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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赖增杨的心事 > 第37章 毕业后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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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毕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由于我自身的一些原因导致我变得越来越内向也不想再接触任何人,包括王斌他们找我出去玩我也拒绝了。我和爸爸说我想去外公家玩一段时间,他一开始不同意,但在我软磨硬泡下爸爸同意了。

    去外公家那两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可以碰到电脑,两个月内我基本上很少打游戏,而是学习web安全和手机上的安全知识,平时电脑看了很久外公就会在楼下操控着我的电脑让它强制关机,下午的时间基本上都在陪外公打台球或者陪优萱玩,而外公外婆每次做饭的时候都会尽量加一些我比较爱吃的菜,虽然外公外婆平时很喜欢吃清淡的,但是跟我一起吃时每次都会特意多加一点点盐和调味料。平日里外公有事要出去的时候我也会帮忙看着网吧,外婆不会使用电脑,而我对电脑上的操作可以说是已经了如指掌了,就比如说别人要开机时就往一台空的机子那一行按下回车键,然后输入上网金额那台机子就可以正常上网了,加钱也是这个过程,而结账下机只要按一下回车查看剩下多少钱,再次按下回车后就可以下机了。

    外公不喜欢我教优萱打游戏,记得有次我在用楼下监控的电脑玩着植物大战僵尸时,优萱就在我旁边缠着我说:“哥哥,你教我一下这个要怎么玩。”我说:“要先收集阳光,然后再用阳光购买植物来对抗僵尸。”但是外公看到这一幕后就指责我说:“优萱现在还小,不要教她打游戏。”我想想也是,就对外公说:“知道啦,外公!”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在楼下的电脑玩过游戏,因为优萱平时很黏人,看到什么新鲜事物都会充满好奇心,比如说大街上看到一个好看的气球,她就会缠着外婆买。

    两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外公外婆告别的时候,外公拿着一台手机走到了我面前,我那台手机原本是妹妹的,但是外公看她经常吃饭的时候玩也很烦恼,于是外公说:“这台手机你带回去吧,让你爸少喝点酒。”我接过手机后本想拒绝,但是外公似乎知道我正需要一台手机,此时我内心全是感激,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回去时外婆依旧问我身上有没有坐公交车的零花钱我说有,接着外婆又拿着几个塑料袋装得满满的菜还有几包鸡卷,这些菜是外婆自己种的,鸡卷也是自己做的,比外面不知道干净了多少,我接过后和外婆道谢后,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那天下午天气还算燥热,上车后已经有很多人,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可能是马上要开学的缘故车子上陆陆续续的多了很多穿校服的学生。中途有位孕妇上来时正着急地找位置坐时,我毫不犹豫的就站起来将她扶到了我那个位置上,然后我拉着把手看着窗外的风景,车子行驶的过程中噪音很大,车上人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嘈杂,讨论什么的都有,比如说:“开学后你宿舍要选哪间?这学期就不和他们来往了吧,这两天猪肉怎么又涨价了,你知道吗?我们隔壁村的那个王寡妇最近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

    眼看还有几站就要到家了,车上的人碰碰挤挤,我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口袋里外公给我的那部手机,呼,幸好还在啊。但接连几次来回挤,我也有些烦躁了,但此时我看见边上的一个大叔似乎是故意制造碰撞的动作,他的身体的下半身一直不停的往那个女学生身上蹭,但此时身上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就包括那个女学生也觉得是车上太挤了,但我看到他身体不自觉地就向女学生身上靠,下半身还不停挪动着,眼神中充满了猥琐。我看见后直接挤过人群朝着他那个地方撞了他一下,然后死死地盯着他。这个行为几乎是下意识的,平时我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居然敢撞一个年龄比我大的大叔。大叔看到我这个举动后后怒斥道:“小子,你找死啊?”周围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他们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我并没有开口。过了几站那个女学生下车了,大叔一直瞪着我,那眼神似乎能把我吃了,但我依旧没有理他,因为下一站我就到家了。

    回家后我将这些菜放到了家里的冰箱,我又看到了放在菜板上装满饭的饭盒,旁边还有一个空的保温杯,妈妈真粗心,饭又忘记带出去了。于是我将热水壶里不是很热的水倒了重新再烧了一壶,烧开后水倒进保温杯里,连同盒饭一起带出去给妈妈。到摊位上后我看见妈妈的摊位上依然围满了人,只不过今天蚊子有点多,就连路灯的周围都有很多蚊子环绕着。于是我过去帮妈妈,将割好称好的香蕉装入袋子里然后交给客人,大概半个小时后妈妈才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妈妈说:“增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不在外公那再多待两天?”我说:“妈,你是不是忙傻了,过两天就要开学啦!”妈妈这时才想起来,我马上要上初中了。然后我在妈妈摊位上坐了一会,和妈妈说起了这两个月在外公的网吧里发生的一些琐碎,还有外婆送我们的一些菜以及在公交车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城管开着巡逻车来到了妈妈的摊位上,让妈妈赶紧走,这里不让摆摊,妈妈没办法只能收拾了一下将三轮车先开到别处。妈妈特别怕这些城管,因为有时候这些城管来了还会将卖水果的一些工具给没收了,之前爸爸在一个地方摆摊时电子秤就被几个城管没收走了,爸爸去找他们要也没有要回来,大概是要了半个月后他们觉得爸爸太难缠了就把电子秤还给了爸爸。

