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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嘴角：“行吧，那我便不客气了。”
赵掌柜松了口气：“戚小姐，少爷虽说风流了些，但对你一片真心，戚小姐要不要试试接受少爷？”
呵呵，赵掌柜，一个曲项而已，不至于要我对赵贤俞那混账东西卖身报恩吧？
赵掌柜哈哈大笑：“这只是鄙人粗浅的建议，戚小姐随意就好。”
戚雪宁无语地抚了抚额心。
最初便是她向赵贤俞推荐了赵掌柜，赵掌柜因而入了赵氏家族主家的眼，自此从小掌柜扶摇直上。
这也是赵掌柜同意和戚家商邸合作的缘故。
但若她早知晓赵贤俞的玉簪在这儿等着自己，她怎么也不会找赵掌柜帮忙的。
戚雪宁同赵掌柜聊得更好的时候，一双眸子正紧紧地看着她。
轩辕君泽坐在靠窗的厢房，满脸复杂地盯着戚雪宁。
不知为何，见戚雪宁同其他男子言笑晏晏的模样，他只觉得心头十分不适。
他还从未有过这般情绪。
“小殿下，小殿下？”
与他相对而坐的女子微微提高声音，见他转过头来，这还接着说：“您确定要请晴雅大师来授课吗？晴雅大师也许时间不是那么多……”
轩辕君泽颔首，淡淡道：“七日来一次便可，何时可以开始授课？”
“那从明日开始，每隔六日未时上一个时辰的古琴课。”女子笑得温和，“小殿下记得先买个小些的古琴，这样抚起来更自在一些。”
轩辕君泽看她一眼：“不是给我上课，是一位同你差不多年岁的女子。”
他听母亲说过，她幼时学过古琴，故而才给母亲又请了古琴大师。
古琴可以颐养性情，他指望母亲和古琴为友之后，可以抚平她那颗浮躁的心灵。
他想象中，他和君昊的娘亲，是为温柔端方的女子。
而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算计……
“那小殿下，六日后再见了。”
清雅大师的女管事行礼过后，起身离开了厢房。
轩辕君泽坐着没动，眼神又情不自禁地朝戚雪宁看去。
对于这个女人，他的感觉一直很复杂。
尽管她是自己的血亲姨母，可，她却同自己的母亲有着极深的仇恨。
故而戚家从未将戚雪宁正是给他引见过。
他颇费了一番功夫，这才拿到戚雪宁的信息，但也只到他及笄那年，她在南唐的那五年，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根本查不到。
戚雪宁正同赵掌柜谈曲项相关事宜，忽觉身上多了一道强烈的目光。
她皱眉，顺着目光寻过去，只见相对的厢房位置，露出一个孩子的身影。
她才看过去，那孩童便立刻扭过头，只留给她一个小小的侧脸。
这侧脸，颇为眼熟……
肖似喻之，但又不是喻之。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见过！
戚雪宁双目大瞪。
那日在秦府的香粉大会上，好像就是这个孩子救了自己。
她痊愈后托表哥帮他打听这个孩子的身份，好去致谢，不想却什么也没查到。
不曾想，在这儿居然碰见了。
戚雪宁抱歉地同赵掌柜说了句失陪，起身便朝轩辕君泽的位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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