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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男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
“小子，你的眼神让我很不爽！老子最讨厌别人这么看着我！”
他握紧铁棍，恼羞成怒地向他走来，“本来只准备砸你一点东西，但看你这副欠揍的模样，今天就让老子教你一下如何做人！”
将镜头对准程宇，他抡起铁棍便砸了过去。
他有精神病证明，打人不用坐牢。
证明是他花了不小代价和人情，才托人办到的。
曾经就将一个骂过他的人打成终身残疾，最后屁事没有。
自那之后，他便发现了新大陆，靠着这本证，干过不少“大事”。
程宇正寻思着如何夺下他的铁棍，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率先出手了。
他紧盯着对方，这时突然发现，对方抡棍的动作在他眼中变得奇慢无比，好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
愣了一下，他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身体素质增强带来的变化，就连神经反射都比以前更加灵敏。
此时，对方的动作在他眼中堪称破绽百出，脑海中一瞬间涌现出十几种应对方法。
他纹丝不动，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右臂提起，一拳挥出，动作迅猛无比，向着漆黑铁棍迎击而去。
砰！
一道仿佛金属重击般的声音响起。
他出手的动作太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铁棍之上，猛烈的震感迅速扩散，纹身男右臂顿时麻木，铁棍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砰！咣当——！
铁棍飞向天花板，狠狠撞击出一块凹陷，随后弹射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刚好落在两人脚下。
纹身男右手颤抖着，右手虎口已经开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心中骇然。
在铁棍一端三分之一的位置，出现了一段明显的凹痕，上面印有清晰的拳印。
小腕粗的实心铁棍，一拳打到变形，这家伙还是人吗！
一瞬间，他看向程宇的目光仿佛在看一??怪物，脸上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
“这么粗的铁棍，真的是被我打弯的？”
程宇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系统带来的强化效果，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他突然兴奋起来，看了一眼纹身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过来，殴打精神病人也是犯法的！”
纹身男发现他的举动，惊恐地后退着。
他原本并未将对方放在眼里，毕竟这小子如此瘦弱，一看就是不经打的样子。
哪知道这家伙竟是扮猪吃老虎，这么粗的铁棍都能打到变形，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哪经得起这种蹂躏！
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我可没有殴打你，我这是正当防卫！”
程宇冷笑着，脚下健步如飞，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拳轰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纹身男立刻躬下腰来，身体如虾米一般倒在了地上。
程宇骑了上去，一顿输出。
紧接着便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正打得兴起，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私闯民宅，蓄意行凶……”
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警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的女警。
两人望着屋内的情景，中年警官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程宇循声望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位“熟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在正当防卫，你们信吗？”
两人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怀疑之色。
“周警官，孟警官，好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好像没报警，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迅速反应过来，然后热情地向两人迎了过去。
“小程，是我报的警！”
老人清理掉手掌上的玻璃碴，“我见到这人凶神恶煞，冲进你家就开始砸，担心出事，悄悄替你报了警！”
程宇这才明白过来，连声道谢：“麻烦您了，胡叔！”
“都是街坊邻居，不用客气！”
可惜了！若是再给我几分钟就好了。
程宇意犹未尽。
见到他一脸遗憾的表情，周乾眉头微皱，眼中的怀疑之色更重了。
“周警官，你别用这副眼光看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从来没做过违法的事，之前的事你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程宇发现后说道。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周乾问。
程宇解释道：“我刚才回来，这家伙就冲到我家，二话不说便砸了起来，周警官你看地上这些，就是这家伙的杰作。”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纹身男仿佛看到救星，立刻痛哭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刚有所动作，全身上下的伤势被牵动，当场疼得一阵鬼哭狼嚎。
他躺在地上，脑袋毫无知觉地枕在一滩糊状物中，头发和脖颈沾染了不少，嘴角还残留着一些。
下半身是一大摊淡黄色液体，一股强烈的屎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周乾看了一眼后，目光复杂地望向程宇，一旁的小女警捂住嘴，连连作呕，险些吐出来。
周乾忍着不适，上前稍作检查，问道：“需要给你叫一辆救护车吗？”
“要！我全身上下都在疼，感觉身上的骨头都碎了，肚子里翻江倒海，脑袋里面像被摇散的鸡蛋黄……”
纹身男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至极，两只手就要往他腿上抱去。
周乾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脸上略微带着一丝嫌弃，心说你被摇散的地方可不是脑袋。
纹身男愣了一下，哭得更伤心了，心有余悸道。
“呜呜呜，这家伙下死手，你们要是晚来一会，我就被他打死了！”
程宇看着他这副模样，这家伙现在竟然还思维清晰，能说出完整的话，顿时感觉自己下手还是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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