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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皇帝天天在宫里,侍奉他的人数不胜数,应该保养的十分好才对。
皇帝俯视着跪在地上,抬着小脸,面容清纯的沐香宸。
看上去十分无辜,清澈的眼睛甚是少见。
眼中隐去情绪,沉声道:“梨香楼里的最后一个花旦,可是你杀的?”
果然是为了这个。
太子也盯着她,看她能回答个什么出来。
“回陛下,并非小女子所为。”沐香宸毕恭毕敬的回答。
太子在一旁傻眼:“你胡说,当时就是你说的,你杀了那个花旦。”
沐香宸跪在地上,一点也不想仰视他。
可又不能不回答。
低头又没有那个气势,说话还没有说服力。
正犹豫着十分有说服力的措辞时,就听清朗的声音在左侧响起。
“陛下莫不是忧虑梨香楼之事,一时忘了让沐二小姐起身。”
沐香宸侧头看向居远昕,发现他没望着自己,而是直视皇帝。
皇帝一听,赶忙回答:“是,你瞧我这记性,沐二小姐快起身。”
沐香宸这才扶着膝盖站起来,直视太子眼睛。
太子被她的眼神盯的发毛。干嘛这个眼神看着他,怎么有一种被那个该死的居王盯上的错觉。
怕不是忘了尊卑。
正想发怒,沐香宸淡淡的声音响起:“敢问太子,当时我说了这句话嘛?”
“当时本宫确实听到这句话。”他言之凿凿。
“当时是在场的一名男子随口大喊,那男子分不清状况也就罢了,太子好歹贵为东宫之主,怎可听别人胡言?”字里行间都是对太子的讥讽。
太子听完这句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花旦,不是你伤的,还能是谁伤的?当时他就死在你脚下。”
谈到这个,沐香宸反而不看向他了,而是望向身后的珑拂。
“太子何不问问这位月儒人。”
月儒这两个字她咬的极重,深怕太子听不清楚。
跟她有何关系,她只不过是给那三个花旦下了毒术,可离毒发身亡还有三天时间。
至于为何提前死亡,珑拂一点都不知道。
“那花旦是你杀的?”太子走到珑拂面前,轻声问道。
沐香宸在心中吐槽,哪有这样审问人的。
珑拂可怜巴巴的说了不知道。
太子立马就信了。
“我看是你在骗我。”
\"太子殿下,我让你问,你就这么认定她说的是实话,嘛?“
太子气急:“我看,凶手就是你。你在与我用去听戏之前,回自己院里拿了一把袖箭。就是为了在听戏时应对那三位花旦,你一早就知道,对不对!”
太子走到沐香宸身前逼问。
他怎么知道。
眸光一撇,发现不远处的小角落里,跪着一位婢女,那身装扮,好像是她们府上的,难不成是让她发现了。
收起眸光神色,镇定自若的回答:“太子殿下怕是不知道,一个月前,我捡到一支袖箭,用起来甚是顺手,所以常常有将它戴在身上的习惯。
那日,突然想起没带,回院拿有何不可,这不就同你们出门时也在身上挂一把佩剑是一样的道理嘛?难不成到了太子这里,就成幕后黑手了?”
这句话,居王好像也说过。太子忍不住在心里怀疑,难不成沐香宸在来之前与居王串词了?
