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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乖巧地趴在方凉的大腿上，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整个猫脸都写着：“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好在方凉还有些自觉性，见自己撸猫撸了半天，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尴尬地吐吐舌头，小心翼翼地起身挪到沙发上。
“那个，贺同学，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补习呀？”
哦？还记得有补习这回事儿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魂都被猫给勾走了。
“现在。”
“哦哦哦好的好的！”方凉喏喏点头，扯下背包把书本取了出来。
大厅的茶几高度不适合，所以两人去了书房。
“咔哒”一声。
身后传来房门被锁上的声音，进入密闭的空间后，方凉的感官一下子变得灵敏。
她的神经绷起，下意识地回眸瞄了一眼房门。
房门关上了哎。这样的话，书房就只剩她和贺渊两个人了。
小拳头暗暗捏紧，不知怎么的，当脑海里产生这一认知时，方凉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书房不太通风的缘故？
一定是吧。
那要不……把房门打开？
弱弱的小手慢吞吞地伸出去，却被贺渊横扫过来的视线打断：“站那里做什么？”
“哎……我我我……”
“过来。”
哎，好吧！
方凉深吸几口气，滴溜溜的大眼睛胡乱瞟着，小手也拘谨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好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林管家端着一碟新鲜的提子走了进来。“方同学，需要什么喝的吗？”
“不用啦，我喝水就好。”将濡湿的掌心偷偷地往裙摆上蹭了蹭，方凉咬着唇摇摇头。
“好的，如果有其他的事情，随时喊我就行。”
看着两位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并排坐在一块儿做习题，林管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方凉同学还是小渊带回家的第一位女同学呢，想必是特别的存在吧。他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着。
放下果盘，林管家准备带上门离开，却突然被喊住，“等、等一下林叔叔！”
“嗯？还有什么事吗？”林管家停下。
方凉艰难地喘了口气，“可以让门开着透透气吗？我觉得有点闷哎。”
也是奇怪，已经是十月中旬了，怎么天气还这样闷热。
“好的，当然可以。”林管家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显示调至22度的空调，笑着转身离开。
身上穿着长衣长裤的贺渊：“……”
“把习题翻到22页。”
“哦哦好的好的！”方凉乖巧点头，嘴里还下意识地喃喃着，“22页，22页……”
趁着这个空档，贺渊扫视四周寻找空调的遥控器。
似乎是搁在书架上了。他站起身，伸手正要拿时，身.下突然传来软软糯糯的一声：“哥哥。”
触及遥控器的指尖像是通了电一般，传来一阵酥.麻，男生瞳孔骤然紧缩。
哥、哥？
她喊他哥哥？
软糯轻柔的一声，像是香甜可口的棉花糖。微微拖长的尾音，好似一把摆晃不定的小勾子，摄人心魄。
荡过来，蹭一下。荡过来，又蹭一下，叫人心尖直发痒，却又奈何不得。
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小怂包许是等得不耐烦了，见没有得到回应，微鼓起肉嘟嘟的脸，又喊了一声。
“哥哥，你吃提子吗？”
男生又是一怔，薄唇微动，身体霎时变得紧绷。
抬起手，捏了捏眉心，骨骼分明的手掌遮住了男生大半张脸孔。
该死的。
他心里咒骂一声。
脸好像红了。
——
然而，不等贺渊反应过来，回复点什么时，就听到方凉继续道：“啊，你应该不能吃，听说吃这一类的食物容易导致肾功能衰竭哎。”
什么？
肾功能衰竭？
贺渊愣了下，脸色精彩纷呈，片刻后终于回过味来。
他垂眸望去。song不知何时偷溜了进来，懒洋洋地窝在方凉的怀里。而她则一下没一下地搔着小猫的肚子，喃喃地喊它“歌歌”。
是“song”的中文翻译，而非“哥哥”。
意识到这一点后，贺渊抵了抵眉心，几乎要掐出个红印子，凝视着song的眸光幽暗得快要滴出水来。
“喊song，中文名它听不懂。”收敛了复杂的情绪，贺渊沉声说道。
“哎？”方凉咦一声，正想说自己刚才喊它歌歌它也回应了，但是贺渊的脸色难看得厉害，让她看得一下子就闭了嘴。
毕竟，她不知道的是，不仅仅是小猫应了，某位大佬刚刚也差点回应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空气中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尴尬与僵滞，方凉挠挠头不明所以，只好默默地把猫咪放下，开始埋头写题。
贺渊拿了遥控器把温度往下调了两度，口袋里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苍亦打来的视频通话。贺渊皱眉，接起。
下一秒，手机彼端传来了苍亦兴奋的大嗓门：“老大老大，今天天气这么好，一块儿出去打篮球啊！我今儿个还特地多喊了几个人呢！”
“不去。”淡漠的语调，和苍亦的热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但这显然无法轻易地将苍亦的火热浇灭，“哎呀老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出来呗！”
“有事。”
“啧，我还不知道你啊，能有什么事儿！”苍亦这模样，显然是非要把他拽出来不可了。
“学习。”
苍亦：“……”
学什么？
什么习？
风太大他刚才没有听清！
苍亦满脸见鬼的表情，老大周末竟然在家乖乖学习，这确定不是被夺舍了？
“老大，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苍亦一张担忧焦灼的大脸整个怼在了手机屏幕上，忧心忡忡地说道：“有啥困难别瞒着，说出来咱兄弟几个一起解决。”
贺渊：“……”
没有心情继续跟他鬼扯，贺渊抬手就准备把视频挂断。
不经意的一个视角转换，却令时刻守着屏幕的苍亦瞪大了眼睛！
“我靠……”苍亦吐槽到一半视频就被掐断了，他立即回拨过去，却直接被拒绝，苍亦一下子跳起来，冲着一旁的许至清说道。
“阿清，老大有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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