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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夜摸着林小心的脑袋：“没关系，我上楼换个衣服。”
他喊来女佣：“再倒一杯牛奶。”
霍司夜转身上楼，林小心没了离开的理由，不得不重新回到座椅上如坐针毡。
林沫沫反倒庆幸，趁机套话：“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林小心尴尬的头皮发麻，小声道：“霍……霍兮兮。”
林沫沫蹙眉。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只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那你今年多大了呀，你妈咪呢，不和你们一起吃早餐吗？”
林小心感觉自家妈咪好像那个人贩子，尤其是眼神，和电视里诱拐儿童的人贩子一毛一样。
还有这问题。
她怎么回？
妈咪，你不知道你女儿多大吗？
妈咪，你干嘛问自己在哪？
妈咪，你不在吃早餐么。
林小心没法回答，只能低头不语装沉默。
林沫沫感觉她有些怕生，没好意思再问。
这张脸，和她的小心那么相似，十有八九就是当初被抢走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霍家。
还成了霍司夜的孩子！
当初，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霍家”二字，难道是——
领养？
还是林茜带来的？
霍司夜下楼，重新回到座位上，林小心试探性开口：“阿姨，你能抱着我吃饭吗？”
林沫沫一怔。
林小心特地红着眼眶大着声音道：“我觉得你很像我妈咪，我想让你抱着我吃饭，可以吗？”
霍司夜有些难以置信。
林小心面对林茜时，是那么抗拒，却觉得第一次见面的林沫沫像她妈咪。
奇怪。
“可以，当然可以。”林沫沫又红了眼眶。
等林小心自己走了过来，她将林小心抱在怀里。
林小心瞥了眼霍司夜，又道：“阿姨，我觉得你身上好香啊，跟妈咪一样，也好温柔，我喜欢你的眼睛。”
林沫沫心有感慨，这应该就是母女连心吧。
随后，林小心语出惊人：“你能做我妈咪吗？”
林沫沫内心激动。
霍司夜内心微妙，随后沉声道：“这句话不可以乱说。”
林小心发着脾气撒着娇：“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她，就是想让她当我妈咪，当霍兮兮的妈咪！”
霍司夜一下就明白了林小心的意思，但觉得无奈：“不是你想她就能的，再说了，兮兮……你有自己的妈咪。”
林小心不满的吼着：“那个不好，我要这个，兮兮就是要这个！”
霍司夜扶额：“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个不行，听话，下来。”
林小心瞬间委屈的红了眼：“为什么不行，我要的只是一个不欺负我，不打我的妈咪，为什么不行，她很好，我就要她，我不管，我就要她！”
仗着自己是小孩子，林小心各种撒泼打滚耍赖。
她从林沫沫身上下去，跺着脚哭喊道：“我要她，我要她，我就要这个妈咪，你要是不给我，我就绝食，饿死我自己！我不管我不管！”
别看霍司夜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
面对女儿，尤其是眼前这个还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真要是饿出个好歹，他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
反正不过几句敷衍的话。
衡量再三，霍司夜让步了，看向林沫沫：“你看看你能不能……”
不等霍司夜说完，林沫沫抓着林小心的手，又温柔又严肃道：“兮兮，不可以，你爹地宠你，是因为疼你爱你，但这个绝对不是你威胁他的把柄。”
“你喜欢阿姨，阿姨也喜欢你，你想见阿姨，想抱阿姨，哪怕和阿姨在一起，都没有关系，但这是你的喜欢，和爹地没有关系。”
“你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在爹地身上，这样不可以，是绝对不可以的。”
林小心委屈的憋着嘴。
她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妈咪么。
妈咪还凶她。
小心很伤心！
尽管如此，林小心还是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我错了。”
霍司也一怔，没想到林小心这么听话。
林沫沫也没想到，硬的用过了，接下来该用软的了。
她蹲下身，摸着林小心的脸蛋，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瞳，温柔开口：“兮兮，阿姨很喜欢你，所以，以后你只要想阿姨了，就给阿姨打电话好不好。”
“阿姨要是有空，会带你出去玩，阿姨家也有两个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林沫沫的眼眸里闪烁着迫切的光亮。
林小心点了点头：“都听阿姨的。”
“真乖。”林沫沫喜欢的不得了，直接把林小心抱了起来，温柔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她坐下接着吃饭。
霍司夜盯着眼前这一幕，久久没有回神。
林茜从未像林沫沫一样对待过孩子。
她不会温柔教导，也不会施加管教，更不会将孩子抱起来，温柔的亲吻额头。
自始至终，她对待兮兮，都像旁观者。
以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但是这么一对比，他反倒觉得林沫沫才是孩子的妈咪，而林茜，就真的只是一个看客！
吃完了早餐。
他们得去公司。
站在门口时，林小心冲了过来，可怜兮兮的抓着林沫沫的衣角，眼巴巴盯着她：“阿姨，你能常来看看我么，比如今天下班的时候。”
这个常来，有些太常来了。
林沫沫自然笑着答应：“只要兮兮想见阿姨，阿姨一定排除万难来见兮兮，好不好？”
林小心开心的大笑着：“最喜欢阿姨了，要抱抱，要亲亲。”
林沫沫拿这个孩子没办法。
跟自家小心似的，惯会撒娇耍赖。
她将林小心抱起，哄了哄亲了亲才小心翼翼的放下：“兮兮乖乖待在家里，阿姨要跟着爹地上班挣钱，然后买多多的玩具给兮兮玩好不好？”
林小心笑着点头：“好。”
她觉得，要是那声阿姨改成妈咪就更好了。
霍司夜站在一旁，活像一根木桩，多余的不得了。
林书书没出现之前，这个孩子喜欢的分明是自己。
林书书一出现，他在哪？
他在哪？
孩子的眼睛里，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
真不知道林书书想做什么，拐他的女儿么？
幸好站在这的不是他的兮兮，不然哭都没处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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