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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李德音毫不掩饰。
身体差一些的，就是有风险，很可能会扛不过去。
“那你不是草菅人命吗？”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说。
李德音冷笑。
她是尽可能多的减少伤亡，但却不是活菩萨。
“那你们可要想好了，到时候瘟疫爆发，那就是必死无疑了。”李德音淡淡道。
“时间紧急，同意种痘的，签字画押。”
说着，李德音就派人取来了纸笔。一众人，还在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李德音大手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李明氏看自己女儿如此勇敢，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德音感动的看了母亲一眼，李明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德儿，母亲信你，大可放手做，有什么事情，还有母亲。”
她点点头。
只见，映红自告奋勇。
“小姐，我信你！”说着就去签字画押了。
李德音点点头。
种痘死亡的几率是极小的，种痘之前肯定是要检查一下这些人的身体。
清水巴图，以及李德音外院的一些丫鬟婆子都积极的签字了。
有些奴仆就开始蠢蠢欲动。
“这二小姐身边人儿都同意了。”
“是不是真是救咱们的”
“对呀对呀”
人群中又开始有人犹犹豫豫起来。
“诸位，我李德音也是要种痘的，所以，天花面前人都是脆弱的，况且这是张大仙给的法子，现下张神医还在城西为灾民救治……”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铿锵有力。
众人纷纷觉得，这李二小姐为了大家也是煞费苦心了，还有这么多人不信她。
这时，就有人陆陆续续签名画押了，那些个在旁边观望的也开始排队了……
李德音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她有些乏累，不想与他们消耗时间。
“各位，种痘这个机会是自愿的，我李二绝不会强迫任何人。”
说罢，就提起裙摆回了海棠居。
李德音刚进门，就看见楚以衡好整以暇的坐在屋里喝茶。映红他们都识趣的关上了门。独留着两个人在房间。
看见楚以衡的那一刹那，李德音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面前这座煞神，自己今天惹到他了。
“你……你可是生气了？”李德音问他。
“你说呢？”楚以衡不回答，反问。
“今日……”刚想解释，楚以衡就打断了她。
“不必多说，我知道情况紧急了些。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么小心眼儿的人，竟然不生气，还大度的为她着想。
她知道，楚以衡为她准备了好些药材，都被巴图送到城西了。
“嗯，府内分批种痘。少则五天七天，多则十天半月吧。”李德音若有所思道。
“此事过后，就一同去打猎吧。”楚以衡突然转了话题。
她知道，前世的楚以衡在京城甚是有名。
尤其是百发百中的骑射，当初她练习射箭时，带她学习的师傅，是个精彩绝伦的女子，每当她提起楚以衡骑射的技术，都是一脸的明媚，眼中的艳羡都要溢出来了。
只不过，当时她一心扑在楚萧衡身上。
现在，却和楚以衡并立而坐，这属实是有点奇怪些。李德音想着那个明艳的女子，和楚以衡不仅近距离的探讨骑射，还有可能有更亲密的举动，她就心口堵得慌。
李德音的眸子暗了暗。她前世有些糟糕。
“还是算了，我骑射不精。”李德音不再看楚以衡。
楚以衡感觉，她的态度突然变了。
之前比朋友亲近一些。
怎么现下却突然冷淡了起来。
“你生气了？为何生气？”楚以衡疑惑的问。
要是生气也是自己生气好不好，被放了鸽子，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怕她有危险，就巴巴的来找她了。
她又是为何生气？
“四皇子说笑了，臣女不敢”她语气锋利。
楚以衡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旁人惹你了，心中不快？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楚以衡担忧的问她。
李德音从来不是这种耍小性子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四皇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我累了，不便送客。”说罢，李德音头也不回的就回房了。
留下楚以衡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傍晚的时候，名单出来了，李德音就吩咐他们着手准备种痘。
清水映红他们都被安排到了别的房间，自己在房间里有些难受。
只是有人定期的送饭送菜。
没有个亲近的人伺候着，确实有些不妥。
自己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德音看着床边的水，想要爬起身来，结果怎么都够不到，累的她满头大汗。
“来人……”她把所有的人都派去照顾别人了，独独自己没人照顾。
大意了。
她懊恼的想着。
她又努努力，结果打翻了茶杯，水溅了一身。自己却虚弱的不行，只能等人再来送饭时再换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觉得旁边有些异样。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楚以衡那剑眉星目的脸。
男人一丝不苟的帮她擦着被水打湿的被子和衣服，不一会儿又拿出了新的衣服。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哪里。
李德音疑惑的想着。
这个登徒子！
她想挣扎坐起身，只见楚以衡眼疾手快将自己摁下。
“你别动了，整个府邸现在是有些忙的，我不介意帮帮你”
李德音无力的翻了翻白眼。
“对不住了。”也不等她反应，就一把扒下了她的外衣，竟然露出了红色的肚兜。他没有替别人换过衣服的啊，怎么就直接露出肚兜了。
真是罪过。
楚以衡霎那间脸红的像个虾。
但是都已经给她脱下了，也不能再穿回去。
只见这害羞的男人，紧紧的闭着眼睛，摸索的把李德音的衣服给她穿上。
李德音恼羞成怒，她整个脸憋的通红。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的无礼！
登徒子！
穿完衣服后，楚以衡又小心翼翼的喂李德音吃饭，喂了些水，又扶她躺下。
动作一气呵成。
吃了些东西的李德音，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
也能张口说话了。
只听明艳的女子有气无力的骂道：“登徒子，不要脸！”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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