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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毕竟，这种功法一旦催动，那可就是不死不休。
就算能赢得这一战。
活下来了，浑身内力也会倒退最少三成。
这是不生则死的打法！
“蒋大人，吃我这一刀！”
刀风猎猎。
犹如无穷无尽的内力，朝蒋坏脸上扑来。
面对这般凶险的战局。
蒋坏却是顿在原地，直到刀刃扑在脸上。
“砰——”
一声闷响。
就见蒋坏双手往上一合，硬生生的夹住了刀身。
下一刻。
关山还在尝试催动内力一刀斩杀蒋坏。
就在这时，吸星大法悄然运转！
“这、这是什么？！”
那一股磅礴吸力瞬间将关山的浑身内力一丝丝的抽走！
关山瞬间愣住了……
“放心，我不让你做枉死鬼。”
蒋坏摇了摇头，道：“这门功法叫做吸星大法，你的内力再是雄浑，照样要被我吸走转化，你……安心等死就好！”
“……”
关山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紧接着，眼底浮起绝望。
但吸星大法就是如此的蛮横，能在诸天位面都能排得上名次的功法，岂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这吸星大法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以更为磅礴的内力，让对方吸到自爆为止。
但如今蒋坏已经是宗师境。
想让他被内力撑爆，那得来个大宗师才有可能。
然而，这个大明位面，几千年来也就那么寥寥几个大宗师。
近千年来，更是只有火龙真人、纯阳真人两位大宗师，如今皆已不存于世。
换句话说……
如今的蒋坏，只要不是同时面对数位宗师高手。
他即便打不过，自保也没有任何问题。
对付眼前区区一个关山，更如狮子搏兔一般简单！
“给我……”
“死！”
既然关山不肯交代情报，甚至还敢拔刀相向。
蒋坏自然懒得留下这个内鬼。
刹那间，随着吸星大法运转的愈发自如。
原本张狂的关山，这时竟已经被彻底抽干了内力，整个人形如枯槁。
不等蒋坏再出手。
眨眼的功夫，再无半点生命气息。
“看来，还是要去问问谢天阳。”
蒋坏望着庭院里这具干尸，缓缓收功。
在临走前，尸体还是需要处理，就见他随手一荡。
整具干尸陡然化作齑粉。
随着微风一吹，再无半点痕迹……
……
北司衙门。
暗室里，再度折返的蒋坏，让谢天阳有些懵。
“你……”
谢天阳迟疑道：“你没去茶馆吗？”
“去了。”
“已经跟那个关山见过面。”
蒋坏随手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就那么坐下。
忽然笑道：“老实说，我还挺佩服你们背后的岳大人。锦衣卫可都是陛下精心挑选的良家子，甚至不少都出自勋贵家族，即便如此，还能被他趁虚而入，安排这么多内鬼……”
“……”
谢天阳没有接话。
但眼神中，却有一丝丝惊恐神色。
很显然。
再次提到‘岳大人’，他还是有些话隐瞒在心里，一直没有说。
蒋坏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神色。
笑呵呵的摆手道：“放心，接下来我不会用花宁丸逼你交代。”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一，告诉我，这岳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二，跟关山一起，去投胎……”
此言一出。
谢天阳神色剧变：“关山死了？！”
“是，他不但不肯交代情报，还试图与我动手。”
蒋坏拍拍手，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的内鬼，你们的身份可还是锦衣卫。可记得锦衣卫的规矩，对自己人动手，吃里扒外，这是什么下场？！”
不用蒋坏仔细说明。
谢天阳也清楚，敢对自己人先动手的，死不足惜！
至于吃里扒外……
那更是老朱最忌讳的事情！
诛灭九族都不是没可能！
“所以，你选什么？”
蒋坏依旧微微笑着。
尽管谢天阳还在沉默，但蒋坏很清楚。
倘若是一开始让谢天阳做选择，对方必然会选择去死。
但现在，不同了。
谢天阳之前已经交代了不少消息，这个‘沉没成本’使得他再做选择时，绝对会在苟活还是去死之间犹豫。
过了不知多久。
谢天阳蓦然苦笑：“蒋大人，你就真的那么想知道，岳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呵！”
蒋坏轻哼了一声，笑道：“不是我想揪着他不放，是他揪着我不放！”
他这话没有半点虚假。
毕竟，他蒋坏行事，那都是为了大明，为了老朱，为了朱标。
严格来说，除了侵犯了文官集团们的利益之外。
似乎，没影响到别的势力。
但岳大人这帮人却在长安一行横插一脚，甚至对朱标一路追杀。
光是这个举动，就足以让他们这帮人被灭九族了。
“再说了，太子遇刺一事。”、“这可是试图动摇国本。”
蒋坏淡淡道：“我就算是揪着不放，又有什么问题。”
这话，谢天阳的确不好反驳。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蒋大人，那你就那么肯定，这岳大人，你能对付的了？”
这一次。
蒋坏听着这句话，忍不住笑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大明百万带甲之士！”
“数千万臣民！”
“陛下更是千年以来的第一个布衣天子！”
“难道，还怕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岳大人’不成？！”
蒋坏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真以为，他还能跟朝廷叫板！”
谢天阳的脸色变了变。
跟朝廷叫板，自然是没这个实力的。
无奈之下，他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好，蒋大人，既然你想知道岳大人的真正身份，那我便告诉你……”
“今夜，你去城南！”
谢天阳语气陡然一紧！
压低了声音道：“城南便是岳大人的一处据点，但具体在何处，我不知道。倘若你能找到据点，说不定便可以找到岳大人！”
城南……
蒋坏暗暗皱眉，没记错的话，当初发现明教据点，好像也在城南。
难道，这岳大人还跟江湖上的势力，有所勾结？
但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得到了地址，今晚还是要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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