不对啊,她应该没有这个机会。接着又听沐香宸继续道。
“我一弱女子,即使有了这袖箭,能拿来作什么。无非是自保,我们沐家家大业大,家风十足的正,岂容我做出如此之事。你有时间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审问我身后的那位月儒人,说不定还能问出有价值的信息。”
沐香宸有条不紊的与太子理论。
珑拂听到沐香宸又将战火引导她这里。
咬牙恨恨道:“沐小姐何出此言,我这里能问出有价值的信息,你哪里自是能查出谁是幕后黑手。”
“还真是嘴硬。”
沐香宸说完也不搭理她了。
皇帝在一旁听出了个大概,心里有了主意。
这个太子在这儿影响他发挥。
“你回宫去,事情处理好了通知你。”
皇帝下令赶他走。
太子不敢不从,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沐香宸,离开这里。
皇帝对月儒人有一种莫名的恨意。
竟是一点也不想向珑拂那里走去。
走回龙椅之上,扬声问珑拂:“梨香楼之事居王已经查清,想来,你们来我亦国,定是月儒女王又在想什么毒招阴我们。”
珑拂没有回答,像是没听到一样,瞪着好看得媚眼,望向沐香宸。
见到她这样。皇帝不由得有些生气。
便下令将她囚禁于居王府,这件事由居王来调查。
秘辛刚一押着珑拂离开。
皇帝就问向居远昕:“居王,你快向我讲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关于月儒国的事情,他可是一点也不能马虎。
居远昕这才将此时的来龙去脉告诉皇帝,包括那位红衣将军林枫的事。
听完,皇帝心中大惊,林凤将军他自是记得,不止是记得,他与林枫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都难以相信他会有谋反之意。
他的父亲下旨将其处之时,他还在井环山脉回不去,回去之后方才听说林枫已死,为此,他伤心了好些天。
没想到,竟成了魂魄。回来了。
居远昕说着,话锋一转:“林枫将军是被冤枉的,以至于成为冤魂,久久未能离去,还望陛下为林枫将军正名。”
说完,竟向皇帝跪了下去,要知道,他自从记事起,就再也没向皇帝跪过,平时都是行拱手礼。
他诚心可见。
沐香宸见他跪下,也跪在他旁边:“望陛下为林枫将军正名。”
皇帝犹豫了一会儿。这是二十年前的案子,卷宗都是太上皇时期所记,有些已经随着太上皇去皇陵陪葬了。
“行吧。”毕竟这也是皇帝的一个心结。
今天摄入消息过多,他得慢慢消化。
“你们先下去吧,我休息会儿。”
既然什么事都清楚了,居远昕和沐香宸就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两人一同走出殿外。
没想到的是,太子并没有回宫,而是在殿外等着他们。
看着太子对他们两人扬起笑容,她怎么感觉他没安好心呢。
“太子怎么还未回宫?”居远昕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殿外,声音有力,估计大殿之内的那位都能听到。
这声音一响,太子的脸就垮下来。
干脆也不对他们笑了。
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沐香宸感觉这个太子脑袋有问题。
两人一起出了宫,上了居远昕的马车。
沐香宸开始打听太子在她进宫之前都说了她什么坏话。
“也没说什么,无非是想栽赃。”居远昕两手交出,背在脑后枕着,看上十分轻松。
这件事处理完了,好不容易有个间隙能休息会儿,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沐香宸难得看到这样状态的居远昕,识趣的不再讲话,欣赏起他这时的样子。
腰间墨绿色玉佩与地面垂直,衣袍随意的散在周围,面色不再冷峻,闭上眼睛似乎十分享受这份惬意。
沐香宸突然觉得听着马车外嘈杂的叫喊声,看着面前随意小憩的美男子简直是一种享受。
就这样看着看着,也睡着了。
再一醒来,已至傍晚,她还在马车里,且她对面的居远昕已经不见了,车中只有她一人,周围安静的可怕。
掀开车帘,外面是一条窄小的巷子,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从这里路过。
她走下马车,纵身一跃跳上房檐。
沿着这一片的房子寻找居远昕的身影,什么也没找到。
奇怪。
他一个王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到这儿,她改变方向,去了居王府。
居王府的侍卫见到沐香宸竟也不拦着,直接就放她进府,
沐香宸随手拉着一位侍卫问:“你们王爷回来了吗?”
侍卫摇摇头:“王爷一大早进宫了,并未回来。”
糟了,肯定出事了。
沐香宸拔腿就跑。
回到原来马车停着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一去到那里,她傻眼了。
只不过才走了一会儿,这马车就已经碎成片片了。
看来有人趁她不在,毁了这马车。
她站在一处隐僻的地方,打量着碎成片片的马车。
能毁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对王爷或她恨之入骨的人,找不到人,拿车撒气。
还没等她想出到底是谁,就见两个身影朝马车那里去。
一袭蓝色袍子的是居远昕。身后一袭黑衣的是秘辛。
秘辛见到被毁成这样的马车,一时有些诧异,微愣片刻,拔起腰间长剑,在马车废墟中翻找起来。
看来是以为她在里面。
居远昕也不阻拦他,却直直的朝她这个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她藏在角落里,他也能第一眼就发现她。
沐香宸也从角落里出去。
“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原本有些担心,见他们一点事儿也没有,就放下心来。
“不过是处理了一点小事。”不忍将熟睡中的沐香宸叫醒,又来不及将沐香宸送回去,只好先将马车驶到这里将她藏起来。
处理完了再来接她。
没想到她竟然醒了,幸好是醒了,不然她的下场估计会同马车一样惨。
“珑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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