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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调调提起人家夫妻间的事情。
不由地，她扬扬眉：“二公子有意见？”
华文渊的脸色着实难看，原本压下去的阴黑再度聚拢。
他冷冷一笑。
时晚慢悠悠道：“身为妻子，对自己的丈夫若是不好……”
她顿了一下，见华文渊在倾听中，便慢慢道：“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华文渊：“……”
顾诺：“……”
时晚毫不在意道：“而且二公子说错了，我没有被浸猪笼，那只不过是不小心掉到池塘里面，好在乡下的人都是善良的，救了我一命。”
她回过头拉着顾诺的手，道：“要不然我这么好的相公就要便宜了别的女人。”
“二公子，你说我说得对吧？”
华文渊已经被气得半死，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要盯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似的。
最终却被她这一番不要脸的话打败。
华文渊气极反笑：“时姑娘对顾少爷果然是情深义重。”
时晚皱了一下眉宇，纠正道：“烦请二公子称呼我顾少奶奶。”
华文渊似乎没听到，起了身，道：“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二位了。”
话毕，他便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事情，他忽然停下来：“时姑娘刚才去哪里了？”
时晚眨眨眼，毫无心虚道：“没进过皇宫，不过时光堂的富丽堂皇赛过皇宫，我没什么见识，就想见识一下。二公子不会见怪吧？”
华文渊又冷冷一笑：“自然不会见怪。”
“不过，若是时姑娘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带时姑娘走走，论熟悉，没有人能比得过我。”
时晚毫不犹豫拒绝了：“不用了。”
不假思索的答案，似乎让华文渊越发生气，他甩手就走了。
时晚目瞪口呆：“少爷，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没有得到回答。
回过头，时晚看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少爷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弱弱地问：“少爷，你……你……我脸上有脏东西？”
顾诺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这么好的相公？”
时晚瞪眼，老脸一红。
什么跟什么啊？
顾少爷慢慢道：“既然我这么好，那你这辈子就留在我的身边，可好？”
时晚：“……”
莫名其妙的，她打了个哆嗦。
顾少爷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该不会有别的意思吧？
这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说得她要离开一样。
不对，她是要离开的。
可是他知道吗？
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那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么一句话？
时晚的心里打鼓，不知道顾少爷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敢多问，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他装进套子里。
“嗯？”顾诺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感觉到冰凉，拧了一下眉头，“不愿意？”
时晚呼吸一口气，扬起脸的时候，笑容已经铺满，“当然愿意啊。”
她笑眯眯的，梨涡深陷。
“但是我提前说清楚啊，少爷，我可是非常小气的，我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所以，以后你只能有我，不能有三妻四妾的，要不然，我一定会翻脸的。”
她笑得眼都弯了：“你确定要将我留在身边一辈子吗？”
男人嘛，都喜欢三妻四妾。
现代化的男人都这德行，更别提这个时代的男人。
谁会这么傻？
她可以说，非常有自信顾少爷会犹豫的。
只要顾少爷露出一幕犹豫，她就顺坡而下，晚些时候回到京城就开始给他张罗纳妾的事情。
等一年时间满了，她可以离开了，也能放心了。
然而，答案是她注定要失望的。
男人缓缓慢慢地开口道：“嗯，这辈子就你。”
时晚傻眼了。
剧情不是这样走向的啊！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呢？
她不死心，追问道：“你确定吗？我真的非常小气的。”
“我喜欢的人一定要一心一意对我，就连身边的侍女，我都不允许有。”
“你以后是不可能纳妾的，这一辈子你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如果你以后背叛了我，有可能我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
“还有啊，我觉得精力有限，估计就生一个孩子，万一是个女孩儿，我也不想再生了，我也不会让别的女人给你生。”
跟前的小丫头双眼水汪汪的，透着一股清澈。
她嘴角的梨涡深陷，甜甜的，腻腻的。
眼底写着坚定。
嘴角写着别信我。
顾诺摸了摸她的梨涡，道：“这辈子就只有你。”
时晚一呆。
“也只能是你。”
时晚彻底呆住了。
她觉得，顾少爷是没法沟通了。
好想问一句，少爷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听到这么叛逆的说辞，只要一个孩子的说辞，你不觉得不妥吗？
为什么你还一脸我就觉得‘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的表情？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玄幻到她想去静静。
顾诺看她目瞪口呆的小模样，只是笑了笑，捏了捏她的的小脸颊，拉着她过去坐下，问：“刚才去哪里了？”
时晚还没彻底回过神，一边神游一边回答：“就是出去逛了一下。”
“去哪里逛了？”
“去了秋红院。”
话落，时晚彻底清醒过来，这才想起非常重要的问题：“少爷，我有一个非常强烈的预感。”
“什么？”
“华文渊一定对秋红做了什么……”
“什么？”
“就是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怎么说？”
“按理说，这秋红院是华蕾蕾的师父的所在地。要知道秋红在时光堂的位置有多高啊，一般人能随便进她的院子吗？虽说她如今离开了，但是不让他人进入她的院子，这应该是不成文的规定来的。就算有些人不懂事，那也轮不到华文渊来管，你说是吧？”
“嗯。”
时晚摸摸鼻子，思索着偷听到的话，慢慢道：“我总觉得华文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那个梅姨娘怀孕了……对，梅姨娘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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