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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个日夜,青衣女子长发飘飘,轻功而行,柔韧的身体玲珑有致,脚尖点地行入飞燕,持剑自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彩虹的瀑布下,挥洒着汗水,练完最后的早课。
“师父!”
踩着水果回茅草屋的姚钧宁大声叫了去,无人答应,姚钧宁转而一想,稍稍用了些内力,拉着山崖下悬挂的藤蔓,攀壁而上……姚钧宁等了三年,这三年她别无所想,以前对案子感兴趣,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武痴,更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伸手,是时空的不同,还是人体内部的玄妙所在,经过某高人的指点三年后,此时的姚钧宁,若不是能轻而易举地上了半山腰去,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成为了身怀高超武艺的女子。
“师父,就知道你又在这偷喝酒了,跟你说了喝酒伤身,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三年,姚钧宁最亲近的人摸过就是福禄了,又或者叫鬼见愁,不过这两个名字姚钧宁都不喜欢,这始终代表着他的过去,所以姚钧宁擅作主张给他起了一个名字,望尘君,意为她望尘莫及的意思。
福禄对这个名字十分嫌弃,可见她喊习惯了,就随她去了,名字,他从来就没有当过一回事。
鬼见愁也好,福禄也罢,不过多一个望尘君。
“练完了?”福禄修剪这花架,姚钧宁点点头。
“师父,我们今日切磋一下怎样?我这几日吧,自己结合脑子里一些记忆,自创了一个招数,想跟你试试手。”
姚钧宁开口兴奋地说来,修剪这花枝的福禄一顿。
“你自创招数?”
“也不能说自创啦,我也是结合你交的加一修改就……”
“练一遍给我看下。”
福禄轻描淡写地开口,好不惊讶,姚钧宁就知道她的望尘君,永远都让她望尘莫及。
“好吧。”
姚钧宁抽出腰间福禄亲自为她寻来的剑,开始在平地上收放自如地挥舞起来。
人剑如一,姚钧宁一套剑法试完,福禄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
“师父,怎样?”
“前倾的时候,你可考虑到背部负敌,是个漏洞,攻击性很强,但防守不行。”
福禄的点评让姚钧宁闷头苦想了下,顿时蹙了蹙眉。
确实如此,看来她还是嫩了些啊。
“不过……加以暗器,把钢针用上,让身后的敌人进不了身,你这套功法怕是江湖没有几人能敌过你了。”
福禄又补充了句,姚钧宁脸上的喜悦渐渐放大。
“望尘君果然好厉害!”
“别在这吵吵闹闹的,下去再琢磨琢磨。”
“好勒,不过,师父,这套剑法,您能敌过吗?”姚钧宁问的很随意,但她的内心一点儿也不随意,因为三年了,她无时无刻都记得三年前他许诺的话。
“下去。”
福禄一声命令,姚钧宁垂头丧气地下山了。
晚上,姚钧宁做好饭菜,发现福禄还没从山上下来,只能坐在门口等。
晚风轻轻,宁静的夏夜,蛙声蝉鸣,如果不是山谷外还有人等她,她倒是真能在这养老一辈子的打算了,比较这个世界,这里真的就是仙境了。
山上篝火燃起,这代表她的望尘君是不会下山了,又是陪着宸妃彻夜长谈吗?
这三年来,谁都没有放下啊。
姚钧宁自行吃了些东西,便洗洗上\/床睡了。
翌日一早,鸟语花香,姚钧宁爬起身,惯性地走向厨房准备做吃得,却发现桌上已经做好了吃的,顺便还有一封书信。
书信?
姚钧宁看向了对面的屋子,门是开着的。
“卧槽!望尘君不会跑了吧。”
姚钧宁快速地打开书信。
“弟子钧宁见上。今日你可出师了,为师已经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昨日的剑法,为师现在答复你,为师打不过,三年前,为师与你有约定,你若能打过为师,为师便不拦你,现在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找任何人,三年师徒,缘分到此,天涯相隔,有缘再见。望尘君。”
姚钧宁一字字读完,黑头挂下了。
尼玛,真跑了?!好歹跟她打一架吧!不出出这三年的恶气,太吃亏了。
这人能去哪呢?姚钧宁以为他会一辈子都不出谷,陪着宸妃呢,难道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姚钧宁拿起馒头摇了摇,吃了一口,果然,她吃腻了。
她要吃烤鸡烤鸭烤全羊!山珍海味,街边小吃,她都要吃!
三年啊,她都不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了?
