过，你跟在我身边。但是你不会有嫁给我的想法吧？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所以那个女孩子正好。”
叶平离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安芸的平静比歇斯底里更让他慌乱。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想要以此让心脏上的疼痛和焦躁平复一些。
他上前，耐心解释。
“我和她真的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这单生意一过，一切稳定下来了，我就会把她踹开。没有人能替代你。只是，你乖一点好不好？别让她知道了。”
要是让江良知道了，他的生意肯定就黄了。
安芸对上他的眼睛。
哭过了，心脏就好像有了承受之力。
“你在做什么生意？”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为什么我不能问？你今天在和别人表白，我不能问。你和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能问。你做什么生意，我也不能问，那什么是我能问的？叶平离，你给我的身份，允许我问什么？”
安芸生意平静，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
叶平离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态度。不能看，越看，心口的慌乱就越是压不住。他的心无法落地。连伸出去的手都在颤抖。
“你不要多想，我没有说你什么都不能问。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已经很晚了，我记得你明天早上有课。是我帮你请假还是今晚就带你回去？”
安芸抗拒他的一切，“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叶平离慌忙抓住她的手，“你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你不是最喜欢我吗？你喜欢上别人了？”
安芸挣开他的手，却被他再一次握上。
叶平离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开她，好像这么放开后，她就会永远的离开。
如此反复两次，安芸恼了。
“你放开！我现在根本不想理你！我不要你送我回去，我也不要今晚和你待在一起！你不想说，那就永远都不要再说了！”
叶平离皱眉，死死抓住安芸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抱在怀里。只有近距离的拥抱和触碰，才能让他稍稍心安。
“不行，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我不要！”
她挣扎，指甲划过叶平离的肌肤。明明和他们亲昵纠缠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动作和创伤，却无法带来任何的欢愉，反而让人感觉到疼。
他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真的被她挣开了。
安芸转身就走。
叶平离伸手要抓她，都抓了个空。心慌终究演变成为心烦意乱的怒火。
“你确定你要走？你离得开我？”
上次明明都说了再见了，她不还是屁颠屁颠得跑回来了？
安芸脚步微顿，眼眶再次红了。
只是这一次她没等眼泪落下来，霍然拉开门。
叶平离的声音在身后。
“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找我！”
她把这道声音用门关在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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