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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包括让沈安中毒想要陷害沈安以此引起内讧，再包括，就连邢洋都是在努力唆使你身边的人，想让他们与你为敌。”
这还是老秦自从邢洋出事以后第一次说起邢洋的名字，很坦荡，像是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余晟也放下手上的东西，拖了把椅子坐在老秦跟前：“我发现了，一开始那个神秘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老秦挑眉：“那你就没想想，你得罪过清虎帮的什么人了？”
余晟冷笑：“做我们这行的，还不是得处处得罪人？若真的说得罪了清虎帮的什么人才招来这些事，那我估计，以前咱们抓的那些犯人里面肯定是有清虎帮的漏网之鱼，没有被我们察觉。”
老秦赞同点头：“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再去会一会邢洋。”
余晟挑眉：“你想见他？”
“我不想。”老秦耸肩，看上去也不似是在口是心非，“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你去会一会邢洋，说不定就能得到些答案......”
正说着，老秦突然停顿下来不再说话。
就在余晟以为老秦不会再开口说话时，老秦却又突然开口：“不管以前我跟他发生过什么，那都是以前了。他始终跟我们对立，那就说明，他跟我也是对立的。余晟，我们才是战友。”
老秦的这一番话，却是让余晟鼻头一酸。
“行了，我知道了。”
余晟不好意思感情外露，便就挥挥手离开座位，“赶紧好好工作，我先回去了。”
老秦知道余晟这是不好意思了，便是笑着摇了摇头，在低下头看卷宗的时候，自己的眼泪倒是先流出来了。
老秦一向是个铁汉子，这样的流泪还是第一次。
关于邢洋，他不是不难过。
只是，就像他跟余晟说的那段话一样，他虽然爱他，可他有他该做的事情。自从穿上这身警装开始，老秦就知道，个人感情与对祖国的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
覃淮跟李岩去看守所的时候，看守所那边已经得了消息，把邢洋带去了探望室。
隔着玻璃，只能从小小的窗口去看邢洋，覃淮的眼眶便是一红。
对于邢洋是清虎帮的卧底这件事，覃淮真的是很难接受。
“邢洋.....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邢洋嘴角便是露出一丝苦笑：“你的伤好些了么？”
覃淮点头。
邢洋便又愧疚道：“抱歉，让你受伤了。”
覃淮的泪就快要落下来了。
“邢洋，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些都是你跟咱们头儿使得计策？你.....你怎么会是.....”
“小覃，”邢洋叹气，嘴角始终带着一丝苦笑，“对不起。”
覃淮微微张嘴，又闭上，似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对不起？就只有一句对不起吗？”
邢洋苦笑：“你怎么比老秦还难缠。”
“你还好意思提老秦。”
覃淮红着眼眶高声吼道：“你知不知道老秦最近瘦的都快看不见人了！”
“他......”
邢洋眼里似乎就闪过一丝心疼，好像是想着急问老秦的情况，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覃淮见他这样，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抹一把脸上的眼泪，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关心老秦？老秦为了你的事食不下咽夜不能眠，你若是真关心老秦，你就赶紧解释一下，跟他说，你是有苦衷的！”
邢洋便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半晌没说话。
“邢洋，你......”
“沈安好点了吗？”
不等覃淮发泄出来，邢洋便是转移了话题。
覃淮一愣，转头问李岩：“沈安怎么了？”
覃淮才回来，倒是都还不知道沈安海洛因中毒这件事。
李岩眯了眯眼，掩去心中的情绪，长话短说：“沈安药品过敏，在医院急救来着，不过这会子没事了。”
邢洋便是叹气：“余晟还在怀疑沈安吗？”
覃淮一愣：“头儿怎么连沈安也怀疑上了？沈安到底怎么了？”
李岩便是淡淡憋了邢洋一眼，眼底便带了些悲凉。
“没什么。”李岩没去看覃淮，只是一直盯着邢洋在看，“都过去的事了，你也别操心了。”
李岩是故意这样说的。
他倒要看看，邢洋到底是要做什么。
覃淮见李岩没有详细的去说，心中便在想着，李岩是不是故意瞒了自己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
覃淮一脸着急，脸上写满了担心：“头儿怎么好好的连沈安都怀疑起来了？还有，沈安怎么还进了急救室？这到底......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邢洋叹气：“沈安是海洛因过敏......”
剩下的话，便什么都没有说。
沈安海洛因过敏，余晟又生性多疑，会怀疑沈安也不是没有道理。
况且，沈安又是为什么会海洛因过敏？
覃淮沉默着看了邢洋半晌，这才又一字一顿的问他
“就这样？还有呢？”
邢洋摇头：“你想知道什么？”
“我是说，沈安是为什么会海洛因过敏？”
邢洋一顿，旋即便又低下头去：“你问李岩，我一直在这里，怎么能知道。”
覃淮又是沉默半晌，旋即便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以后再来看你。”
说罢，便是跟李岩说道：“咱们先走吧。”
李岩挑眉，见覃淮情绪低落，便也就没说什么，跟看守所的人打过招呼，便跟覃淮一起出了看守所。
“怎么了？”
“没怎么，”覃淮摇头，“就是觉得，人变了，就是变了......或者说，真的暴露出了本性。觉得心里很难过。”
李岩一愣，旋即便笑了起来：“我跟头儿还担心你年纪小，会被邢洋骗，倒是没想到，你看的却是挺通透。”
覃淮苦笑一声摇摇头。
邢洋话里太多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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