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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光一点点变小，最后希冀成了一点点。
他见简歆月一直不说话，他赶紧抿了抿唇，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笑了笑。
“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我闹着玩……”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她堵住了嘴。
他愣神片刻，反应过来是简歆月主动吻自己的，他瞬间来了精神，双手立刻紧紧痴缠着她的蛮腰，回以热烈真诚的吻！
到最后，她都无法换气，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是你主动的，我可没有乱来。”
霍沉渊怕她生气，赶紧说道。
那小心翼翼，却又透着狂喜的样子，让简歆月哭笑不得。
她有些唏嘘。
明明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她怕得要死，不敢靠近，不敢大声说话。
对他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
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完全颠倒过来了。
“行吧，就一天。”
“你答应了？”
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是缀满了乌光。
她点了点头，把他高兴怪了。
就在这时，有护士进来换药，他立刻搂着简歆月：“这是我老婆！”
“是女朋友。”她改正。
“好吧，是女朋友。”他心有不甘，却没有办法。
护士被他的操作说得一愣，反应过来连连夸赞：“你女朋友真好看，你们很登对，郎才女貌！”
霍沉渊拉着她去外面晒太阳，明明翻身下床会扯到伤腿，可是他不在乎，非要她推着轮椅下去。
每逢一个人，不管认不认识，霍沉渊都积极地打招呼，介绍着她。
“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很般配吧。”
“阿姨，这是我女朋友，我很有福气哦。”
“小朋友，你看我们有没有夫妻相。”
“小伙子，我女朋友比你女朋友好看。”
“闭嘴！”
简歆月终于听不下去了，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小伙的女朋友已经黑脸了。
“你不用焦虑，毕竟你男朋友也没有我好看！”
霍沉渊嘴欠地继续说道，堵都堵不住。
小伙脸也黑了。
简歆月怕被打，只能快速把他推走了。
“女朋友，你看这天气多好啊。”
他揪了一棵草，也不肯放过。
“霍沉渊……有那么开心吗？”
她扶额。
“对，很开心。”
他极其认真地回答，一点也不敢含糊。
“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那上次最开心是什么时候？”
“在国外看到你的那一刻。”
简歆月抿了抿唇。
她给过霍沉渊糖，但很少。
很多时候都是苦涩的。
但是他能够自我调节，就算是给了玻璃碴，也能在里面嗦出一点甜味来。
“我还记得当初你和我结婚，你还不让我公开，你让我别丢你的脸。”
“我要是知道我现在会这样，当年就应该苦练跪搓衣板这个技能。”
简歆月被逗笑了。
“后悔啊？现在晚了，你对我所有的不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恐吓我，试探我，你对我用强，你要打掉我的孩子……”
她掰着手指头一一数着，霍沉渊听不下去了，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原来，我以前这么混账。”
“对不起，我总是说没人教会我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人，怎么对人好对方不会反感。可我知道，这些也都是我的借口，说到底还是不想改变自己，想让你迁就我，扩大你的容忍度。”
“现在我懂了，我会收敛，我可以更好地爱你了。”
他目光灼灼。
谁也无法拒绝这么真诚的眼神。
简歆月无法控制自己，再一次沦陷，一如当年。
这个混蛋，永远只对她一个人好，很难不触动。
她可能有受虐倾向吧。
“我也知道顾佳姿的事情了。”
她想了想，适时开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过去了，不想再说。我为你做的，实在是太少了。以后开心的事情，都在现在好不好？”
霍沉渊从不邀功。
“对于许溪……你母亲，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这些年有去看看吗？”
“不关心，她和我没关系。我不仅连她不见，连老头子也不见了。”
简歆月愣了一下，这才发觉霍沉渊的父亲还活着！
父子关系如履薄冰，几乎一年不见一次面，她差点都忘了。
“他身体还好吗？”
“快死了吧，癌症。”
“……”
“你没感觉吗？”
“什么感觉？心痛？难过？他以什么方式对我，我以什么方式对他。外人如何说我，我不关心。我的心只被一个人捂热过，那就是你。”
这些年他学着和人好好相处，还遇到了不少热心肠的人。
就拿方纤纤来说吧，真是可以为他生为他死，虽然目的有些爱慕虚荣，但也是真的动了心，爱上了他。
只可惜，他的心门这辈子要么锁死不开，要么只为一个人开。
一旦有人住进来了，就不会再容纳第二个人。
霍沉渊有很多弊端
但长情忠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有钱有颜，又不乱搞的狼狗还是很上头的。
霍沉渊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简歆月知道，他在乎也没有用。
人类在疾病面前，实在是太渺小脆弱了。
“别提那些了，我可以亲你吗？情侣之间可以亲亲的吧？”
“行吧，但是在外面，收敛一点。”
他听言，捧着她的脸，虔诚地落下一吻。
“那……可以睡觉吗？”
简歆月眉头一挑，不善地看了过去。
霍沉渊也不敢放肆了，都不敢试探询问可不可以不单纯的睡觉，他怕问出口的那一刻，一天情侣都没得做。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简简单单睡个觉。”
“不行。”
“那看电影可以吧？出去吃烛光晚餐。”
“你的腿……”
“没事，又不是要死了。”
霍沉渊为了让这一天变得有价值，不肯好住院，非要出去。
简歆月阻止了他：“在病房里吃烛光晚餐，看电影也是一样的。”
“不行，没有感觉！”
“我陪你睡觉，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还想不想要这条腿？”
“行吧。”
他乖巧得不行，哪里还有刚刚闹来闹去的样子。
简歆月蹙眉，她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他是不是就在等自己说这句话？
霍沉渊有些心虚，眼神乱飞，那模样似乎在说：是你自己主动提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霍沉渊选择了红酒牛排，因为不能喝酒，只能喝杨梅汁，乍一看和红酒差不多。
简歆月看他一口不吃，闷头切牛排，很快就切好了递过来。
他很熟稔地将她那一盘接了过去。
“给我的？”
“嗯，我已经暗中操练了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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