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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将夜的脸色瞬间变化，“你才见鬼了。”
君九衍粲然一笑，本来没有气色的脸，因为这个笑衬的像个吸人的妖孽，“我就是鬼。”
君将夜抖了抖。
“行了，”君家老太太拍桌子，“下来了就吃饭，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君九衍慢悠悠的走过去坐下。
“行了，吃饭。”
自然是有人替君九衍盛饭。
君九衍挑剔，“不要这个，把那个排骨换过来。”
下人照着做。
“还有土豆丝。”
这两盘菜，都是在君将夜面前的。
原本，君将夜也喜欢吃这两个，刻意挑的位置，被君九衍换了，就开始新的一轮找茬。
“九弟，最近君氏还好吧？”
君九衍夹菜的动作都没有停顿，不想和君将夜做无用的回答。
“我怎么听说，南边那个最大的项目被苏家拿去了啊。”君将夜摇头晃脑，“你因为一个青黄不接的小姑娘黄了和苏氏的婚事，怪不得人家要下黑手。”
君九衍停顿了下，就听着君将夜接着说，“要我说，一个小丫头，随便玩儿一玩儿就行了，毕竟也不是什么能撑场的世家大族，隔壁和苏家大打出手，就算你是君九衍，人家毕竟有根基。”
“这下好了，最大的项目也没了，君氏今年的收益可能要跌了。”
君九衍低头搅动着碗里的粥，鸦羽一般的睫毛遮住了他全部的神色，没有人能看清他在想什么。
“怎么不说话，”君将夜得意，“你也别气，这丢掉项目的事虽然你是第一次，但是熟能生巧，以后大家也都习惯了。”
君九衍勾唇冷笑，“蠢货。”
“你说什么？”君将夜没听清。
君九衍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蠢货。”
“君九衍，你气急败坏也不用这么乱咬人，”君将夜磨了磨牙，“丢了南边的项目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一家人提醒你，你还理所当然了？”
“君氏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君九衍撑着手在桌上，姿态悠闲，“什么时候，你那个小公司不管，来插手君氏了。”
“我……”君将夜眼神左右闪躲，“我是为了整体的收益。”
“是么？”君九衍似笑非笑，“你的收益范围，包括关心君氏的项目，打听我的私生活，以及买通君氏的人获取方案。”
君九衍说的是肯定句。
他表情淡定，甚至带了笑意，只是每一句话都在打君将夜的脸。
他不属于君家的人，只是沾边。
作为一个外人，处处关心君九衍的事情，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我什么时候打听了，苏家和你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苏家大小姐追你不成，你反而找了个不上台面的……”
“不上台面的是你，”君九衍打断，说自己就算了，不可能让他一次又一次拿自己养的小家伙开刀。
“君将夜你这个蠢货，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自己偷窥到商业机密了，苏家，媒体，没有我的允许，能动？”
君将夜一愣。
君九衍狂妄，并且直接了当的表现了出来。
他就是一手遮天，苏家也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得到项目。
这么直白的嚣张，让君将夜傻眼了。
君九衍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粥，“跳梁小丑。”
“你什么意思？”君将夜站起来，“苏家是你能掌控的？老太太你看看他，生病病糊涂了吧，脑子不清不楚。”
君家老太太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都没有。
君九衍有什么能力，或许在他没有出去之前，还是自己能掌控的。
可是自从上一次以后，老太太已经掌控不了君九衍了。
摇了摇头，皱眉，“君将夜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多话？一个早饭都吃不安宁。”
“……”君将夜。
整个饭桌就这么陷入了安静。
君九衍一口一口的喝着粥，对于四周的环境全当不存在。
喝完站起来，也不打招呼，自己就要离开。
“站住。”君家老太太喊他。
君九衍回头，“老太太，还有什么事？”
“老九，你也是时候交代一下了。”君家老太太叹气，“不能让君家再这么散漫下去，你应该告诉大家，君氏有多少……”
“老太太，”君九衍看着她，“关于君氏，您应该比我清楚。有多少是以前的君氏留下的，又有多少是我的。”
君九衍一笑，“现在想和我讨论君氏的归属或者分配问题，过分么？”
君家老太太也沉默了。
君氏，已经是君九衍的了。
脱胎换骨，所有权，全都属于君九衍。
他才是君氏的招牌，君家，什么都不是。
整个君氏，被他换了血，除了他，谁都不可能认。
“老九，老太太问你，你这话说的也太过分了！”
君九看过去，“四叔是吧？”
“过分？看来之前的股份书四叔是没看见，我不介意你亲自去君氏调查。”
君九衍微微抬起下巴，王者姿态，“如果老太太一定要我说出一个君家以后的路子，”
“那么，”他在笑，如妖孽一样的笑容，勾魂摄人心魄，“以后，君家是君家，你们是你们，我，只是君九衍。”
就一句话，把老宅和他们划分的干干净净，也把自己独立了出去。
只有君九衍敢这么做。
“你怎么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君九衍，你过分了！”
“过分？”君九衍歪着头，谁也不看，只看老太太，“您说，我过分么？”
君家老太太也看他。
“老太太，”君九衍走到她身边，“我妈如果还在，君家会是什么样？”
老太太避开君九衍的眼神，认命的闭眼，“就按照老九说的，从今以后，君家是君家，你们也该自己独立了。”
君九衍笑了，原来不堪入目的事实真相，在这一刻竟然是这个作用。
因为老太太知道君九衍知道了他妈死的真相，心存愧疚，所以不再有所动作。
君九衍转身就走。
出了门口，就看见特助拿着电话过来，“九爷，浅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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