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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也没有任何一家商铺掌柜再次登门，班灵悦觉得，既然莫谦之说他的店铺有效果，那么其他商铺的客流量应该也有提升，只不过，掌柜们听到话本收费的消息后，都在持观望的态度而已。
班灵悦身心俱疲地返回王府，晚饭时，也没有胃口，吃了几口便结束了。
卫离墨看完很疑惑，但从精卫那里也了解不到原因，只能开口试探。
“灵悦，你今日怎么吃得这般少啊？”
“哦，我没胃口，你吃吧。”
“灵悦，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没事啊，最令人无奈的就是无事发生啊！”班灵悦感叹，要是再来几个掌柜或是再来几个客户，那自己也不会无事可做。
卫离墨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精卫汇报说今天翔宇大酒楼的掌柜曾去过别院，难道是那掌柜欺负她了？
“灵悦，今日可有人欺负你？”
“没有啊，连人都没看到几个，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
卫离墨问不出个原因来，只好换一条路。
“灵悦，可还想看烟花？”
“不想，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最后，卫离墨忧心忡忡地走出偏院。
做了一夜噩梦后，班灵悦简单地梳洗一番，又跑去了别院，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的话本卖光光！
祈祷了一路，班灵悦终于抵达别院，先找到古俊竹问了问情况。
“悦老板，昨天下午卖的稍微多点，将近有七十份。”
班灵悦听完苦笑：“哈哈，有进步哈，有进步就好。”
尹建辉见到这一幕有些心酸，悦老板一人扛起这一个别院的开销，必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吧？是不是自己的话本写得太差了，才会没有人愿意出钱购买？
尹建辉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去安慰班灵悦，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站在原地默默守护着。
班灵悦走去赵德生的屋子，将话本印刷数量削减了许多。
赵德生的心情也很低落，说实话，他在印刷的时候，有偷偷看过话本，写的内容很大胆，但却另人欲罢不能，即使是老脸羞的通红，也想要继续看下去，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人愿意掏钱买呢？
一上午，小院被一股“丧气”笼罩着，每个人都笑不出来，也不知道还能在别院住多久。
下午时，班灵悦拨弄着算盘，想要看看如果最后真的要一直免费下去，自己能坚持多少时间。
正在她算到一半时，别院大门外，一个穿着白衣，头戴帷帽的女子悄悄地向别院靠近，边走边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别院大门前，拉起门环敲了几下。
“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啊？”女子捏着嗓子轻喊。
“来了来了！”李纪芙急忙跑出来，将大门打开，“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不找谁。”
“啊？那小姐你……”李纪芙纳闷，不找谁为什么敲门啊，不会是要饭的吧？看样子也不像啊！
“你们这里是卖话本的吗？”
“啊！是啊是啊！”李纪芙连连点头，小姐把她招过来就是为了在这院子里卖话本的，只是因为一直没有客人来买，所以她都快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这位小姐，你要买第几批次的？”
“第几批次？”女子隔着帷帽挠挠头。
“呃~或者是第几章？”
“第几批次我不太确定，第几章我也给忘了，我只知道自从你们要收费开始，我就没看过了，所以我来买你们要收费的那一批次。”
“哦~我明白了，这位小姐，快请进，我马上去给你拿！”
李纪芙连跑带颠地找到印刷好的话本，从摞得最高的那一列中拿出一本，急忙又跑了出去。
“给，小姐，一共是三文。”
“好嘞，三文你收好。”女子将话本卷成一团，收进衣袖中后，又做贼似的走出了别院。
就这样，经过一个下午，陆陆续续有二十几个人来到别院买话本，而且买的都是同一批次。
班灵悦听后兴奋地鼓掌，这说明那些被收费劝退的客户又自己走回来了！班灵悦急忙给大家拉到一起，开了一个小会。
“最近白天里，大门就不要关着了，纪芙，现在正好还没有入夏，天气还不算炎热，你就辛苦一下，搬一张椅子坐在大门口，看见可能是我们客户的人，就问他是不是要买话本，但记住，声音一定不要太大！”
“嗯嗯，小姐，我明白。”
“俊竹，你以后出去发话本也不要喊太大声，重点是要在街上徘徊，让别人能看到你就好，而且若是有人想买话本，你再多加一句。
就说……就说我们的话本可以送到任何他指定的地方，什么侧门、小门，甚至是她若想从后墙给她扔过去，我们也能接受，只要给钱就行，而且可以一次性结清一本的钱。”
“好的，悦老板，我懂了。”
“建辉，你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写你的话本。”
“是，悦老板。”
“赵匠，你就先不用印刷了，去大门口和纪芙搭把手，她若是客户多，你就帮衬着点，等到日后客户养成习惯了，我们就可以不用守在大门口了。”
“行，我听你的，悦老板。”
一个下午结束，班灵悦心里又有了点底，既然一千个免费用户能转化为一百个收费用户，那等到以后免费用户扩张到一万时，收费用户就能达到一千，这样换算下来，应该可以勉强维持话本计划运作。
而且她莫名地觉得明天来买收费话本的人会更多。
生意终于有所回暖的班灵悦心满意足地走出别院，下班咯，老子今天不加班！
班灵悦坐着马车返回王府时，卫离墨早已等得心烦意乱，难道她忘了之前答应自己的事？叫来精卫说了今日别院一直有人出入后，他更是急得围着凉亭乱转，就在他要忍不住去别院找人时，班灵悦终于走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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