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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将他当成什么了?他堂堂神秘阁掌座,位于杀手榜第一的高手,又岂是她想使唤就使唤的?
“这儿有血迹,你们分一队人,跟我往这儿走!”
身后的追逐声由远处传来,追兵一波接着一波,沈玉七知道,她中了那毒针,此刻连站都站不稳。
今日若光凭自己,是逃不掉的。
她现在只有赌,眼前这人既然方才出手救她,那这一次,他会不会再次出手呢?
周围都是喧嚣的追逐声,竹林中的二人却站在一堆尸体之中,沉默相对。
顾子轩内心毫无波澜,只是盯着眼前的女子,也不说自己帮还是不帮。
最先败下阵来的,是沈玉七。
她伸手欲拿回顾子轩手里那袋金叶子,“不帮就算,金袋还我!”
面对沈玉七突然动作,顾子轩却反应敏捷地将手中金袋举高。
沈玉七眼中有着被羞辱的怒意,吐口而出道:“你!”
顾子轩反手拉住她手腕,转身道:“跟我走。”
沈玉七面对这突然的转变有些发蒙,她下意识地跟着顾子轩方向,往一条旁人难以察觉的小道而去。
当若儿的人抵达这地时,空旷的竹林中只剩下尸野遍布,哪还有沈玉七的影子。
另一边,顾子轩扶着没多少力气的沈玉七,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刚进入山洞,顾子轩便松开了沈玉七,往后退了一步。
沈玉七顺着岩壁滑落坐下,轻喘着气。
顾子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有一片微末血色。
他抬头不着痕迹地看向沈玉七腹部,眼神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她腹部许是在刚才的打斗之中受了伤,方才自己近了她的身,血迹便染上了自己的衣服。
流了这么多血,这一路上,她竟然一声不吭,倒真是倔强。
顾子轩视线移向沈玉七肩部,略一停顿,那是神秘阁的千里香。
她刚才从沈轲府中逃出来,看来,是和若儿交手了。
“他们为何抓你?”
沈玉七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顾子轩,略微抬头,道:“方才不是说好了,我付你钱,你帮我躲过追杀。其他的,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顾子轩轻蔑道:“我对你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随口一问。”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随后丢在了沈玉七身前。
沈玉七瞧着近在矩尺的瓶子,不解地盯着顾子轩。
顾子轩略微侧脸,语气冷淡道:“若我没猜错,你肩上还中了毒针吧?那毒针上有千里香,寻常人闻不到。可单凭这香,无论你逃到哪里,身后追来的人都会发现你。”
沈玉七稍有迟疑,随会选择捡起身前的瓶子,她语气稍好,没了方才的倔强,轻声道谢道:“多谢。”
顾子轩望着洞外隐约闪现的火把光芒,眉头微皱。
看来,若儿的人已经寻找千里香追来了。
“此刻香味还未消散,我去将尾巴甩开·······”
顾子轩说走就走,沈玉七还没反应过来。
正当她以为顾子轩会扬长而去时,他却突然转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我瞧着你那面纱不少,借我一个。”
沈玉七微挑眉,他突然顿住脚步,就是为了跟自己借个面纱?
难道,这身后追来的人认识他吗?
沈玉七心中猜测千回百转,手上却麻溜地将面纱揉作一团丢给他,随后嘱托道:“你多加小心。”
顾子轩接过面纱,直接往自己面上蒙去,只露出一双透着冷漠的鹰眼,便朝着火把处走去。
沈玉七瞧着远去的人影,抬手将手中瓶子塞子拔去,仰头将瓶子中的水全被倒在了嘴里。
随后,她将瓶子塞回了怀里,从衣衫角撕下一长条,将自己腰间的伤口随意包扎了下,起身朝顾子轩离开的相反方向快步走去。
当顾子轩解决了身后紧跟不放的尾巴再次回到山洞中来时,洞里已经不见了沈玉七的踪影。
顾子轩微愣,随后将面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随手丢在一旁。
他倒是有些没想到,这个女人跑得这么快。
地上的血迹到半路便没了踪迹,看来她是包扎好伤口才离开的。
顾子轩正打算离开此地,地上不知什么东西却在月色的反照下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眼眸微敛,随后蹲下身去,在沈玉七刚刚坐着的地处捡起了一根银针。
顾子轩将手中的针转了转,这是······细花针?
