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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话还没说完，霍沉渊一脚狠狠踩了过去。
皮鞋，重重踩在他的脸上，都留下灰色鞋印。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个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把人带上来！”
喻繁押着一个人进来，那人套在麻袋里，还在挣扎，发出呜咽的声音。
麻袋解开，里面的曹薇异常狼狈，嘴里塞着黑漆漆的布团，衣服都看不清原本的颜色纹路，服贴在身上，散发出臭味。
“呜呜——”
她看到儿子极其激动。
布团一扯下来，曹薇破口大骂。
“你反了天了，你敢这么对我们母子，你就不怕老爷要你的命吗？”
“你真以为老家伙向着你们？”
霍沉渊冷笑。
“你当年给我母亲调理身体，照顾我的饮食，哄骗她信任你依赖你，知道我们一家三口的旅游行径，故意趁老家伙忙，没陪同我们母子，趁机找人行凶。”
“那样的深山，我妈带着我困了三天三夜！我高烧不断，险些丧命！你以为我们都会死，却不想我还活着。你正好借口照料我，在霍家自由进出，终于找到机会爬上老家伙的床！”
“你以为他爱你？你以为你能爬上床是自己的本事？你以为摔破脸是意外？你以为他真想让你儿子上位，继承霍家？”
“他不过是磨砺我，让你儿子给我做垫脚石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
曹薇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难道她所算计的一切，都是别人预料之中的？
那她算什么？
跳梁小丑。
那霍枭父子就是看客吗？
“你胡说八道，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看来你们还不信。”
霍沉渊给霍枭打电话，直接开了免提。
“老家伙，你的枕边人似乎不信你对她没感情啊，要不要你说两句，让她死心？”
“老爷，救我！霍沉渊这个逆子枉顾家法，直接对我们母子动手啊，你是没看见启明被打成什么样了，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曹薇哭喊着，因为身体被绑着，只能在地上艰难挪动，朝着手机逼近。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终于有声音了。
“别弄死你弟弟，其余你自己看着办。”
霍枭全然没提到曹薇。
随后，直接挂断电话。
曹薇整个人愣住，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不顾自己的死活。
“听到了吗？”
霍沉渊坐在沙发上，一脚踩着霍启明的脸，一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把玩着。
“你……你干什么？”
曹薇回过神来，以为他要对霍启明下手。
“你忘了老爷说的吗，你敢乱来试试。”
“放心，曹女士，我不是对他的，他好歹是老家伙的种。但你，总该还我们母子一点东西。你不配顶着我妈的脸，晃荡在我眼前。”
话音落下，霍沉渊毫不留情，手起刀落。
“啊——”
“妈——”
屋内响彻两声尖叫。
曹薇的脸被划花了，伤口从左额头蔓延到右下颚，划过鼻梁，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曹薇疼得浑身颤抖，鲜血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很想捂着脸，只可惜双手都在后面绑着。
“我的脸，我的脸……”
她当年爬上霍枭的床，但霍枭根本没当回事，只当自己醉酒后一夜风流。
她发觉霍枭经常守在灵堂，看着那黑白照片就是好几个小时。
她决定整容成那个女人的样子，却不想自己先一步从楼梯摔下，割破了脸。
霍枭看在一夜的情分上，送她去医院，她偷偷塞给了医生一张照片。
整容是很痛苦的。
削骨、垫鼻、割皮、挖肉。
术后麻醉药过去，全脸疼得麻木，根本无法睡觉。
整个脑袋都缠绕着纱布，不能进食不能起身，硬生生扛着。
术后差点感染，高烧不断，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但，这些苦都是值的，因为她熬出了头。
霍枭愿意负责了。
娶了她，却没有婚礼，也没对外解释。
是曹薇苦心经营多年，才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好在霍沉渊目前不爱抛头露面，基本上就在家里守着丈夫孩子，外人不知道她的容貌。
大家都以为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因为霍沉渊和她相似，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霍沉渊像的到底是谁！
如今，她的脸毁了。
没了这张脸，霍枭就不会爱她！
“霍沉渊，你这个怪物，你当年害死你母亲，现在也要害死你继母吗？”
“我妈一直活得好好的，何来害死之说？”
“什么？”
曹薇听到这话，整个人愣在原地，似乎都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我妈一直活着，没想到吧。老家伙瞒着你，你可真可怜啊！”
“不可能不可能！”
曹薇死也不愿相信。
霍沉渊也懒得解释，因为这其中太复杂了。
“你只需要知道，她活得比你好就行。”
霍沉渊大发慈悲地拿出相片给她看。
她每日在镜子里照的脸，如今清晰地出现在照片上。
岁月在那女人脸上留下了痕迹，身材也没有保持得很好，但是她笑得特别开心，眼睛里满是光亮。
她也不知道看向何处。
曹薇甚至在想，被她这样注视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她甚至还想看仔细点，可霍沉渊已经把手机拿走了。
曹薇瞬间慌了，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假的，是假的。”
霍沉渊冷笑，不与她争辩。
旁人或许可以不记得他生母长相，但曹薇肯定是最清楚的，毕竟是按照他妈的模子一点点雕刻伪造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她，你爸怎么可能放任在外，不带回来？”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看来你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儿子啊，都被我踩在地上了，你还只关心自己是否得到那老家伙的宠爱？”
“妈……我疼……”
霍启明小声喘息，实在是身上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肉都疼得厉害。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儿子去坐牢！”
“他是你亲弟弟。”
“不，他不是，他也不配！”
霍沉渊拿着刀刺在霍启明四肢上，刺出一个小洞，避开了动脉血管。
这样慢慢流着，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啊——”
霍启明惨叫。
“我记得你很刚烈，宁愿死，也不肯去坐牢。那行啊，这伤口虽深却不大，慢慢流血顶多十分钟就会凝固血痂。我再刺别的地方，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但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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