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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娇娇呢？”
霍沉渊没说话，目光落在他脸上，如同带着刺，似能刺破他的皮。
老王心里更慌，脸上强作镇定：“王爷，发生了何事？”
霍沉渊缓缓道：“你是何人？”
老王眨眼：“王爷这话何意？在下是为娇娇所救，承蒙她……”
“说实话，”霍沉渊打断他的话，“娇娇对你用了换魂术，她在圣医门时，之所以在众多禁术中选择了这一个，不就是因为你吗？你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甚至，你连惊天宫的尊首都不是，”霍沉渊这话如同石破天惊，“所以，你到底是谁？”
老王如同被五雷轰顶，怎么也没想到，霍沉渊竟然能识破。
不仅仅是识破这具身体，更重要的是，连他惊天宫尊首的身份都识破了！
老王觉得，他遇上了自从穿越以来，最大的危机。
尤其，现在洛娇娇还不在他的身边，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脑子里千回百转。
莫非，洛娇娇也被发现，被霍沉渊给除掉了？
不，不会，霍沉渊虽然生性冷酷，但对娇娇还是不错的。
不对，以前他对娇娇不错，那是因为，娇娇小动物，可爱的毛茸茸，谁看见了都觉得可爱。
老王的心里七上八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王爷，您这玩笑可开得大了，在下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王爷？王爷尽管直言。”
老王思来想去，在不知道洛娇娇现在什么状况的情况下，还是死咬着不能承认。
反正，他现在就是他，又不是易容的，谁也不能说不是。
实在不行，大不了就耍无赖，说失忆，记不清了，又能如何？
要是霍沉渊不留他，那他就先回丁大夫的小院去。
电光火石之间，老王连退路都想好了。
打定了主意，反而觉得心神安定下来。
然而，安定不过一瞬，霍沉渊又说：“娇娇受了伤，现在还在昏迷，她的脑海中，被人动过手脚，记忆被锁，或被改，现在大野正在想办法。本王来问你，并非有恶意，你也不必有如此强的戒备心，若是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本王知道，你也是为了娇娇好。”
老王听说洛娇娇受伤昏迷，脑海中记忆还出了问题，魂儿都要飞了。
他呼吸都有些急促，几乎要忍不住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但他在最后关头又忍住了。
“昏……迷？怎么会这样？这……人在竹林？”
最后一句，一出口，他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霍沉渊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如此。
“不是，我……我也是听娇娇说过的，她说，王府中有一处竹林，那里面住着一个奇怪的大夫，医术很好。”
“跟本王来吧。”
霍沉渊也没有逼迫他，带着他出院子。
老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现在洛娇娇情况怎么样，怎么出去一趟，就又受伤了呢？
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这……
他心里难受得不行，暗暗埋怨霍沉渊，又不敢说出口。
到竹林外，他也没停脚步，依旧跟着霍沉渊走。
他哪里知道，府中的人，除了霍沉渊本人，就连大吉也不会进竹林。
而他在还是一只鸡的时候，就曾经住过，自然没觉得异常。
到院子里，霍沉渊一指屋门口：“站在这里等吧，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保证不会有其它人知晓。”
“王爷，想让我说什么呢？我真的只是……”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啸，一个庞大的影子从头顶上罩落。
老王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只鸟落在霍沉渊的手边。
霍沉渊拿起一块生肉喂它，它拍拍翅膀，又飞上高空。
老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那……那是……金翅鸟！？”
他脑瓜子里嗡嗡的。
金翅鸟！
他到这个异世之后，就见过一只金翅鸟，而且，罗北初也曾经说过，这种鸟极为难得，而且认主，一旦认定了主人，到死都不会改变。
刚刚那只，他看得清楚，和在惊天宫时见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那是……
“你……你……”
老王舌头打结，话都有点说不准了。
“没错，本王就是阿源，”霍沉渊干脆的承认，“尊首，您没有想到吧？”
霍沉渊目光灼灼：“或者说，您是尊首吗？”
老王心砰砰跳，嘴唇紧闭，生怕一张嘴，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眼前浮现阿源进入惊天宫之后的一切，发生的种种事情。
越想，眼前越黑。
尤其是去了圣医门之后，无论是洛娇娇做门主，还是别的什么，都是阿源在一边出的主意。
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其它人家什么都知道，冷笑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你上窜下跳，还自以为有多高明。
老王嘴唇抖了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娇娇是鬼市女君，是很早的事，知道她能变成土墩儿，是在圣医门的时候，本王就觉得，土墩儿没有走远，但从未想过，竟然会是她。直到亲眼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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