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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眉眼含笑柔声道：“行呢，你问吧。”
“你因何故要对戚家下手？”
轩辕君泽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一般，尖锐异常。
戚雪宁直接呆住。
这男童救了她，是她的小恩人，故而当她意外看见这男童时，她格外得开心。
此时开心消散，她才发现，这男童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刺骨凉意。
一个不过五岁稚龄的孩童，怎么会有这般的眼神？
戚雪宁唇瓣紧抿，淡淡道：“你如何知晓戚家？”
“戚如烟，是我的母亲。”
轩辕君泽语调冰冷，语气随意，眉眼之间的寒冰，却愈发凛冽。
他说得风轻云淡，但戚雪宁只觉得一道天雷直轰头顶。
轰隆隆的！
带着闪电直袭心门。
她嘴唇微动，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戚如烟的孩子？”
轩辕君泽颔首，声音冷沉：“我母亲因为你卧病在床，你可还满意？”
戚雪宁盯着眼前同喻之一般大小的男童，只觉得心头掀起惊天的浪涛。
这男童，看着不过五岁左右的年纪。
可，五年前，戚如烟压根就没有身孕！
怎会突然多出一个孩子来？
戚雪宁缓缓开口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必要，”轩辕君泽声音很冷，“我劝你到此为止，不然，你定会为你的言行感到后悔，我，保证。”
他眼中的冷厉，毫无保留地朝戚雪宁投去。
艰苦磨难这么多年，戚雪宁早就将自己锻炼的铜心铁骨，这五年里，她从未曾因为任何人的眼神而感到害怕过。
但如今——
放佛利刃穿心，她只觉得心口撕扯般疼痛起来。
她按住心口，鬓角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在属于我的一切没拿回来前，我都不可能停手。”戚雪宁眉眼冷肃，平静地开口道，“小公子，此事属于大人之间的纠葛，你最好莫要管太多。”
“我母亲的纠葛，便是我的纠葛。”
轩辕君泽警告地看她最后一眼，转头便离开了。
戚雪宁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撕开挖走，
有什么她特别重要的东西，也随之被剥离身体。
她看着轩辕君泽的身影，眼神复杂难辩。
这孩子对戚如烟如此用心，想必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戚如烟的亲生儿子。
若是这男童年纪虚岁五的话，那他出世之时，她刚巧被软禁在戚家京郊的宅子里。
她属实无法得知戚如烟有孕产子的消息……
但为何，她回京都这么长时间了，从未听人说起过戚如烟有子的事情？
另外，既然戚如烟有子，为何戚家还一心将她朝离北王府送？
皇亲王室，如何会迎一个产过子的女子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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