那个男人……变成什么样了,相见之时,他会是什么表情呢,不对,那一晚……他到底记不记得,她可是一想到就会脸红心跳来着。
姚钧宁迫不及待地拿上一个准备了好久的包袱,扫视了茅草屋一眼,毅然决然地关门,走人。
三年来,她第一次如此轻松地她在花丛里,随手摘下一束花,姚钧宁飞上了半山腰,放在了墓碑前。
“宸妃娘娘,不对,额娘,我要去找他了,您会替我们开心的是吧。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有能力照顾好他了。”
姚钧宁跪拜三下,拿起包袱,朝着墓碑挥挥手。
“走啦,改日我一定带他回来给你敬香。”
姚钧宁渐行渐远,而身后福禄却缓缓地站了出来,看着她走远,走出峡谷。
“蝴蝶,我去替你完成最后的心愿,那个孩子,还是不够定性,我不放心她,待她跟南宫沉相认,我便回来。”
两日行程,江南临镇安南镇。
三年前她跟南宫沉特地来江南调查许家一案时,路过的繁华小镇,姚钧宁一下山便连夜赶路自此,迫切想见到南宫沉的心远比外界的美食,美物更吸引着她的心。
到了安南镇,靠近了江南,姚钧宁这才停下休息,因为确确实实有了相近的感觉了。
“南宫沉,快了,三年不见,可千万别把我忘了。”
姚钧宁坐在二楼的茶楼上,看着外面人流不息的街道。
她原以为南越会一蹶不振,新皇上任总会有所动荡,但是眼前,远比三年前记忆中的更加繁华热闹。
“让开,都给我让开!”
街口处传来的喧嚣,让姚钧宁注目而去,一匹奔驰的快马发了疯一般在街道上穿行,街道里的人闪躲不及,两边的摆的摊铺,推着车喊叫卖杂货的商人全因为飞快而来的马而跌坐在地,一时间街道鸡飞狗跳。
“快点让啊!让开!”十七八岁毛头小伙焦急的声音让姚钧宁蹙眉,看着一个娃娃被惊吓到哭坐在路中央,而马丝毫没有停缓的迹象,姚钧宁随即丢下手中茶杯,弹跳而下,抱着孩子在千钧一发时躲过了马的踩压。
众人惊呼到松口气,姚钧宁看着肇事者直奔而去,马上的人一脸儿焦急地模样,心知应该是马受了惊吓,这要是继续冲撞下去,肯定会受伤,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人,姚钧宁快步追了去。
跟福禄学了三年的武功,她最为满意的就是这轻功了,身轻如燕的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追了去,可是马跑的太快,费了她半数的体力才追上。
就在马撞向城门围栏处的时候,姚钧宁一把抓住了缰绳,骑在了马背上,男子错愕的回头看着冒出来的姚钧宁。
“把头底下,别当我视线。”
姚钧宁一吼,男子木讷地低头,马被姚钧宁强硬地拉着缰绳,似乎更受了刺激般,姚钧宁没想到这马的性子这么野,完全跟山谷里的马儿不同。
“这什么马!”姚钧宁一声咒骂,哪知还真有回答的。
“汗血宝马,西域品种。”
姚钧宁底下眼帘瞥着讪笑中的男子,直接手一提他身后的衣衫,在他惊呼下,把他丢在了地上。
男子的哭嚎声。
少了一人,马非但没有得到放松,反而越来越快,姚钧宁见状,如果不跳马,只怕要撞上围栏了,可是围栏上都是锋利的矛,若不拉住这马,这马恐怕也要废了。
姚钧宁摸了摸腰身的取出长针。
“妈的,赌一次了。”
姚钧宁用掌力将针拍在了马身上,马一声嘶鸣,彻底发了狂,冲撞。
“拜托啊,停下来,冲上去你也得死啊!”姚钧宁念叨着,用尽全身力气拉着马绳。
“快点跳下来,快点跳下来!”不少人在叫着,姚钧宁满头都是汗,五米,三米,一米,最后……众人停住了呼吸,甚至有些人都转头不敢看了。
噗通!
很大的一声响后,原本喧嚣的安南主城街道变得万籁俱寂。
姚钧宁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一旁一簇一簇的马儿,伸手轻柔地抚摸它的头上毛发。
“没事了。”
姚钧宁轻声开口,街道上不知谁先鼓起了掌,而后一片轰鸣的欢呼声和掌声,姚钧宁僵直地回头,看着四周未满的人都在冲她比赞,有点儿尴尬了。
说好的,低调点,这么招人耳目,要是有人认出她来该怎么办,她现在的身份太尴尬了,是算曾经的三王妃,还是南宫沉之妻,还是……当今堂堂的摄政王南宫司的明媒正娶的王妃?
看来她得快点走才行。
姚钧宁取出她扎在马背上的细针,快速站起身,朝着偏道走去,可是却被人先一步的拦住。
“姑娘,女侠,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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