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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此时的方凉，显然已经对这个答案抱持怀疑态度了。
她甚至有理由怀疑他们“串通一气”。
这时，一身家居服的贺渊从楼上走下来，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显然才刚醒。
他打了个哈欠，为自己倒了杯水，随口说道：“方凉，回来了。”
“嗯嗯！”方凉点头，一秒后又抬头。“嗯嗯？”
啊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一个个的，是被下蛊了吗！
这个“回”和“来”两个字是拆不散了吗？
女孩反应不太对，贺渊也是一愣，刚睡醒的他反应也慢了半拍。
他刚说了什么？
林管家当时说“方凉回来了”，他半睡半醒的状态听了进去，见到女生后，下意识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来了。
回来了。
有时候，多一个字，意思可是千差万别。
被连续用语言“调戏”了三回的方凉，终于有些遭不住了，她埋下脑袋，小脸通红。
这些人都是串通好，来欺负她的吧！
呜呜呜，太过分了！
贺渊见女孩垂着个小脑袋，头发松松软软的，耳根子都红了，可爱极了。
他不由得伸出手，轻轻地揉了下她的小脑袋。
索性，将错就错地，用低靡暗哑的声调说道：
“方凉，欢迎回家。”
听到这一句，方凉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就差没有咕嘟咕嘟冒泡泡了。
天啊天啊，他在说什么啊！
回家什么的……
也太那个了吧！
方凉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小脑袋埋得更低了。
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余光瞥见女孩红得彻底的脸孔，贺渊轻抬了下眉梢。
嗯哼？
小媳妇的脸，好红呀。
——
天气转冷，林管家为两人煮了热牛奶，方凉捧着时不时喝一口。
在贺渊的指导下，以及经过方凉的不懈努力，她的数学成绩有所提升，正确率也提高了不少。
看着练习册上满满的红勾勾，方凉高兴极了，哎呀，没想到她方凉也有今天！
心情好了，说话自然就没有刚才那么拘束了，“谢谢贺老师呀，你的大恩大德，学生我无以为报！”
贺渊喝了一口牛奶，点头，然后看着她。
等了一会儿。
又等了一会儿。
嗯？
怎么不说了？
无以为报，后面应该还有一句吧？
贺渊蹙眉，猛喝了一大口牛奶。
然后得出了结论——
方凉语文成绩不好。
习题做得差不多了，方凉的眼睛就开始忍不住地四处乱飘，“咦奇怪了，怎么没看见song呀？”
贺渊扭头，像是没听见。
林管家视线扫过来，笑着接话，“是这样的，方凉同学，song它最近……嗯，有点不舒服。”
吧？
不舒服？
方凉蹙眉，一下子跳起来，“严不严重啊？有没有去医院看看？不行，我得看看它去！”
说着，方凉就往猫窝的方向走去。
可是那里却空空如也。
方凉四处寻找，终于，在侧门的阳台看见了song。
其实，更确切地说，方凉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song。
橘色的一团背对她坐着，毛绒绒的脑袋上还套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头套。
嗯？
头套？
song突然套.头套做什么？
“song？”方凉试探地喊了句，橘猫没有反应。
方凉不死心，索性走到song的正面来，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小song同学一双猫眼看着不知名的某一处，猫脸上透着蛋蛋的忧伤。
听见女孩甜软的呼唤，song动了动。
咦，有女生！
song激动了一秒，正要跳起来，却因为头套的阻碍，笨拙地踉跄了下。
它索性两只猫脚岔开又坐了回去。
哦，美女，和它song又有什么瓜系？
它已经看破猫生了。
艰难地抬起猫jio舔了舔，song的猫脸上赫然写着，“爷很高贵，你没有机会。”
哦，母猫也没有机会了。
喵！（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
“啊？绝育？”方凉愣了下，回想刚才song的头套以及它略微放空的神态，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song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
“嗯，大概是还没有适应过来，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林管家耐心地解释道。
方凉了然地点点头，“难怪呀，不过的确是突然了一些，上星期我们还在一块儿玩呢。想必song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吧。”
说着，方凉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贺渊，“贺渊，最近song心情不太好哎，我觉得我们要多关注关注它才行。”
林管家：“……”
实不相瞒，少爷是万恶之源。
“嗯。”贺渊点头，继续投入游戏。
见贺渊反应冷淡，方凉不禁又想起了song那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心疼地说道：
“都是男孩子，还是要互相关爱一下的嘛！”
贺渊突然放下了手机。
什么？
同为什么？
男孩子？
song：我已经不是了（微笑）。
——
临近傍晚的时候，夏曼直接一个微信视频打了过来。
方凉刚一接通，好友就用她那双贼兮兮的眼睛到处乱瞟，“小凉小凉，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方凉：“……”
你的话打扰到我了！
哎算了算了，已经麻木了，随她去吧！
“功课已经做完啦！”方凉没好气地说道。
“哦哦！做完了呀？那你们之后，没做点别的什么？”
夏曼这话，是越说越不对劲。
方凉蹙紧了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只好选择性忽略，“你们现在是准备过去了吗？”
“是滴呀，我们打算过去了。你们也赶紧收拾收拾吧。”
“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后，方凉和贺渊两人稍作收拾一番，就直接出了门。
因为那家火锅店距离贺渊家不远，所以两人打算步行过去。
此时天色渐晚，街道两旁亮起了路灯，途经的商店也是节日气氛满满，挂着各种圣诞小饰品，时不时还能听见欢快的圣诞歌。
两人迎着呼啸的冷风并肩走着。
方凉为了方便待会吃火锅，所以今天只穿了个羊羔毛外套，冷风冻得她小脸通红。
她突然就有点后悔了。唔，应该穿厚一点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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