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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镜中美艳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孔就想笑。
笑着笑着，却又开始哭了。
上天听到了她临终之前的呼唤了！
她真的，又回到了还没爱上周明，一切悲剧都没有开始的时候了。
见她又是哭又是笑的，一旁的月归和月香吓得不轻。
两个人连忙给顾曦递锦帕。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月香急忙问。
在顾曦从塌上起来，环顾一周就冲到镜子旁，摸着自己手脸的时候，她就已经想问了。
顾曦吸了吸鼻子，“没事，没事，没事，一切都还来得及！”
虽然她后半句话说得并不明显，但是月归还是听清楚了。
“什么还来得及？”
说着，月归眸中的疑惑就更浓了。
她家主子小憩了了片刻之后怎么就不对劲了？
瞧着月香和月归面上的关切和疑惑，顾曦就暗道自己吓到了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大宫女了。
“没什么，本宫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人从城楼上扔了下去。”顾曦缓缓说道。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她的杏眸中就浮上了几分杀气和恨意。
既然上天垂怜，那她也该好好地同周明清算清算了。
顾曦是乾国唯一的嫡公主，是正儿八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所以，当她露出那种阴鸷的神色之后，又让月归和月香吃了一惊。
她们是真的觉得她们的公主仿佛在一瞬之间就换了个人。
若非是她们一直都在殿内守着，她们都要以为是旁人将她们公主给偷换了呢。
“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本宫醒了许久，还能记得摔得脑浆横流的痛呢。”
她的语调很是轻松，但说这话的时候她身上的戾气便又重了几分。
摔得粉身碎骨的痛，当真是令人痛不欲生。
月归和月香对视一眼，随后齐齐行礼：“公主，要不，找国师看看？”
她们觉得自家公主可能是中邪了。
“不必了。”顾曦淡淡回了一句。
答完，她又抬眸打量这熟悉又陌生的寝殿了。
当她瞧见西边的七彩琉璃窗的时候，就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是她及笄的时候，她皇兄送给她的。
“现下是什么时间了？”
“未时三刻。”
“呃……本宫问的是今日是几月几日。”顾曦望向月香。
她通过寝殿的陈设和琉璃窗只能推断到自己回到了自己刚及笄的时候，却不知道具体的日子。
月香的眸中闪过了几分疑惑，不过，她还是如实回道：“八月十五。”
“嗯。”顾曦颔首，随后就道：“顾绵要是来借那套点翠凤羽头面，就直接拒绝了。”
若非是那刻着她封号的凤凰步摇被周明捡到，她也不会同周明相遇，就不会失去了一颗芳心。
“是！”月香恭敬地应了。
“太好了，公主终于发现四公主的真实面目了！”月归开心道。
“嗯？”顾曦挑眉。
她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东西落在周明的手里，这才会如此吩咐，怎么月归会如此开心？
“公主，那四公主摆明了就是贪慕您的东西呀！她用了您的东西，还不忘背地里踩您一脚，能是什么好东西？”月归气得连主仆之别都忘了，急忙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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