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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去。”
荣欣悦点头，乖乖坐上去，“能不能给我两颗止痛药？”
封易行皱眉，片刻后又舒展开来，点头。止痛药来得很快。没一会儿还来了一位女医生，在她的身上捏了捏，揉了揉。问她这里酸不酸，那里疼不疼。平常来例假的时候会疼到什么程度，经血里面的血块多不多？
荣欣悦一一回答了。
她痛经是早早就落下来的。倒也不是因为她贪凉，实在是以前条件不好，没法让她那么讲究。而且她也不像班里有些女生那样，疼到直不起腰，会在床上打滚的程度。吃一粒止痛药能够解决的事情，她也就没想着调理。
荣欣悦抱着热水，感觉到止痛药已经起效了。精神也跟着一点点恢复，甚至都能注意到医生在门口和封易行说话。
“不算很严重，就是受凉了，慢慢调理能够调整过来。我制定一个计划，再配一份调理身体的饮食。吃一阵子就能够明显缓解。要想彻底消失，还需要小心养护，另外房事也不宜过多，过于激烈。”
荣欣悦：“……”
封易行：“好。”
好什么好！
他们补救那一回吗？！
说得好像他们有很频繁的、很激烈的房事一样！
荣欣悦眼睛睁圆了，看着封易行。正巧，他接过医生手里的草拟计划，抬眼。和她对上了视线。
那个眼神。
荣欣悦说不清道不明。
灼热又暧昧。
平静又饱含欲念。
深邃的眼睛里面像有个漩涡，要把她这个人，以及灵魂都吸进去，从头到尾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肯突出一星半点。
就这么一眼，荣欣悦心尖都麻了，慌忙移开眼神。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
封易行和女医生简单地交流之后，推门进来。
“医生说了，止痛药治标不治本。这一回过去了，我们争取下个月不吃止痛药好吗？”
他眼神平静，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毫无波澜。让荣欣悦有一瞬间的错觉，刚才那个眼神是她的幻觉。
见她不吭声，封易行低了低头，几乎要凑到她的眼前，鼻音沉沉。
“嗯？”
荣欣悦立马回神，点头。
她脸还是红的，大概是听到了刚才他和医生的对话。
羞成这样，真的让人很想欺负。
封易行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把自己的领带往下拉了拉。伸手拿过床头柜上她喝了一半的水，在荣欣悦欲言又止的表情里喝完，起身。
语气平淡，“不热了，我去给你倒杯热的。”
荣欣悦点头，没有异议。
封易行下楼去给荣欣悦倒水。
大概是这辈子关照她，照顾她的人太少。在学校里，她的朋友也不多。性教育知识在国内普及度也不高。这方面的知识根本没有人传授给她。这么大了，估计还是懵懵懂懂的。
没人教，他来教的话……
封易行忍不住扬了扬唇。
不知道会不会又羞到要离家出走。
偶尔来一次还行，次次亲密接触以后，都要离家出走，是真的有点顶不住。
封易行倒了热水，又让保姆阿姨熬上养气血的粥，才端着水上楼。荣欣悦缩在被子里发呆，接过他递来的水，小口小口地尝试着喝。
一边喝一边发呆。
封易行给她量了一次体温，温度下去了。
“今晚你要和我睡。”他顿了顿，补充，“一个被窝。”
荣欣悦瞪大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等你什么时候不用吃止痛药了，什么时候还你被子。”
“……”
“你这段时间，补一下生理知识。过两天我给你考试。”
荣欣悦不敢相信，“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吗？！”
“我看你也差不多了。考不过，生理知识我给你上。”封易行凑近，心安理得地耍着流氓，“你要是还不懂，那我可能要实践和理论相结合。”
荣欣悦瞳孔地震，整张脸都写满了流氓两个字。
封易行看她在骂人的边缘了，不紧不慢地补上。
“买个模特回来。”
“……”
几句话的功夫，荣欣悦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封易行实在是没忍住，半是难以置信，半是好整以暇地问：“你刚刚想到哪里去了？”
荣欣悦恼羞成怒，“封！易！行！你再逗我，我生气了！”
封易行忍了笑，哄她睡下。等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荣欣悦睡太多睡不着了。一抬头就是封易行的脸。
太近了。
被抱着是很暖和，但是好不习惯。
“封易行。”
封易行睁眼，“嗯？”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话。”
“说什么？生理知识？”
“……闭嘴吧你！”
封易行翘了翘嘴角，收紧搂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安全感十足。
荣欣悦的心脏都好像被他抱在怀里暖着。软融融的，好像要化了。
“悦悦，我爱你。”
一刹那，耳边什么声音都好像听不见了。只有这一句话反反复复在耳边萦绕，绕得她明显感觉到耳根子好烫。
耳畔一声轻笑。
微凉的唇瓣贴在她的耳朵上，凉凉的，舒服得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宝宝什么时候肯喜欢我？”
荣欣悦往他怀里一扎。
“我困了。”
封易行的手从后背一直轻抚到后腰，动作轻柔，摸得人特别舒服。荣欣悦觉得自己都要变成一只窝在他怀里的猫。
“睡吧。”
*
荣欣悦被封易行小心翼翼得养护了一个月，第二次来例假的时候，疼痛感明显减轻。
欢欢喜喜得度过了经期。
经期一结束，她就想下游泳池。
封易行却抢先一步在里头了。
贴在一起睡了一个月了，都快要分被窝了，荣欣悦才这么直观得看到封易行的身体。
他身材很好，身上的线条很好看。池子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扬起一阵阵的水花。很养眼，目光怎么也挪不开。
他不像魅惑人心的海妖，不像海底的年轻勇猛的王子。
他像王。
威严，能震慑四方的王。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封易行注意到了她，停了下来，缓缓地朝她游来。
激烈的水花消散在了水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他身周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啊荡的……
“在看什么？”
荣欣悦笑着说：“在看海王。”
封易行蹙眉，明显听不懂。
“你这两天还不能下水。”
荣欣悦“嗯”了一声，手伸到泳池里。水凉凉的，丝毫没有赶走浮上心头的燥热。
不讨厌这个人以后，看他就客观很多。
客观到让荣欣悦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他下蛊了。
不然怎么会忍不住去看他的唇，回想那次的亲吻？
怎么会觉得不能贴贴睡觉，很可惜？
又怎么会忍不住联想到那一晚他在耳畔沉沉的呼吸？
真的！
性感的要死！
心尖仿若有羽毛在挠。
荣欣悦想。
合法的。
合法的。
合法的。
她抬眸，对上封易行的眼睛。
“不让下水，那能上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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