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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我在荒岛的那些日子 > 第90章 帮助麻雀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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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爬到麻雀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冷,在不停的发抖。

    可是她的状态却越来越好,脸上甚至恢复了血色,变得红润起来。

    越是反常,越说明麻雀的身体差到了极点。

    “热……好热……”

    人体只有失温的情况,才会觉得热。

    现在没办法下树去生火,我只能将她紧紧抱住,用身体帮她取暖。

    “好热啊……”

    麻雀闭着眼睛,用力推我。

    我索性解开兽皮衣,顺便将麻雀破烂的衣服全都脱了。

    兽皮衣足够大,能够将麻雀的身体全部裹进来,身体紧贴在一起。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好像寒冰一样。

    抱了两个多小时,麻雀一直在挣扎,也在咬着牙坚持着。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麻雀死了。

    忽然,麻雀将我搂紧,身体用力将我勒的喘不过气,伤口再次挤压裂开。

    “嘶!”

    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选择强忍着,没有推开她。

    麻雀的身体打着摆子,“冷,我好冷。”

    能感觉到冷,说明他的体温在回升,但是能不能坚持下去,我不确定。

    我打开布包,里面的肉干还剩下两块,竹筒里已经没有水了。

    肉干在嘴里缴碎,没有水帮助吞咽,我就用自己伤口流出来的血,将肉糜混成糊糊,喂到麻雀的嘴里。

    听起来很恶心,但血液的营养成分很高,还不需要身体消耗太多能量去消化。

    一个濒死的人吃肉,身体的能量用来消化食物,得到的能量还不能立刻反补身体,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从手术室出来的重病患者,要吃流食的原因。

    在野外,喝血补充身体的能量是最快速的办法。

    可惜现在没有葡萄糖。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

    麻雀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小,原本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闭上眼睛不再闹腾,再次昏迷了过去。

    我捏住她的手腕。

    我不会把脉,不过即便是普通人,也能通过把脉去确定对方的心跳。

    脉象强有力的人身体一定很好,气血旺盛,脉象微弱,间隔时间长,他的身体一定很差。

    麻雀的脉我捏了很长时间,才能感觉到一下微弱的跳动。

    但是我却松了口气。

    因为她至少还活着。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冷风吹过,从兽皮衣的缝隙钻进来。

    我将兽皮衣再次裹紧,因为受伤的原因,半边衣服都染成了红色,上面沾染着树叶和泥土,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被挂在树上的猎物。

    第二天凌晨,我将兽皮衣给麻雀穿,包裹好,用树皮绑在背上,帮助她维持体温。

    从树上下来,我牵扯伤口,疼的闷哼一声,满头是汗。

    选择和孙有志追出去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早山林里绕了个大圈,终于看到悬崖,我不敢沿着悬崖边上一路往北走,我担心碰到孙有志的人。

    所以我干脆往南走,地势越是南边越低,或许能找到下到峡谷下面的路。

    没有食物了,我又伤着,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

    到了晚上,峡谷终于走到尽头,不远处下山坡是一条宽阔的河流,看样子应该是分隔开南北岸的河流的支流。

    看到水了,我松了口气,背着麻雀到下面,将她放在悬崖底部。

    伤口处很疼,我低头看了眼,已经开始化脓了。

    麻雀身上的伤口比我还要严重,经过今天一天太阳的暴晒,又用兽皮捂着,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我休息了一会儿,在附近捡了点柴火,开始生火。

    上次在海盗船上得到的打火机,我一直省着用,现在里面还有多半的气。

    我点燃火堆,周围用石头堆砌好,这样可以有效的避免火光引来其他东西。

    我们的伤口不能用河水洗,因为河里有很多微生物和细菌,反而会加重伤口的感染。

    记得在下来的时候,我在山坡上看到一处黄泥地。

    我返回去,沿着山坡向上,带了两大团黄泥回来。

    到河边,沾点水,开始和泥。

    然后用手将黄泥捏成一个大碗的形状,回到火堆旁,在旁边用柴火架起一个井字形,陶罐放在中间,将另一个火堆里面的炭火全都倒在上面。

    简陋的条件,只能烧陶罐,期间我不停的往火堆里放干柴。

    等了两个小时左右,我将陶罐翻出来,用木棍轻轻敲击了两下。

    “当当当……”

