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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雪宁从容淡然的语气、古井无波的面容，同戚凌风的震怒形成强烈比对。
长廊的几个小掌柜吓得气都不敢大喘，时间仿若被也吓停，火药味滚滚。
戚雪宁前进一小步，清冷的面上出现些许动容：“父亲，你便这般容不下女儿吗？”
戚凌风牙都要咬碎了：“五年前，从你放火烧了宅子后，我心底便不可能还有你这个女儿了。”
“那若是我解释，那火并非出自我手呢？”
“就算罪魁祸首不是，也是因你而起。”戚凌风双目阴冷，“你本不该活着回京。”
“呵！我懂了。”
戚雪宁自嘲地一笑。
父女之间已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什么父女之情自然也几近于无了。
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爹爹，姐姐，你们不要再争了……”
戚如烟捏着帕子急急赶来。
她满脸和事佬的真诚：“掌柜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几位叔伯都在大堂候着，爹爹，姐姐，你们起争执不仅平白让外人笑话，还把一家人的和气给伤了，又有何必呢？”
戚雪宁锐利的眼神直直地扫去。
她冷声说道：“只因我名下的产业而杀人，真得值吗？”
戚如烟笑意僵住，随即双眼圆睁，使劲摇头：“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听不懂……”
“听不懂也无碍，你只需记下，等我收集好证据，当会亲自送你下大狱。”
戚雪宁贴在她的耳畔，丢下这句话，随后抬脚向大堂而去。
戚如烟死死绞住了帕子。
戚凌风也是满脸震怒：“我如何生出这样的孽障来……”
“爹爹，姐姐必然是发现了什么，她不会放过女儿的……”戚如烟抽噎道，“昨日我派人杀她，让君泽知晓，君泽警告，说我再意图杀害戚雪宁，便再不认我为母了！爹爹，君泽聪慧过人，指不定很快便能知晓我非他亲生母亲的事实……我死定了，真的死定了，五年前，我便不该说出这般的瞒天大谎……”
“我死定了没什么了不起，可却要连累戚府，爹爹，我对不起戚府啊……”
同戚雪宁的野蛮生硬相比，戚如烟的温柔泪水让戚凌风更有作为父亲的威严感。
他轻轻拍了拍戚如烟的后背，沉声道：“此事与你无关，昔日撒下这谎，也有我的缘故，若实在瞒不下去了，我自当向离北王主动坦白。”
戚如烟大惊：“爹爹，你想坦白何事？”
“告诉他，当日是我强逼你装成双生子的生母的，此时与你毫无关系，”戚凌风说道，“但是，如今还远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我自不会傻傻地去承认。”
戚如烟心头一沉。
无论君昊和君泽的生母是她或是戚雪宁，都无法改变，两位小殿下是戚家外孙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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