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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成首辅的娇软小药妻 > 第174章 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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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陈芊兰,你一定要把持住自己,该离开的时候到了,绝对不许拖泥带水!不许!

    “芊兰,你怎么了,是这流苏太好看了吗?你都快把带子扯下来了。”

    陈芊兰“啊”了一声,急急松开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塞在手心里的流苏,心底哀嚎:

    完蛋了,她居然魔怔到了这种程度!

    吴庄和江玉看着她这般,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女人都……这么在乎身外之物?”

    吴庄一字一句,“身外之物”还着重强调了一下,陈芊兰听见了,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

    “别介意啊,随口说说而已。”

    江玉则直接用双手在唇前打了个交叉,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想说。

    “有点热。”

    陈芊兰一边打哈哈,一边用小手给自己扇风。

    李妍什么都看懂了,但却笑而不语。

    晚上陈芊兰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院子里,石桌上是一盏很丑的兔子灯。

    “你可是在等我?”

    半夜里,有人的声音穿越了黑暗而来,吓了陈芊兰一大跳,等看到苏珩年那张俊俏的脸时,她勉强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仍旧嘴硬道:“我睡不着,出来转转,没等你。”

    “哦,没等我。”

    苏珩年语气平淡,陈芊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缥缈的很。

    她和他成亲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

    一把冲上前,在苏珩年的周身嗅来嗅去,“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珩年露出嫌弃的表情,还推了陈芊兰一把。

    “你这手臂是不是受伤了,我闻到了药粉的香气。”

    “没有,是你闻错了,你看,院子里不都是你种的药草吗?”

    陈芊兰知道他在插科打诨,翻了个白眼,重重拍在他的右肩上,“就知道兄弟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珩年痛得五脏庙都挤在了一起,但面上还要维持着波澜不惊的体面,实在太难了。

    “你不是要听凤听水的事吗?”

    在陈芊兰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苏珩年突然道。

    “对,不对,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没有带小妾回来吧?”

    陈芊兰的眸子里,盛满一泓清泉,此刻弯弯的月牙落在她的眼睛里,像是星河都倒映进去。

    尤其是“小妾”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语调上扬,却又微微下沉,眸中三分怒火,正好让他看个正着。

    “肃州城女子不若京中女子彪悍泼辣,我还瞧不上。”

    淡白色的月光下,男人唇角微扬,这话有意无意的,不知是在说与谁听。

    “彪悍泼辣也没什么好,你以后升官加爵了,可以娶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以后生出的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失为一桩乐事不是?”

    苏珩年脸色沉下来,沉默着一言不发,“进屋谈谈正事。”

    陈芊兰搞不懂他突然垮下来的神情是搞哪样?

    但还是更想知道凤听水和宋竹与他的关系,就提了那盏兔子灯进屋。

    只是兔子太简陋了,便连糊上的纸都一点不结实,进门的瞬间被风撩动,火星顷刻便爬到了陈芊兰的裙角。

    “火……”

    苏珩年的动作更快,一把拉过陈芊兰的腰,轻轻一扫,那火星子就熄灭了。

    掌心的温热还贴合着,陈芊兰神思怔仲,对视良久,她猛地推开苏珩年,“你熄火就熄火,干嘛搂我腰?”

    苏珩年摩挲着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指尖触碰到的滑腻。

    “咳……一时情急。”

    陈芊兰的脸颊也红得不成样子,背过身去斟了几杯茶自饮自酌。

    “宋竹背靠宋家,而凤听水背靠凤家,两人分别为不同的人效劳,可这和火锅有什么关系啊?”

    “单是猪瘟发生在京城,可能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若是人吃了得瘟疫的死猪肉呢?想必势必会在京城引起轰动吧?”

    苏珩年此言,让陈芊兰有如醍醐灌顶,“你是说,故意有人要惹出事端,而我就是那个背黑锅的冤大头!”

    “不错,还不算太笨。”

    “我本来就不笨。”

    陈芊兰细细想着,“凤听水还想着毁尸灭迹,说明他不想事情闹大了丢脸,所以这件事的主谋,应该是宋竹背后之人。”

    “可宋竹,是哪位皇子的幕僚呢?”

    “京中久未立太子,几位皇子的抢夺斗争激烈些也是正常的。”

    “可这不代表,要拿咱们当替罪羔羊啊。”陈芊兰一听这种事就着急,“更何况伤了这么多人,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咱们要讨回公道!”

    陈芊兰义愤填膺,吼着吼着突然意识到,“你站在三皇子这边的,是吗?”

    三皇子亲自点名送他去肃州,这次若是立了功,说不定在陛下面前都要露脸了。

    “不,我谁都不站。”

    别说替三皇子办事并非他心甘情愿,就是三皇子真的是治世之才,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那就好,那就好。”

    陈芊兰可不想顶着苏夫人的名号和京城之人周旋,“那宋竹还继续往上告吗?”

    她也不知怎么了,去了一趟肃州回来,她莫名觉得苏珩年更威严了,让她不自觉地就想坦白相告。

    “告,正好明日上朝,就将这件事和肃州涝灾一事一起上报。”

    “肃州涝灾?”

    “我梦见你抱着木桩在水里游弋,你没事吧?”

    苏珩年也很诧异,没想到陈芊兰居然会梦到这个,正如他昏迷了一天,梦里尽是她被牢牢捆在桃木桩上的那幕。

    他的视线深深地锁定陈芊兰的一颦一笑,长眉一挑,“梦都是相反的,我好的很呢。”

    “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陈芊兰要拿起那盏兔子灯送送他,刚一提起灯杆才发现里面的火都熄了。

    “不用送了,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足以让我回院子里去了。”

    背对着陈芊兰,苏珩年阔步,很快就出了院子。

    陈芊兰却像是遇到什么丢人的大事似的,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次日一大早,鸡棚里的公鸡一打鸣,陈芊兰就起了,可她没想到,苏珩年比她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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