另一边,沈玉七手掌按在自己腹部努力止住血。
虽然不知道顾子轩哪里来的解药,可好在这药货真价实,吃完之后显然将肩上那毒针的毒给解了。
不过,眼下她腹部出血眼中,沈玉七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沈玉七此刻只感觉自己困得慌,眼皮忍不住合上。
她脚下一个踉跄,随后摔倒在地。
昏迷之前,眼前出现了一双眼熟的靴子,是他来了·······
若儿的人和沈轲带着的侍卫一明一暗,四处搜寻了沈玉七这个所谓的“刺客”,却一直没有找到沈玉七的下落。
最后众人只好作罢,天色已晚,若儿和沈轲心惊胆战,所以便加强了府中的戒备,派了好多人守在房门前,随后二人双双就寝,想着刺客这件事明日再说。
那日面具人说的话果然不假,沈轲吃了那碗带着解药的粥后,还不到十二个时辰,脑中被掩盖的记忆便有破土而出的迹象。
再加上沈轲谨慎紧绷,又亲自带着人去追了那刺客一番,记忆恢复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夜色宁静,黑夜中的沈轲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额头溢出汗,眉头紧锁着,连那双拳也忍不住紧握。
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现出来,有些承受不过来。
脑海中,那如同承载着被丢落在心底的记忆的碎片,被一点点的拼凑起来。
出征时沐瑶拉着他嘱咐着万事小心,眉眼间满是忧色;
当他带着若儿回来时沐瑶脸上的诧异和伤心;
她眼巴巴来来找自己想要一个解释,却被自己冷眼相待时的失落;
看着他和若儿卿卿我我时的绝望;
以及主动站出来愿意去和亲时的平静·········
沈轲猛然惊醒,突然坐了起来,眼中满是惊诧和悔恨。
他缓缓伸手捂住自己的心中,随后紧紧拽住心口旁的衣衫。
他想起来了,他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的沐瑶,他怎么会将沐瑶忘掉,他怎么能!
一旁躺着的若儿本来睡得正香着呢,沈轲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想不被惊醒都难。
若儿迷糊着往自己身旁摸去,嘴里嘟囔道:“夫君,怎么起来了?”
似是发觉沈轲没有回应自己,若儿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睁开眼睛,微微起身,脸上满是不解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瞧着沈轲满头大汗,眼中带着她难以看懂的情绪时,若儿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可又哪哪儿都透着古怪。
沈轲瞧着若儿的眸色里并没有暖意,他甚至没有像以前那般温声将若儿哄着睡觉,而是掀开被子,不自然道:“没事,你继续睡,我方才做了噩梦。昨夜里的刺客不除,我心中难安,我去外面走走。”
说罢,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诶,夫君!”
回答若儿的,是一声略响的关门声。
若儿心中有些狐疑,但心中细想了一番,又找不出什么错处。
便以为沈轲当真只是做了噩梦,便躺下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日,当若儿再次见到沈轲的时候,沈轲的表现与往常无异,若儿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昨日夜里沈轲那令自己读不懂的眼神,现在想起还是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若儿上前替沈轲整理着衣服,道:\"夫君,刺客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抓到她了?\"
沈轲道:“说来也怪,昨日我离开后,搜寻并未停止,可是经过一晚上的搜索,那刺客竟然了无音讯。若不是昨晚我与你一同看见了刺客出现在放纵,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不过你别过多担心,我派人继续搜着,将她搜寻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若儿轻笑着点了点头,柔声道:“夫君说的是,对了,昨日那贼人入了房间,可将我吓得不轻。”
沈轲闻言,抬手摸了摸若儿的头,道:\"昨日你受惊了,这样,你有什么想要的,夫君定会好好补偿补偿你,给你压压惊。\"
沈轲话里话外满是体贴和宠溺,可那眼中却并无半分爱意。
可若儿陷于自我欺骗的情爱之中,并没有察觉到端倪。
沈轲说这话正合她的意,她仰着头看着沈轲,顺势道:“听说,今日满月楼会举行一场诗会。难得夫君你今日不用去宫中,不知是否有空,陪我去瞧瞧。”
沈轲点了点头,顺着若儿道:“好。”
当两人收拾好前往满月楼之后,诗会还没开始。
沈轲直接向掌柜的亮了自己的腰牌,掌柜瞧着是贵人,立马亲自带着二人去了二楼的包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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