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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浅不需要他的回答，这个时候理智已经回归了一大半，直接了当，“处理好你的嘴巴，就去，你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人呢，”君九衍直接越过慕浅浅的目光看向门口，“谁把她放进来的，带出去。”
“不是说过，没有我的点头不准任何人进来？”
“你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你别喊人了，”慕浅浅动作利落，一边替君九衍擦嘴角，一边说，“他们现在和你不是一个队的，为了你的身体，都要站在我这边。”
“……”君九衍。
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小家伙这么强势。
嘴上的动作格外的轻柔，但是还是会疼。
不是嘴疼，是身体，肌肉和神经带来的疼痛。
君九衍呼吸变紧。
慕浅浅察觉到他的变化，目光一点不落的锁定他的眼睛，“很疼？”
“不疼。”君九衍咬牙，是男人就不可能说自己疼，更何况，这么多年都过了，疼不疼已经没有差别了。
“你说谎。”慕浅浅的表情不太好，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还逞强，“你已经疼的要死了，你还在强撑什么？”
“我没有。”君九衍抿嘴。
“我不信。”慕浅浅刷一下站起来，将手里的棉球扔出去，“作为医生，我知道什么样才是正常反应，而你，越是淡定承受的就越多。”
“……”君九衍，自己竟然也有被怼到的时候。
“君九衍，”慕浅浅放缓了语气，“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哪怕就一次，一次就可以。”
慕浅浅是真的着急君九衍的身体，他闭口不提，自己就算是有专业知识来支撑，也不可能最准确的判断。
所有的病症都会有相同，而不同的个例不多。君九衍体质特殊，慕浅浅怕他就是个别例子，从而不能更好的治疗他。
君九衍的神色闪了闪。
有多久了，没有一个人是这样的语气对着自己。
不是说要别人求自己，而是关心。
小家伙神色焦急是装不出来的，她不会因为病痛而笑话自己，更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君九衍动了动唇，“我说了，有什么好处？”
“你说了，我就能让你不这么难受。”慕浅浅深呼吸，“君九衍，你只要告诉我你的问题，我会尽力帮你的。”
君九衍侧脸避开慕浅浅的目光。
“求你，告诉我。”
“嗯。”一个音节，很低，很轻。
慕浅浅愣了几秒钟才明白，君九衍这个嗯的意思。
他不是说他告诉自己感受，而是想表达，很疼。
慕浅浅说不上自己此时此刻心里的感受，涩涩的，酸的厉害。
眼前的男人，可是君家只手遮天的九爷，这样脆弱的一面。
为了不让君九衍误会，也不耽误他的病情。
慕浅浅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时一片清明。
“你是浑身都疼还是那个地方最疼？”
“疼的频率是多少？”
“大概到那种程度？”
一连好几个问题，都是专业的。
君九衍看向她，勉强扯出一个笑，“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一个一个来，”慕浅浅撇了他一眼，“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也不好看。”
“……”君九衍，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还会被嫌弃丑了？
在君九衍的认知里，不好看就等于丑。
“这里，”慕浅浅的手摁住了君九衍的胸口处，“疼吗？”
接着是四肢还有肚子一圈。
君九衍时不时点头，摇头，倒是很配合。
全身都问了一个遍，慕浅浅知道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我不去。”君九衍本能的拒绝。
“为什么？”慕浅浅站在床边，“我以专业医生的角度告诉你，不接受全身检查是不可能的，你必须去。”
“我不去。”君九衍固执，去医院就代表总会走漏风声，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迟早会知道。
“不行。”慕浅浅同样的坚持，“既然你刚刚答应告诉我，也回答了我的问诊，那就必须配合接下来的治疗检查各种程序。”
“不可能。”君九衍掀了掀嘴角，“你做梦。”
“君九衍！”慕浅浅瞪他，“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作死了才高兴？”
“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况有多严重？”
“知道，”君九衍满不在意，“那又怎么样。”
“……”慕浅浅，真的很想转身就走，让这个男人自生自灭，可是看着他那张脸，自己又办不到。
慕浅浅咬牙，“你死了，君家谁来管，你不是还有大计划么，你打算放弃了？”
“你怎么知道的？”君九衍惊讶，小家伙的判断能力提升了？
“我……”慕浅浅怎么知道的，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按照正常走向，豪门恩怨，必定是一场大的计谋。
慕浅浅就是想用激将法刺激君九衍去医院，没想过自己真的能随口说对。
“你猜的，”君九衍看了她一眼就知道，是说她的脑子不可能这么缜密。
“那又怎么样。”慕浅浅鼓起脸，“不管如何，你今天，现在，必须去医院。”
“我不去。”君九衍还是那句话。
“不去那就等着被抬去。”慕浅浅直接转身对着门口，“你们进来把他抬上车。”
门外的人进来了好几个。
“？”君九衍，“你们到底是吃谁的饭，竟然听她的！”
君九衍手底下的人，每一个都是死心塌地的忠心，但是为了自家九爷的身体，必须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和他反着来。
于是乎，床边站了四个人，伸出手。
“你们敢！”君九衍磨了磨牙，“谁碰我，我就让谁滚蛋！”
“他不敢，你们上，”慕浅浅在一旁凉嗖嗖的接话。
“……”君九衍。
手脚都被人握住了，君九衍形象全无的挣扎，“都别碰我，放开，都给我放开！”
“慕浅浅，你凭什么命令他们，你是谁！”
已经没有形象的君九衍像一个急眼的孩子，神色不在淡定，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你，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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