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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余晟点头，对蔡红霞摆了摆手示意她跟覃淮先把人带走。谁知他们还没走，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头儿，法医来了。”
围在死者身边的几个人一听，立马给老杨让路。
“这......”
老杨一蹲下，首先入眼的便是死者身上遍地的淤青，不由紧皱眉头，转头去看余晟：“伤看上去确实是旧伤......人确定是今天才死的？”
“确定，”辛黎点头，解释道：“昨天她还在公司上班，下午照常下班。”
死者的婆婆也突然开口像是在证明，又像是在质问：“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我儿媳妇儿还好好的......”
余晟皱眉，并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而是走到被外婆抱着的小孩子身旁，从口袋掏出一块糖来递给他，替他擦了擦眼泪，哄他道
“乐乐乖，先不哭了，告诉叔叔，昨天妈妈去哪儿了？”
孩子还小，并不知道死亡为何物，只是看到外婆奶奶都在哭，妈妈一直躺在那儿不跟自己玩，便跟着放声大哭，这会子有人拿着糖哄他，他便忘了先前为何而哭，抽噎着看着余晟，像是在辨别他是否是好人。
“昨天都跟妈妈玩什么了？”
余晟见他在看自己，嘴角扯出更大的弧度，再接再厉。
“昨天......爸爸打，妈妈哭......”
乐乐拿着余晟递给他的糖玩着，已经五岁的孩子表达上却不甚清晰。余晟稍稍皱眉，越发的耐心哄他：“昨天爸爸打谁了？妈妈为什么哭？”
“昨天爸爸打......”
“乐乐！好孩子，昨天爸爸打你了吗？”奶奶一听说孙子好像被打，赶紧凑上前去拉扯着孙子的胳膊上下观看，见孩子身上没有伤痕，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问他，“昨天你是不是又不听话让爸爸骂你了？妈妈昨天晚上没有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吗？”
“讲了......”
乐乐玩着手上的糖乖乖点头：“妈妈昨天给乐乐讲了三只小猪的故事......”
余晟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死者的婆婆，稍一眯眼，便不再询问，对蔡红霞他们摆了摆手，说道：“把人带去局里......”
蔡红霞跟覃淮点头，刚一带着人走，老杨便转头对余晟说道
“余队，人基本确定是自杀......不过还是要带回检验室检查。”
余晟点头：“带回去吧。”
说罢，四处巡视一周，又吩咐道：“李岩、邢洋，你们两个人留下勘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证据......老秦，你带人去琳达丈夫的工作单位，等他下了手术便把他带回局里......其他人跟我回局里。”
......
回去时，辛黎与许乔也一起被带回了警局，送到了审讯室中等着。沈安等人在会议室里做准备
“头儿......你觉没觉得，死者的婆婆有些奇怪？”
沈安翻着刚刚在琳达家中的记录，皱着眉头询问：“你说她打断许乔与乐乐的话，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你觉得琳达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余晟的回答却像是在答非所问。
沈安听后，稍一皱眉，合上记录本，看着余晟问他：“你是觉得......她身上的伤是她丈夫打的？”
“只是猜测......”余晟把玩着手上的钢笔，思索道：“乐乐说的爸爸打，妈妈哭......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说的爸爸打妈妈......”
毕竟乐乐那么小那么娇嫩的孩子，若是真被家长打了，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痕。
“这么说的话......琳达可能遭遇了家暴？”
余晟不置可否，问他：“你有没有发现，琳达手腕上的勒痕，脚腕上也有.......”
“对，我发现他身上还有多处鞭痕......头儿，你说琳达是不是......”
余晟看他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了然。
“估计是这样，一会儿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沈安点头：“那审讯室里的那些人......”
“分开来问，你去问许乔跟辛黎.......把她俩也分开来问，以免串供。”
“不是吧头儿，你还怀疑辛黎？”
沈安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余晟，皱眉道：“你俩关系不是蛮好的嘛？”
“你别忘了，琳达是自杀，她自杀的原因咱们总归找一找吧。”
“你怀疑琳达有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而自杀？”
“不排除这种可能。”
沈安叹气，把记录本往余晟跟前一推，笑道：“你呀，生在古代的话就是帝王命。”
天生多疑。
余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抬脚在他小腿上一踹，笑道：“赶紧去吧......先问许乔，刚刚在死者家中她有话没说完，你先去问问。”
沈安点头，便从会议室里走出去。
余晟这才起身，也抬脚走出了会议室，通知审讯室的人把乐乐单独带出来。
“头儿......乐乐的奶奶说孩子还小，不愿意把孩子单独带出来。”
接到通知的小警员焦头烂额的站在余晟面前，苦着脸汇报：“死者家属不愿意配合，咱们怎么办？”
“你问我？”
余晟挑眉，眼中散发着冷气。
家属不愿意配合工作或是妨碍工作时应该怎么处理，在实习时就应该学会的。
“我......”
小警员低着头，全是不知所措。
“余队，”余晟正欲发火，老杨从后面过来，把尸检报告交给余晟，“这是琳达的尸检报告......琳达确实是自杀，不过......”
说到最后，老杨有些难以启齿：“琳达的身上......有明显的性虐待迹象。”
果然。
余晟眯眼，眼中散发着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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