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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电话后，贺渊那张原本还柔和的面容，顿时变得凝重。
坐在对面的方凉不由得放下了筷子。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
通话的时间并不长，挂断后，贺渊捏了捏眉心。
“阿凉，我得去一趟国外。”
“什么？”方凉怔住，去国外？这也太突然了吧！
眼下是饭也顾不上吃了，方凉赶紧询问情况，“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贺渊点头，没有隐瞒，“我外公那边出了点事儿，我得过去一趟。”
外公？
方凉抿唇，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贺贺提起过这位外公啊？而且既然是他的外公，为什么会只身待在国外呢？
种种困惑萦绕在心头，但方凉没有出声询问。因为她清楚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这只会更让贺贺心烦意乱。
贺渊订了机票，当天晚上就走。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两人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赶回去收拾行李。
方凉帮着一块儿收拾，期间没有询问任何问题。
机场离得远，彼时已经天黑，贺渊不让方凉跟他一块儿去机场，待会女孩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方凉很想去，可是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更懂事一些，所以咬紧下唇，轻轻地点头。
“好，我不去。”
“乖。”女孩太乖了，贺渊心疼得紧，可眼下却是容不得他儿女情长，匆匆拉了行李便下了楼。
出租车很快就来了，看着坐进车子里的贺渊，他正要将车门带上，方凉终于忍不住跑上前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离，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毫无防备。
万千言语涌上了心头，方凉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嗓子有些哑。
“贺……贺贺……”
她真的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可是最后，只化作了一句。
“贺贺，我等你回家。”
贺渊只觉得有火在自己的心尖滚了一圈，看着车窗外扬着浅淡笑颜的女孩，终于是忍不住，探出窗外，吻上了女孩的唇。
不过，只是轻轻一碰，就分开了。
“阿凉，我会尽快回来。”
车子启动了，在方凉的视线之中慢慢远去。
方凉一个人站在路灯下，痴痴地看着那一处，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孤零零的。
方凉回了公寓，推开门的那一刻，却突然觉得眼前的公寓，有些过于空荡了。
奇怪，先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方凉在位置上坐下，大脑有些放空。
其实她原本计划好，晚上跟贺贺一块儿看电影的，他们还准备了零食饮料，一切都准备好了，什么都不缺。
就是突然……缺了一个人。
最后，方凉还是开了投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前诺大的显示屏，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电影剧情搞笑。方凉笑点低，终于被带入了一些。
这时又是一个爆笑的情节，方凉没忍住笑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往身旁靠去，“贺贺我不行了，这也太好笑了呀！”
她靠了个空，笑声回荡了会儿，没人回答她。
方凉愣了下，突然就笑不出来了，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
可以不乖吗？
贺贺只不过离开了半个小时，她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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