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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凤祭时握着她的手，还在泛红的眼眸深深地倒映着她的影子，永远不会消散，“月儿，我爱你，很爱，记住这句话。”
蓝夙月眼眶一热，心口凝滞，“我走了，姬世寻会要了王爷的命，我又怎么忍心……”
“本王若过不了这一劫，也是天命，不关你的事。”凤祭时肃然道，手收紧，催促，“月儿，听话。”
那一双凤眸里夹杂着痛彻入骨的不舍，可都掩藏在一派漆黑之下。
蓝夙月摩挲着手环，“我不走，王爷才能活着，才有以后的机会。”
她俯身，在凤祭时的唇上落下一吻，许久不肯起来，太多的话，堵在心头，无法言语。
王爷，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一年为夫妻，此生不可期。
惟愿她今后，只记得那些美好。
凤祭时见她不愿意走，俊上浮起一丝恼怒，“本王宁愿死，也不希望你成为姬世寻的女人，走啊！”
他几乎是怒吼出来，心底的恐惧时而飘渺袭来，他担心的，不仅仅是姬世寻占有他，他更怕，更怕……
蓝夙月凝望着他，还是那张脸，那样的五官，每一处都很熟悉，她伸手，抚摸过刹王面上的每一寸，指尖寒凉。
“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王爷还会要我吗？”
在姬世寻身边，会发生什么，她心中很清楚，明明是最抗拒的路，可是她不得不走。
凤祭时神色冷凝了下来，眸子一派漆黑，隐约透着嘲讽。
“如果真的跟他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本王，不要被别人日夜糟蹋的女人。”
蓝夙月手一颤，慢慢松开他的手，起身来，一步步后退着。
“是啊，被日夜糟蹋的女人，哪里还配得上王爷，是臣妾妄想了。”
两行清泪，从眼眸滑落，蓝夙月在笑，心却凉如死。
那些枯坐夜晚，想着他与侧妃交欢的记忆，纷纷涌起，和方才的那句话绞在一起，化作一支匕首，插在她的心口上。
凤祭时从来没有看到蓝夙月这样绝望的模样，仿佛对什么，彻底地死心了。
他心一慌，向蓝夙月伸出手，“月儿回来，是本王说错了，本王只是希望，月儿不要和那个人离开……”
他按着心口，想要起身阻止她离开，可浑身却提不起半点气力，终究徒劳地倒在榻上。
可恨，他竟有这么无能的一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她为了他的命，看她因为伤透了心，和那个他最恨的人走。
蓝夙月没有停下脚步，眸底苍凉寂寥，“王爷有了新欢，很快就可以遗忘臣妾，臣妾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在那儿，男人身边，女人身边，都只能有一个人，若是谁有了其他人，这一段关系，也就结束了，在那儿，律法保护，若臣妾是被强迫的，臣妾就没有任何过错，在那儿，真心疼爱恋人妻子的男人，只会好生安慰爱怜，而不是一巴掌打在脸上，而不是找新欢。”
“王爷和臣妾，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段痛苦，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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