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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裹紧我的小马甲 > 受伤了?掀开衣服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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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混着风声,周安平大喊。

    出口接着悬崖!周安平掉下去了!

    齐护宁嗖爬到洞口,来不及思索,身体就已经跳了下去。

    风在空中肆虐,刮得人喘不过气,齐护宁脚蹬崖壁,猛力向下冲到周安平身旁。

    她伸臂一捞,将周安平揽在怀中,身体随着向下的冲力滑落,她以脚蹬崖壁试图止住坠落的力量。

    “噔噔蹬”,十来下后,齐护宁掏出一只匕首,用尽全力插进了崖壁中。

    崖壁碎石纷纷滚落,齐护宁咬着牙,使劲抓住匕首尾端。

    匕首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摇摇欲掉。

    乌云蔽月,风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

    往下,是一望无际的崖底,往上是黑漆漆的天空,他们下坠得太深,想要上去很艰难。

    周安平看着自己腰侧那紧紧揽住自己的手,感受那因为用力颤抖着的身躯,心头涌上莫名的感觉。

    他抬头望一望天,崖顶很远。

    “齐兄,你放开我吧,你一个人一定能上去”,他道。

    齐护宁没有说话。

    匕首哗一下,又下滑了半分。

    “齐兄,放开我吧!”,周安平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齐护宁却没有放开半分,反而更是紧紧抓住。

    周安平望着齐护宁那张坚毅的脸,那毫不松懈的脸上还带着半分稚气,几分清秀。

    如果我是女人,此时此刻,我一定会爱上你。

    周安平这样想。

    他低下头,伸出手,用力掰向齐护宁揽在他腰间的手。

    与其两个人都死在这里,这样你还能活下去。

    齐护宁感受到周安平的意图,眉头一皱,拉住周安平,脚猛得点击石壁,手顺势松开匕首,将浑身轻功用到极致,向上跃去。

    只是这么长时间的体力透支,齐护宁已经接近力竭,这一跃并没有跃到理想的高度,她勉力握住了他一块凸起的石块,才堪堪没有下落。

    “不要放弃”,她一字一句道。

    就这样,她休息一阵,然后上跃一段,凭借着随处凸起的石块才没有跌落下去。

    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距离崖顶已经被不远了。

    只要再坚持几下,他们就能上去。

    齐护宁一咬牙,脚继续在崖壁发力,又上升了一段距离,只是这次石块不甚牢固,刚抓上齐护宁就感觉要松落之力。

    崖顶近在眼前。

    她松开这石头,继续发力,想要一股作气,攀上崖顶。

    忽然,她腹部一痛,浑身在那一瞬间脱力。

    齐护宁的手骤然从石块上脱落,哗啦啦,石块纷纷落下。

    两人直直往下落去。

    风呼啸吹在耳边。

    周安平内心一片平静,他闭上眼。

    齐兄,为了救我搭上你的命,这辈子没法报答,让我们来生再做兄弟吧。

    齐护宁此刻依旧没有放弃,她双脚还在不停的踏击崖壁,试图止住下落的趋势。

    只是腹部竟越来越痛,齐护宁心头一凉。

    不会是,葵水来了吧。

    每次来葵水,她都痛不欲生。

    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这个时候……

    她咬着牙,头上汗水滴落,腿上的力越来越小,向下滑落的势头越来越猛。

    距离崖底越来越近。

    周安平低头一看,瞳孔缩成一条线。

    “松开我!绷直身体!”,他使劲挣脱齐护宁的束缚,将身子绷直。

    底下是水!如果能合理落下,他们或许能捡来一条命。

    两个人的身体接触水面过多,水面承受的力就会过大,只有两人分开并且身体绷直,以脚先落水的姿势掉下,才能保有一线生机。

    随着“嘭”“嘭”两声巨大的落水声,水面溅起硕大的水花。

    半晌,周安平从水面上冒出头,他摸了一把脸,目光四处搜寻。

    不一会,水面的另一处也冒出一张脸。

    活了,两人都活了!

    周安平激动得向齐护宁的方向游去。

    齐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那边齐护宁脸色苍白,腹部依旧是一阵一阵刀割般的痛。

    她在看见周安平的那一顺,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疼痛和困倦袭击了全身,一瞬间,她竟然晕了过去。

    周安平眼疾手快拉住了齐护宁,然后背着她,游上了岸。

    乌云散去,月上中梢,幽幽月色下,周安平将齐护宁放在地上,刚要将手放上齐护宁胸口。

    齐护宁幽幽睁开了眼睛,咳咳,她咳了两下:“我没事”

    她就是太累了。

    周安平一看齐护宁这样子也放下了心,他也累了。

    月色下,两人躺在岸边,喘着粗气,相对看了一眼,然后都笑了。

    终于活下来了。

    两人谁也不想动弹,就这样躺着,直到月亮渐渐落下,朝阳升起第一丝光亮。

    “你,你受伤了?”,周安平猛得起身,看着齐护宁腿间流出的鲜血惊愕道。

    齐护宁目光一闪,腹部依旧在痛,许是休息了一阵的原因,这个痛她还能忍受。

    她苍白着个脸,若无其事道:“嗯,伤到了大腿根”

    “我,我给你包扎一下”,周安平道。

    反正都是男人,周安平说这话没有感到一丝不妥。

    “不用”,看着周安平起身,齐护宁急道。

    “这有什么?我们两个都生死与共了,你还跟我讲究这个”

    “男女授受不亲”,齐护宁道。

    “男女不男女的,我们不是夫妻了吗?给你治伤,是我分内之事,来,掀开衣服我看看”

    看着周安平已经起身过来,欲要掀开她的衣服,齐护宁连忙用手拦住:“不用,我自己能行”

