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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古董迷局 > 第265章 不能见光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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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竹湾是一个小乡镇,非常偏,几乎是在山坳坳里。

    前几年政府扶贫项目正式启动,干部亲自下去确定,修了公路,建了工厂,镇上人的生活才算有了起色。

    罗富贵住在镇上的卫生所,一个小平房,加上厨房厕所一共三间屋。

    晚上爷俩就睡在吊床里,一个月不见荤腥是常有的事情,罗富贵是镇上唯一的医生,经常要出诊,不过他收费很低,有时候还倒贴钱给人看病。

    这种苦行僧一般的日子,老莫是过不来的,他手上那块金表都有五位数,住着独门独户的四合院,每天得闲就招呼朋友很喝茶,品品酒,完全是资产小资的生活。

    在老莫的认知里,医生就是个职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必要上纲上线,非得无私奉献。

    因为地方偏远,越往前过路的车越少,一行人抵达卫生所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罗十三囊中羞涩,请不起饭,老莫又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最后还是秦臻买的单。

    回到卫生所歇脚的间隙,罗十三已经跟宁远洲把镇上的情况梳理了一遍。

    麻竹湾以前是特困镇,而且怪病频发,当年罗富贵悬壶济世,在这里住了将近二十年,才算是保得一方太平,镇上的人都很尊敬他。

    这次生怪病的人家,在镇子东头,男人开爆竹店,姓王,年轻的时候鼓捣爆竹,炸瞎了一只眼睛,人送外号王瞎子。

    他儿子是个铁憨憨,不大机灵,在外面务工老被人欺负,三十多岁了也没讨个媳妇。

    半个月前从外面回来,居然领着一个姑娘,姑娘长得水灵,人又勤快,王瞎子和老婆喜欢的不得了。

    婚事很快被提上日程,酒席是三天前摆的,镇上的人都去道过喜。

    当时还好好地,谁知道洞房花烛夜,新郎官连滚带爬出了新媳妇的屋。

    王瞎子和老婆进去一看,新媳妇穿着喜服躺在被窝里,盖头也没揭,房间里阴凉刺骨。

    听新郎官说,媳妇的脸是阴阳脸,把王瞎子吓得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新娘子一直在屋里呆着,也不出来见人,连带着,这家儿子出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王瞎子觉得不对经,以为是新娘子病了,喊来罗富贵给看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关于王瞎子家的事,罗十三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晌午后,一行人步行去到王瞎子家,他们家是卖爆竹的,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火药味。

    小店开在路边,房子是楼房,把堂屋腾出来,放进去几个柜台,一个商店初具雏形。

    门口有一个小院子,围了篱笆,院子里,王瞎子正在跟老婆骂架。

    他老婆是个泼妇,人很敦实,个头又高,王瞎子跟她对着干,落不着好。

    悍妇插着腰,头发乱糟糟的,指着王瞎子的鼻子骂:“你个憨蛋,蠢驴,伢子在外面领回来的野女人,你说结婚就结婚,现在好了,人都要成神经病了。”

    王瞎子被她扇了几耳光,不甘示弱:“你个瓜婆娘,你敢打老子,伢子结婚你不也做主了,新媳妇你也喜欢得紧来着,你别把屎盆子往我头顶上扣。”

    悍妇一边哭,一边挠,给王瞎子挠了一个大花脸。

    两人在泥地里翻跟头,眼看要打出个好歹,花生急忙推开篱笆,冲过去,把人拉开。

    “莫拉老子,今天老子就要收拾这个瓜婆娘!”

    “王瞎子,你敢打我,我要给你离婚。”

    “离婚,好啊,你这彪,离了我,看还有谁要你!”

    “啊,杀千刀的,我不活了,不活了!”

    悍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爹喊娘,听得花生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还是罗十三进来劝,两人才算讲了和。

    这个小镇连派出所的都没有,王瞎子大半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一听儿子把市局的警察都惊动了,忽然双膝跪地,求着宁远洲放孩子一条生路。

    麻竹湾里的人普遍文化程度底下,有的人甚至小学都没读完,对法律也是一窍不通,只晓得警察是抓人的,找上门就是出大事。

    刚来就受人大礼,宁远洲也是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事情理清,王瞎子和老婆又开始哭诉,说家里娶了一个妖精,要把儿子的精血吸干。

    端上来的姜茶特别辣嗓子,秦臻尝了一口就不动了,倒是老莫一碗接一碗,过足了瘾。

    罗十三是在这个镇子里长大的,大家都以为他是罗富贵的孙子,对他也很客气。

    王瞎子见他为了自家的事,把警察都找过来了,千恩万谢,让老婆赶紧煮点甜酒冲蛋,招待客人。

    谈话的间隙,楼上忽然传来老木床的嘎吱声,频率越来越快,宁远洲示意他们别说话,仔细一听,里头还夹杂着男人的喘气声。

    “大叔,婶子,这!”

    他指着天花板,一脸疑问。

    王瞎子臊了个大红脸,怒道:“家门不幸啊,这个逆子,他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妖精,那个妖精又作怪了,我儿子非得被吸干了不可。”

    悍妇从厨房抄起一把扫帚,大步走上楼,憨儿子的房间在右手边,门管得死死的,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把门打开,女妖精,你放开我儿子。”

    宁远洲是跟在她屁股后面上来的,门落了暗锁,怎么推都不动。

    里面的喘气声越来越弱,老莫的鼻子很灵,隔着门缝,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大妹子,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从结婚到现在,三天!”

    “中间,你儿子出来过没有?”

    “昨天就没出来过,天杀的,妖精,你快开门!”

    悍妇把门拍的咣当响,王瞎子也跟着跳脚。

    “花生,跟我一块,把门撞开看看!”

    老莫把闻到血腥味的事,告诉了大家,一时间,所有人的心悬了起来。

    “一二三......”

    “轰!”

    木门用的还是老式门栓,钉子松脱后,两人直接砸在水泥地上。

    屋里黑乎乎的,遮光窗帘把阳光挡在外面。

    秦臻顺手打开灯,老木床上的帘子是拉起来的。

    床边放着两双鞋,除此之外,一点声响都没有。

    “嘶,好冷。”

    花生倒吸了口凉气,房间里阴得厉害,人站在里面,像是置身与冰窖,冷的打哆嗦。

    “王憨蛋,你个忤逆子,你跟我出来!”

    王瞎子不敢进新媳妇的房,背着身,脚在地板上,蹬得咣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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