    发出清脆的声音。

    陶罐成功是成功了,但是因为温度不够均衡,火焰又很小,所以上面有许多裂纹,不能长久使用。

    我又在地上挖了个坑,用剩下的黄泥在上面围成一个圈,中心放上柴火,将烧陶剩余的炭火放进去。

    这样做是为了使灶台坚硬一些,如果用石头的话,凹凸不平,火焰也没办法集中在陶罐底部。

    我需要大量的热水,灶台还是结实一点好,烧水的效率也高。

    趁着烧制灶台的时候,我又一次离开,在附近寻找柴火。

    等我回来,火堆已经熄灭了,灶台还有些软,不过不重要,能托起陶罐就行。

    我去河边打了一罐子水,放在灶台上,开始添柴。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陶罐中的水开始沸腾。

    我拿出先前麻雀破烂的衣服,丢到水里去煮,用来消毒。

    五分钟后,我将衣服取出来,军刺丢进去。

    走到麻雀身边,我掀开狼皮衣服,用刚刚消毒的衣服帮她擦拭身体。

    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的身体会本能的颤抖,我尽可能的放轻动作。

    看似简单的事情,我认真擦拭了近一个小时。

    月亮挂在天上,半圆,光线不是很好。

    擦好后,我帮她重新裹上狼皮衣服,又在灶台里填了点柴火,将衣服洗干净,罐子里的水倒了,重新烧一罐干净的。

    握着军刺,我回到麻雀身边,开始清理她伤口处的烂肉。

    我怕她中途疼醒了,疼的咬到舌头,于是将衣服揉成一团,捏开她的嘴,塞了进去。

    开始着手清理。

    整个过程并不轻松,因为光线不足,我只能小心再小心。

    即便如此,麻雀也是疼的眉头紧皱,只不过处在昏迷中,没办法喊疼。

    清理干净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中间我又在灶台里填了点柴火,维持火堆不灭。

    我将她嘴里的布条取出来,放在陶罐里煮了一会儿,重新帮麻雀擦拭身体,

    这次擦拭的中途,麻雀终于醒了。

    她迷蒙着目光,用力眨了几下视线才慢慢聚焦,落在我的脸上。

    “大强,怎么会是你?”

    她的声音很轻微,身子还很虚弱,我要仔细听才能听清楚。

    麻雀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尝试了几次,都只是弓起肚子,翻身都勉强。

    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低声道,“别乱动。”

    麻雀还是很信任我的,她没有继续追问,不再乱动。

    醒了就是好事儿,说明她的身体在恢复。

    一边擦,我一边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麻雀认真的在听,哪怕我的手拂过她的胸口,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听到我说莉莉是在人贩子麻袋里找到的时候,她的情绪终于有些波动,问了句,“莉莉怎么样,她有事吗?”

    我摇头,看着她的眼睛,“放心吧,她现在和嫂子她们在一起,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她们的。”

    擦干净后,我帮她穿好狼皮衣服,确保不会有缝隙钻进去风。

    再一次洗布条和军刺,换水,烧水,我帮助自己清理伤口处的脓肿。

    其实清理烂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疼,因为周围的皮肉已经坏死了,脓肿才要命。

    我咬着一根棍子,用军刺将伤口切开,手挤压着伤口附近,将里面的脓挤出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很难,要克服自己对疼痛的恐惧。

    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浑身颤抖,在地上打滚。

    直到挤出来的变成血液,我才停下,此刻我浑身汗水,沾了一层厚厚的泥土。

    “呼……呼……”

    大口喘着气,我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才缓过神来。

    刚刚疼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定要清理干净伤口的念头。

    从陶罐里捞出来已经煮好消毒的布条,我擦拭着伤口周围。

    军刺留下的伤口是三角形的,愈合很慢,而且没办法缝合。

    就算愈合了,也是一块向内凹陷的圆形伤疤。

    为了避免再感染,我到河边找了些肥皂草,用手搓出白沫,涂抹在伤口周围。

    又找了很多回来,陶罐里的水倒出去,将肥皂草洗干净,放进去,用木棍捣碎。

    清理干净草叶子,我帮助麻雀脱了衣服,将白色的沫子涂抹在她的身上。

    她身上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有四五十处,很难想象她之前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虐待。

    看着我痛苦的表情,麻雀笑出声,“你啊你,我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的脸都快变成菊花了。”

    这个菊花,大家懂的都懂,麻雀的性格一向狂野。

    我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下,“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你赶紧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不然下次遇到危险,我只能丢下你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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