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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清不自觉地就泪湿了眼眶，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哭腔，“字姑娘，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旁边立刻就有人说道：“行了，别哭了，大男人家的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你真的是程以清？”
程以清一抬头，发现是叶公子，愣了愣。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字雪涛上前，扯了扯叶煦西的衣服，“叶煦西，别这样，会吓到他的。”
“叶......叶公子，我是程以清！”
叶煦西跟字雪涛嘀咕了一句，“我们之前就认识的，他还不清楚我什么样子吗？这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嘛！”
“看来还真的是大变样了呀！”
程以清猛地点了点头，想起来还有正事儿，就问道：“叶公子，你也没有办法救字姑娘吗？”
叶煦西摊了摊手，“我要是有办法，她现在就该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瘦骨嶙峋，这还是我跟我师父两个人合力的结果。对，就是你知道那个，秋白神医。”
程以清挠了挠头，“你们都没办法，我怎么可能会有办法呢？”
叶煦西叹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劝解他，“师父说了，你的医术天分很高，能举一反三，常常一点就透，之前还学过一点儿蛊毒，一定能解这丫头身上的蛊毒。”
叶煦西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以清，你要知道，要是你解不了字雪涛身上的蛊毒，她就会死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以清重重地点了点头，“叶公子，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拉着字雪涛回了房间，给她倒了水喝，就要守在她床前，让她乖乖睡觉。
字雪涛喝了水，把杯子递回去给他，问了一句，“你怎么还跟以清说这么重的话，这不是在给他增加压力吗？”
“不这么逼他一把，他就没法知道自己的能力，也没法拼尽全力来救你。”
“可你不说，他也会的。”
叶煦西摇了摇头，“不，他会不相信他自己，甚至是怀疑，否定他自己，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字雪涛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有些自责，自责当年做完血之引的时候没有把她照顾好，微微叹了一口气，“好了，我困了。”
“睡吧。”
叶煦西看着她躺下，闭上了双眼，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来到程以清住的地方。
他靠在门口，看着他忙忙碌碌地一直在翻看各种医书，翻了好一会儿，叶煦西才开口说道：“怀若谷的医书，我都翻了好几遍了，上面没有记载解蛊毒的方法。”
程以清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叶公子，可是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救得了她……”
“你能做的还有很多，去给那丫头把脉，然后看看她的蛊毒到底是什么，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我……”
“以清，我跟师父都没有办法了，你要是不出手，她会死！你要记住这一点，字雪涛，你的救命恩人，会死。”
程以清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会死，字姑娘会死！我的救命恩人会死！”
程以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夜，把他所知道的关于蛊毒的一切都梳理了一遍，第二天才开门出去。
字雪涛跟秋白神医还有叶煦西正在吃早饭，就看着程以清衣裳有些凌乱，双眼充血，满满的红血丝，头发也乱糟糟地，走到他们面前，坐下。
“哟！以清这昨晚是偷鸡，还是摸狗去了？”
程以清不回他的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馒头，字雪涛怕他噎着，忙给他乘了一碗粥。
叶煦西吃一会儿看一眼程以清，吃一会儿看一眼他，等程以清放下了碗筷，他也跟着放下，就那么盯着他。
程以清憋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那什么，字姑娘，一会儿我给你诊脉吧，看看蛊虫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叶煦西笑了，这小子，终于是开窍了啊！
三棱让人来收了碗筷，帮程以清拎来了他的医药箱，也留在一旁，看着他行医。
程以清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是有些紧张的，昨天晚上准备了一夜，这才有勇气来给字姑娘检查蛊毒。
程以清让叶煦西帮字雪涛挽起衣袖，看着那只剩下骨头的一双手，他有些害怕，这么瘦，我可怎么下手？
虽然内心纠结万分，可手上的动作程以清一点不含糊，他诊完脉之后，拿小刀轻轻划开了一道伤口，放了血，等有小蛊虫从里面出来，他眼疾手快地撒了黄色的粉末在字雪涛的伤口上，血不流了，蛊虫被他一夹子夹到了小瓶子里面。
等他弄完之后，叶煦西给字雪涛包扎上了。
“字姑娘，叶公子，这个蛊虫我还要拿回去看看，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程以清又从医药箱的夹层里面拿出来一瓶药，递给叶煦西，“这个，是我昨天晚上做的药，想来是对字姑娘的蛊毒有些好处，每天早晚，用温水送服一粒。还有呀，字姑娘，你的身体这么瘦弱，该吃些温补的东西，多吃些鱼，不然可没办法好好养回来。”
程以清又抬头看了看叶煦西，叶煦西点了点头，“放心吧，你专心研究蛊毒，我会照顾好她的。”
程以清行过礼，“有了进展，我会跟你们说的。”
程以清又回了他那四四方方的小房间，专心研究蛊毒去了。
字雪涛伸手，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若是他查不出来这是什么毒，我真的会死吗？”
叶煦西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不会。”又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会寻边万水千山，找到救你的办法，让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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