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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手，一点点握在了心脏上，随后缓缓收紧，让人只觉得一阵窒息。
轩辕漓渊的唇瓣无声抿紧。
他朝后撤了几步，放轻声音道：“你娘亲经常做噩梦吗？”
戚喻之外表看起来淡定沉着，可心湖早就波澜四起。
他最厌恶之人便是轩辕漓渊，可又没忍住向这男人打开了心防。
他低头握拳，声音很轻：“我才知事那年，娘亲便频频噩梦，隔三差五就发作一会。之后我大了些，娘亲也渐渐在南唐安定下来，开始忙活香粉行，噩梦之事便减少了许多。我向大夫询问过，若是有人做噩梦，切记莫要将她唤醒，否则会让噩梦在那人心头留下更加深刻的阴影。故而，我不敢进去唤醒娘亲……”
苦痛的过去，早些忘了吧。
忘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之后，便再不会被噩梦侵袭了。
轩辕漓渊垂手门外，任由屋内时强时弱的哭声传入耳中，他猛地忆起那些茶余饭后的议论。
千娇万宠的戚家嫡出大小姐，十六岁及笄礼当夜，便被人当众发现与野男人无媒苟合，自那时起，戚家大小姐便成为京城人人唾弃的浪荡贱货。
那日过后，戚家大小姐也在众人眼前消失。
及至七八月之后，戚家大小姐诞下一对双生子死婴，并纵火烧了戚家京郊的宅子，畏罪跳河，举京皆震！
便是他这样从不关注此类事的人，都意外听人说了一嘴。
若是他早知晓现在的自己这般在乎这女人，那年，他是否会伸手拉这个女人一把……
整整五年，拉扯两个孩子，他都无法想象这女人到底是如何撑过来的……
轩辕漓渊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便一旁藏在阴影中的戚喻之看去，缓缓开口道：“你们的亲爹，就未考虑过站出来担责吗？”
若是那男人肯出面承认，帮她们一把，或许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般艰难。
“嗤！”
黑暗里，戚喻之直接讥笑出声。
他盯着轩辕漓渊，唇瓣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我们亲爹？呵，他早死了。”
……
晨光透过窗棂爬了起来，戚雪宁双眼才睁，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沉，跟没睡似的。
另外她的喉咙，也跟嘶喊过一般，一张开话还没说，就干疼的厉害。
她下床喝了一口凉茶，这才感觉稍好些许。
她盥洗更衣，简单收拾了一番出去。
才转弯到游廊，一股香浓的食物香味便扑鼻而来……
“给宁宁姨姨问安！”
轩辕君昊神清气朗地立在大堂中，颇和礼仪地问安道。
昨夜他同曦瑶妹妹睡在一个房间里的小榻上，虽然隔着屏风，可其实挨得特别近，这让他连小塌的不适都忽略了，睡得非常好。比王府上那个大床睡得踏实多了。
若是有可能，他只想呆在这里一直住，再不走了！
“宁宁姨姨，你快来！这些都是我今早儿特别出门买回来的早点！”轩辕漓渊拉着戚雪宁的手便朝大堂疾去，“这是全京城最好吃的羊肉包子！这是欢喜楼的肠粉，还有煎饼！这个是春晖园的卷饼烤鸭……宁宁姨姨，你快都尝尝！”戚雪宁：“……”有一瞬间，她都以为，这些早点，都是轩辕漓渊动手做的。
果然还是不能有太高期待。
她随轩辕君昊牵着在八仙桌上坐下，咬了一小口包子咽下，点头称赞道：“吃起来很可口，多谢君昊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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