    她勉力站起来,她穿着一件青色的锦袍,上面已沾染了血迹。

    “没事,我自己能处理,小伤”

    周安平满脸担忧。

    “看看这里有没有适合暂时居住的地方”,齐护宁连忙转了话题。

    从这里寻找出口回去,怕是不易,得先有一个地方暂住下来,再慢慢寻找出路,或者等待救援。

    “哦,是,得好好找一找”,周安平也起来开始四处望去。

    这里河的一面是崖壁,另一面是一片野林,到处是参天的树木,还有生长凌乱的杂草,想来找休息的地方也不容易。

    “实在不行,游到对面,找个岩洞住下”

    周安平出主意。

    齐护宁默而不语,她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再涉水。

    她默默寻找着适合暂住的地方。

    周安平摸摸鼻子:“一直游泳确实不好,来,来,我们一起找”

    忽然,齐护宁一个踉跄,周安平眼疾手快接住齐护宁。

    齐护宁肚子太痛了,有点站不住。

    “你受了伤,倚着我吧”

    周安平站直了比齐护宁还高一点,齐护宁头倚在他肩上,正好。

    周安平揽过齐护宁的腰,让她微倚在自己肩上:“先前你救了我,现在就依靠我吧”

    “这种地方,一般有世外高人隐居,说不定能让我们遇上,管我们几天饭食”

    周安平边揽着齐护宁边说着,不得不说,这齐护宁腰还挺细,他忍不住揉了两下。

    “不要乱动”,齐护宁道。

    “齐兄,你说我们两个,知道的你受了伤靠着我,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妻子,我是丈夫呢”

    齐护宁心头一动,她本就是女子,如今依靠着另一名女子,两人确有惺惺相惜之感。

    周安平的肩膀似乎极为宽阔,她莫名有一种安心之感。

    两人行了不远,确实看到有一处茅屋,四周皆是竹林。

    “真的有,你看!我们过去休息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居住”

    两人走到屋前,推开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

    里面只有一张石桌石椅,连床铺都没有。

    周安平在鼻子前摆了摆手:“太呛了”

    “先住在这里吧,能遮风避雨就行”

    “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找点茅草木柴”,周安平将齐护宁扶进屋。

    “你小心点”,护宁坐在墙角处,有气无力道。

    “嗯”,周安平应道,接着出了门。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拾了些木材与软草回来,还摘了几个果子。

    他将软草铺在地上,铺出两个床铺来。

    他对齐护宁道:“你躺在这里休息”,然后又递给了齐护宁几个野果子,“这里没有别的吃的,在有人救我们之前,先用这些果子充饥吧”

    齐护宁点点头,自己移动到软草上坐着。

    她斜倚在墙上,手捂着腹部,看着周安平在那里“钻木取火”

    “得有火,我们的衣服都没干,要是没有火,没等饿死,先冻死了”

    周安平一边说,一边拿一根细木在另一块木头上转来转去。

    他越转越快,可是一丁点火花有没有。

    “书上都是骗人的,这哪里能起火”,周安平气得将木头狠狠扔在地上。

    齐护宁听了,噗嗤一笑:“给我拿来”

    周安平将钻木取火的工具递过去。

    只见齐护宁伸出手,手握木头,用力一按,一簇火苗已经升起来了。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内功。

    “呦,有功夫就是好啊,这都可以”,周安平开始往火苗上添木柴,不一会,小小的屋子中间已经升起了一团篝火。

    周安平脱了外衣率先烤起来。

    “你也烤烤衣服吧”周安平道。

    齐护宁道:“不用”

    “你伤还没好,不烤怎么行”,说着,周安平打住了,奇怪得看着齐护宁,“咦,你衣服干了?”

    有一种东西叫内功。

    齐护宁虽然很虚弱,但为自己烤干衣服还是可以的。

    齐护宁背过身:“我不用烤了,你烤吧,我不看你”

    齐护宁是个君子,说不看就不看。

    周安平将里衣外衣烤了个遍,干燥温暖的衣服穿在身上,他顿觉精神百倍。

    “好了,你转过来吧”

    齐护宁转过头,看到周安平正在……

    烤馒头?

    两个大白馒头……

    “你哪里找来的馒头?”齐护宁问道。

    “随身携带的”,周安平神色如常。

    这还随身携带馒头的?

    “我早就料到会陷入这样没有食物的境地,所以随身携带着两个馒头,这样不至于饿死”

    齐护宁无言以对,半晌,她道:“你可真是……未雨绸缪”

    “那是自然”,周安平道,说着他递给齐护宁一个馒头,“给你吃这个”

    齐护宁接过来,馒头烤得又香又脆。

    她不假思索吃起来,吃得时候总觉得周安平身上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怎么也没想起是哪里不一样。

    两人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光透过竹林从外面照进来。

    齐护宁静静躺在软草上闭着眼,皱着眉。

    周安平倒是睡得很香,半夜里,他被一阵阵呻吟声吵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齐护宁躬着身子,脸上都是冷汗,身下的血更多了,顺着衣衫,低落在软草上。

    他连忙起身,走到齐护宁身边。

    他拉住齐护宁的手,发现齐护宁的手冰凉得厉害。

    他连忙将火弄得旺了一些。

    可是齐护宁仍是冷得浑身颤抖。

    葵水来的第一个夜晚疼痛最甚,又加上这一天的疲惫,齐护宁撑不住了。

    她已经疼得意识模糊,浑身冒虚汗。

    周安平有心去看看齐护宁的伤口,他掀起衣衫看了一眼。

    两白皙的大腿看了一个遍,也没看见伤口在哪里。

    看完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齐护宁真白。

    伤口到底在哪呢?

    莫非是在命根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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