    妈妈将三轮车停放在另一个地方,打算等待会城管走了再回去摆摊。这时旁边有一个烧烤摊的烟味不断飘来,我觉得好香,这时候肚子也在不停咕噜咕噜叫着,于是妈妈从木箱中取出了五块钱让我自己买些烧烤,我问妈妈想吃什么,妈妈说豆腐就行了。我买了三根火腿肠,火腿肠是一根一块钱,然后买了四个豆腐,每串是五毛钱,烧烤摊最便宜的就是豆腐了。没一会烧烤烤好了,我拿到了妈妈面前问妈妈要吃哪个,妈妈从塑料袋子中拿出了一串刚烤好的豆腐。

    大概是快十点钟的时候,我和妈妈在另一处又回到了路口平时摆摊的那个位置,这时候城管应该下班了吧,晚上的风格外的大,再回去时发现了之前和我妈妈举报我去上网的那个摩的司机,一看到他就很生气。再次回到这个摊位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因为十点过后已经没什么人愿意上街了。然后我就帮妈妈收拾着摊位上的垃圾以及收起电子秤回家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钟了,爸爸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一股酒味从很远就能闻得到,回家后因为一些小事和妈妈吵了起来,每次听到爸爸妈妈吵架心情就会莫名有些烦躁,所以我洗漱完直接上楼睡觉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因为福建的天气实在太热了,还时不时有很多蚊子叮咬,我睡的铁床上面仅有的一台小吊扇不足以让我感受到丝毫凉爽,虽然妈妈有时候告诉我心静自然凉,但我知道那都是哄小孩子玩的。

    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我又是被爸爸喝醉酒后的声音吵醒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在我身上上演了多少次,听爸爸声音貌似喝了很多酒,嘴里不停地对妈妈说:“你要好好照顾增杨,天公会保佑他的,知道没?”然后接着爸爸又像是电影里那样念着一串符咒,然后教妈妈以后要怎么做,怎么教育我。没一会爸爸又突然大喊一声:“增杨啊。”然后妈妈紧接着附和爸爸说:“增杨在睡觉,天公有什么话要说。”然后爸爸说:“你去把他喊下来。”这些对话我在楼上听的一清二楚,似乎我连睡觉的权利都没有。

    后来我准备睡着的时候爸爸上楼了,妈妈正拍着我的后背叫我起来时候,爸爸直接掀开我的被子喊:“增杨,起床。”妈妈此时也对我说着:“增杨,乖,快起床,你爸爸有事跟你说。”我本身就有起床气,再加上半夜被吵醒真的很烦,爸爸站在我床前摇摇晃晃的,试图将我拉到楼下,没办法,我只能跟着爸爸妈妈到楼下。到楼下后我看到了一张倒在地板上的椅子,还有桌子上杂乱的花生壳和啤酒瓶盖,我站在爸爸面前问:“爸,怎么了?”爸爸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见状我就说:“爸,我很困行为要睡觉了。”然后我就直接走上楼了,爸爸见我马上要上二楼突然又大喊:“赖增杨,你知道你爸妈养你有多不容易吗?你还在这里嘻嘻哈哈的。”我这时候生气的说:“你不是我爸爸吗?喝点酒每次都这样。这时候爸爸说道:“增杨,我是你义父啊!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我这时候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我只想睡觉。

    半夜四点多时,妈妈将爸爸扶到楼上后自己一个人在楼下收拾桌子上和地板上的垃圾,爸爸喝酒的那个位置周围全是酒的味道,很难闻。妈妈在楼下收拾的时候,我还在楼上睡觉,爸爸喝完酒并没有直接去睡觉,而是走到了我的铁床前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后抽了我两巴掌,我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看到的是非常亮的电灯泡,亮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接着我看到父亲摇摇晃晃地站在灯光下,我问父亲:“爸爸,怎么了?”爸爸依旧没有说话,这时在楼下似乎听到了动静,赶紧上来将爸爸扶到了床上,并且说道:“孩子都睡着了你就让他休息,你喝多了就睡觉。”直到妈妈上来后爸爸才消停了一些,每次爸爸喝完酒之后我就像个犯人一样备受折磨,直到爸爸睡着后我才能放心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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