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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方凉第一回见他醉酒。
脸微微泛着红，清冷的眼眸仍是清明的，好看的。
起初方凉并不知道他醉了，闹完洞房后，她嗅着男人身上的酒气，担心他会不舒服，起身要去给他泡蜂蜜水。
谁知，门还未拉开，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攀上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地禁锢。
方凉吓了一跳，“贺贺，怎么啦？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马上就回来。”
男人宽厚温热的胸膛覆在她的后背，掺杂着酒气的呼吸洒在耳侧。
“阿凉，我爱你，我爱你。”
男人声音缱绻，低沉，尾音像把小勾子，划过方凉心尖。
她微微愣了下，随即有些脸红。
“我爱你”这三个字，贺贺平日里说得不多，因为他更多是付诸行动。
许是也有担心她不好意思的成分，所以只在情动无法抑制时，才会偶尔说上一句。
像这样搂着她，张口就来的说，是头一回。
方凉果然不好意思了，她真是听不得这些，耳根子都有点儿发烫。
她揉揉耳根，“贺贺，你别……我知道的呀。”
贺渊像是听不见，吻她的脸，她的颈窝，“老婆，我好爱你，好爱你……”
他说的话，比他的呼吸还要滚烫。
方凉终于意识到，贺贺大概是醉了。
她转过身，正要说些什么，贺渊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细细地啄吻，疯狂地深吻。
“唔，贺贺！”
方凉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她轻轻推他一下，本以为酒醉的人是推不开的，谁想，竟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两人仅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
男人的眼眸犹如晕染开的墨，深沉如渊，灼灼地凝着她，赤.裸.而缱绻。
方凉呼吸一窒，只觉得心跳加快。
她很难形容，这是怎样一种眼神。
只觉得像是释放了所有的情感，毫无遮掩，他的爱深沉而热烈，都承载在其中。
像是熊熊燃烧的火。
方凉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又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贺贺，我，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嗯，我也要去。”他蹭蹭她的颈窝，像是在撒娇。
方凉心软得一塌糊涂，“好。”
两人往餐厅的方向走。
贺渊根本不看路，只一双眼眸灼灼地看着她，方凉偏过头，牵他的手，又无奈又脸红。
“贺贺，你看路呀。”
看她做什么嘛？她脸上又没有地图。
“嗯，有看路的。”贺渊乖乖地应一声，眸光却没有挪开半分。
方凉拿他没办法了，只好作罢。
彼时已经是深夜，餐厅静悄悄的，方凉找到蜂蜜和温水，控制着量调了一杯。
“来贺贺，喝喝看，会不会甜？”
方凉将玻璃杯递过去，贺渊覆住她贴着杯子的手，握在一块儿。
没有接过，却是顺势将她一拉，唇贴了贴她的。
吻了会儿，离开，贺渊看她，笑了。
墨眸微弯，像是星光掉进了海里。
“甜的。”
方凉愣了下，下一秒，只觉得轰地一下，脸红得像只虾子。
“贺贺你……”
方凉“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贺渊又是一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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