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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也不想为自己争辩什么。
这就是明摆着的事实。
陆衍泽望着我，目光忽地黯淡下去，欲言又止。
“对不起，衍泽。”
被人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的拆穿，就好比一把利刃，捅在了我那颗早已鲜血淋漓的心上。
我连最后一点点尊严都被残酷的现实给剥离了！
陆衍泽这时候喃喃道，“裴凝，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我痛苦地微阖着眼帘，“对不起，衍泽。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堕胎，离婚，又给战云祁做了情妇。肮脏得不得了。”
须臾，我对司机说，“师傅，停车吧！”
司机缓缓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推开了车门，有剔骨般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在我准备下车的那一刻，陆衍泽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裴凝，我还是只愿意相信你。你是有苦衷的，对吗？”
我扯开了他的手，荒凉的笑了一下，“不，我就是他们所说的心机婊，绿茶婊。”
他的表情越发的颓然，“裴凝……”
“下次再会吧。”我僵涩地说，“希望还能是朋友。”
关上车门前，我又看着陆衍泽大声道，“我不会欠钱不还的，衍泽，希望你能相信我！”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人行道，穿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
我是从新闻上得知，陆衍泽有一幅油画在h省美术馆拿了大奖。
只不过，或许陆衍泽有自己的顾虑，新闻里并没有提到他的真实姓名。
那一条新闻还上了热搜。
有不少网民去评论他的那幅画，是一双含泪带伤的眼睛。
令人看了好不动容。
更有人在评论区发问，这画中的模特是从哪里请来的，眼睛里都是故事。
其实，在此期间，陆衍泽也给我发过信息问候过我，但是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
都是以漫长的沉默来回应彼此。
我最不堪的一面，最终还是亲口告诉了最在意的朋友……
下午。
我决定还是得出去找份工作。
我精心地收拾了一番，还刻意换上了一套正装，带着一份简历出了门。
我快步冲进电梯口，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影！
“对不起！”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却冷不丁的，被那个人影一下给拉进了怀里！
我抬眼，定睛一看，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赫然入目。
是战云祁！
他似乎喝了酒，脸上染着一层艳色。一股淡淡的酒香，钻入了我的鼻腔。
“裴凝。”
他大力环住我的腰，呢喃着我的名字。
不知为何，我却打起了寒颤，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战总……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松开了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冷的笑，“裴凝，你觉得，你能从我这儿逃掉吗？”
我不说话了。
兴许是察觉到我仍然在颤抖，他盯着我的脸，大手忽然抚着我额头上的那个伤，“还疼吗？”
我心痛如刀绞，彼时又好似刮起了一阵凛冽的寒风，慑得牙齿都在打颤。
我直愣愣地盯着着他的脸，片刻，冷冷道，“战总，疼不疼，和您没关系。我还是希望战总能够自重。”
他挑了挑眉，一双黑眸宛如深海般幽邃，嘴角略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打量着我，“裴凝，你现在和我说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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