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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要微服出巡，朝臣前往送行。
李若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幕这一走就不回来了。
苏幕穿了一身墨青色衣裙，看上去比平日减了几分凌厉和艳丽，但多了些灵动娇俏。
一眼望过去也就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完全让人想不到这皮囊下恶毒的心思和荒淫癖好。
“别哭了，我有事情交给你办。”
苏幕朝着李若岚招招手。
李若岚贴耳凑过去，听着苏幕的话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
“这太危险了，万一陛下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李若岚惶恐。
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是苏幕死了，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不会出事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李大人，寡人可是向来看重你的。”
“这...好吧，老臣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苏幕满意的拍拍李若岚的肩膀。
李若岚依依不舍看着苏幕。
君臣二人的深情互动全落入其他人眼中。
丞相选派的几名官员，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下发苦。瞅瞅陛下和贪官勾肩搭背，一脸猥琐的样。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为这样的昏君卖命。
顾昀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有这样的奸臣在身边，陛下难怪被带坏了。”
顾昀眼底满是不悦，看李若岚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放下车帘冷冰冰说了一句。
霜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
谁带坏谁？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她从小陪着苏幕长大。
那可是四五岁就敢撕典籍，七八岁就知美色的主，还需要别人带坏，可别冤枉死李若岚大人了。
“等久了？”
苏幕上车就发现顾昀表情淡淡的。
回头去看霜若苦大仇深的脸，有点迷糊。
“没事，陛下和李若岚大人说了些什么？”
车架被布置的奢靡豪华，顾昀靠在马车里几乎感觉不到一丁点颠簸。
“没什么。”
“她不舍寡人，送行的时候还塞了点好东西。”
苏幕当着顾昀的面打开李若岚送来的一个小木箱。
里面装着几本图册，记录着南巡这一路哪里有好吃好玩的，哪里的秦楼楚馆最有特色。
压箱底的有一对玉夹。
制作的精妙绝伦，玉质的珠坠摸上去触手生温。
“碰！”
苏幕立刻盖上了盒子，心里骂李若岚猥琐龌龊。
她。
苏幕！
怎么会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玩意。
但怎么着都挥不开这东西出现在顾昀身上的画面。
顾昀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但看看苏幕涨红的脸色，再看看霜若发烫的面颊。
“怎么了？”
顾昀疑惑问了问，伸手想重新打开盒子再看一眼。
苏幕像是被烫到，立即将盒子丢给霜若。
“好好收起来，别让其他人碰！”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苏幕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见人了。以前丢人也就罢了，她不能自己那么丢人。
别人？
顾昀微微皱眉。
苏幕这是把他也化作“别人”的范畴？
顾昀看着抱着盒子就跑的霜若，唇线微抿透着不悦。
也是，他怎么比得上霜若，从小到大陪在苏幕身边。
从车上到船上。
苏幕还是晕船了，胃里已空空如也，吐不出任何东西。苏幕一张脸苍白的和纸一样，倒是顾昀看上去没任何反应。
难道这就是种族天赋？
夜幕降临，女帝的船上却是歌舞升平。
苏幕缩在位置上，撑着脑袋看着被当地官员送上船的舞姬。
都是些年轻男子，身材超好，面容艳丽。
苏幕没胃口吃东西，端着酒杯装样子一动不动，不知情的，只觉得女帝这是好色到看那些舞姬看的废寝忘食。
“难怪古有君王不早朝。”
苏幕嘟囔出声。
古代蹦迪可比乙女游戏更有冲击力。
“陛下，不知小臣安排的怎么样？”
一舞结束，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上前，脸上满是殷勤笑意。
“不错，不错。”
苏幕非常给面子的拍拍手，抬手示意。
“霜若，赏。”
“谢陛下！”
女人连忙道谢，紧接着再次出声：“陛下，此男子为小臣找到的魁首，不知是否和陛下眼缘？”
话音刚落，领舞的男子上前一步，安安静静躬身行礼，微抬头让苏幕能看清他的脸。
“......”
苏幕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自己偏爱顾昀的风言风语早已传的人尽皆知，面前这男人样貌透着点清冷的气质，微垂着眉眼，温润如玉，的确招人喜欢。
但......
苏幕感觉到自己身侧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
尴尬的偏头去瞧，却看顾昀和没事人一样，只浅笑着朝她颔首。
女帝本身就是来者不拒，若没别的理由拒掉，以系统的尿性不知道会搞什么幺蛾子。
她的计划还没执行，不能中途出乱子。
苏幕想清楚这一点，轻咳出声。
伸手去拉顾昀的手，略带戏谑的语气询问：“阿昀怎么看？可愿与他一同伺候寡人？”
“寡人倒瞧着那是个性格温和的，不会欺负你，阿昀也能多学点东西。”
这话说的简直放荡。
和秦楼楚馆出身的人，能学点什么？
就差明晃晃的让顾昀和人家学技术了！
苏幕以为按照顾昀的性子，这会儿就该一把甩开她的衣袖，冷着脸转身就走。这样她就能找到借口离席。
但谁都没想到，顾昀脸色一点变化都没。
“臣一切听陛下的安排。”
苏幕被噎的不吭气了。
还听她的安排？
有本事你别把手抽回去阿。
口不对心的小国师！
苏幕看看面上已露出喜意的小臣，只觉得这地方和自己八字不合。
“既然是被挑选送来的，想必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没了顾昀的手可以牵，苏幕觉得空荡荡的。
抬手指了指那男子。
“寡人前些日子，翻阅古籍，颇有心得。不知你是否可以为寡人脱衣一舞？”
苏幕的话激起一片哗然。
这句话简直说的，标准的无耻之徒！
当着那么多人脱衣服，就算是舞姬也觉得无法接受，顿时脸色难看，屈膝跪了下去。
苏幕立刻变了脸色，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丢下一句“无趣！”，拽着顾昀就跑。
此画面落在众臣眼中，便是苏幕恼火，迁怒顾昀身上。
看着顾公子身形消瘦，被苏幕拽的跌跌绊绊的背影，众人皆摇头。
小国师太可怜了。
可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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