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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这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请您切莫为难小人,小人也只是照规矩办事而已……”
那守卫被勒着脖子,脸憋得涨红,不得已解释。
钱竞松开他,那守卫到旁边玩命儿咳嗽去了,钱竞站在门口中间,对剩下的守卫说:“行,老子等着,就在这等着,你们赶紧去通报,叫你们王妃来见我!”
“…是,您稍候。”一个守卫匆匆离去,门开了一条缝儿,闪身进去,又立刻关上,恐怕有人夺门而入似的。
钱竞看在眼里,愈发生气!这女儿真是长本事了啊,翅膀硬了!
忠王妃钱英正坐在书房安排事情,都讨论一天了,眼看天都要黑了,听到守卫来报,她父亲来了,登时眉毛一蹙,也没了谈事的心情,他一来,准没好事!
挥挥手让管家和各管事下去,坐在椅子上想想该怎么办?
这钱英年岁约莫二十岁上下,长得倒也标致,小尖脸,大眼睛双眼皮,小鼻子小嘴,一点也没遗传
钱竞那五大三粗的样子;
“把人请进来吧…”她左思右想也没办法,能怎么办呢?说到底那也是她父亲啊,她挥了挥手,让守卫去传。
“是!小的这就去把钱大人请进来。”那守卫得令就慌忙跑出去,这要是耽搁了,那位煞神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守卫走后,一直在旁站着的一个侍女就立刻弯腰,急切地对她说:“小姐!老爷来肯定没好事儿!您放他进来做什么啊?小姐您就是太心软了!奴婢都为您不值!”
这人是钱英的贴身侍女,在家里的时候就一直服侍她,两人关系很好,侍女一心只为她着想,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她都看在眼里,陪她受着,而且一直陪着她,钱英心里感动,早就把她当作知心人,好姐妹,所以听她这样说,她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很窝心,
她苦笑一下,拉住她的手,无奈道:“清溪,我没有办法,说到底那也是我的父亲,血缘是挣不开的,再说,若是我坐视不理,让神目院发现了,那我这王妃也坐到头儿了…”
侍女清溪哀伤地看着她,攥紧她的手,心里也没办法,小姐太苦了,在王府里本来就够难的了,老爷还要来添乱,世上怎会有这样可恶的父亲!
在家里小姐过的是什么日子?府里乱成一锅粥,老爷成天流连烟花之地,宠妾灭妻,生生逼死了小姐的亲娘,把那几个姨娘宠得无法无天!小姐成天被那些女人为难,老爷都不管,说是将军府大小姐,却活得还不如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好,
好在小姐最终嫁进了忠王府,虽说是续弦,但是王爷为人忠厚,待小姐也不错,日子可算清净了几天,
如今,这老爷竟然大喇剌地找上门来!这是又要找小姐麻烦了!
“小姐,奴婢只说一句话,就是别轻易答应老爷的要求,您过得也不容易,别平白搭进去。”
“放心吧,清溪,我心里有数,看他怎么说。”
清溪不安地点点头,站到一边重新站好。
那守卫的速度也不慢,没一会儿就把人带了回来,听着那沉重又急躁的脚步声,忠王妃心里发紧,端坐在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等待人进来。
“闺女啊!你可要好好管管你们府的那些看门狗啊!竟然敢拦着忠王的岳丈!简直没眼色,要好好罚他们!”
还没进门,钱竞就大声嚷嚷起来,那带他进来的守卫听他这么说他们,心里气啊,牙都要咬碎了,这个老匹夫!
钱英很烦躁,怎么还是这样没遮没拦!
她才不理这种废话!
所以钱竞一进来,就看到了面黑如锅底的女儿,竟然敢甩脸色,当场就要训斥,可是,转念一想,今天来是有要事的,还不是训斥女儿的时候,
所以,即便钱英冷着张脸,他丝毫没看出生气,?着脸过去,
“闺女啊,近来可还好啊?忠王待你好不好?”
清溪听了心里直翻白眼,忠王是他能议论的?还真当自己是忠王的岳父了?真大的脸!
钱英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王爷待我很好,父亲莫担心。”
听到这话,钱竞来了精神,他瞪着铜铃眼,一脸笑意,向前又走了两步,搓着手说:“既然好,那就好办了!闺女,我遇上麻烦了,你给女婿说一声,让他帮我摆平。”
说着话他走到一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神神在在地半躺在上面,心里放松了,左右看了看桌上什么都没做,又伸着脖子大喊,
“来人给我上杯茶,来老半天了,连杯茶都没有,王府的规矩可有些松散啊,闺女,你可得好好管管,别让拿起子奴才欺主!”
钱英看着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他以为她是什么?他觉得她日子过得很舒坦是不是?!
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甚至有想哭的冲动,她默默调息,然后开口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钱竞听她这么问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然后立刻起身,直接冲门口快步走去,钱英以为他要走,下意识站起来,结果却看到他只是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关上门,快步走过来,一脸凝重。
他走到书案旁边,苦着脸对钱英哭诉,
“闺女啊!你这回可要帮我啊!出大事了!”
钱英心里一咯噔,焦急地问:“到底出了何事?!”
“闺女,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全都是那姓罗的自作孽,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钱竞张口就撇清自己。
钱英心里又急又怒,一拍桌子,打断他那些废话,
“到底出了何事?从头开始讲!你不说事情,我怎么知道怎么帮你?!”
钱竞自知理亏,也不敢像从前那样对她吆五喝六了,微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是这样…今天我跟…眉谦还有…罗岭喝酒…”
“在哪喝酒?!说清楚!不准隐瞒,如果你有一句话不实,那我也没办法了!”
“好好好,我们今天在销金喝的酒,就喝酒,没干别的!”他听她要不管,哪里还敢隐瞒,连忙回答。
钱英额角突突直跳,又是妓院!真是!荒唐至极!
“本来我们喝的好好的,谁想到那老罗突然就倒地不省人事了,我跟眉谦以为他喝醉了,结果一探,他竟然没气儿了!这可怎么办?!我可什么都没做啊,闺女,你可得相信我!”
说到最后他直喊冤,五大三粗的一个人,竟然还哭了出来。
钱英怔怔地坐了回去,一时间感觉天旋地转,她幽幽地问:“罗大人?可是…宰相罗大人?”
“是…”他眼巴巴看着钱英,希望她能一口答应。
钱英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看着她这位好父亲,为什么要惹事,为什么就不能安生几天呢?
“你想如何?”
“闺女…你去给忠王说说,让他给明察司那几个通通信,让他们把我摘干净,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纯粹是无妄之灾!”
“你觉得你闺女有那么大本事吗?”她麻木地问。
“怎么没有?!你可是堂堂忠王妃啊!你说几句话,可比让你老父亲跑断腿强上不知多少倍啊!”钱竞这时候是乐意给她戴高帽子的,只要能把事情解决,给女儿点好脸色说几句好话,这有什么难!
钱英真的好想笑,很想哭,
“父亲…老实告诉你,这件事我帮不上忙,您请回吧,不过事情我还是会给王爷说的,我们至少可以在明察司地牢给你打点打点,少让你受些罪。”
砰!
钱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表情转换,一脸凶狠地说:“钱英!我可是你父亲!你是不打算管了是吗?好好好,那我就去神目院告你去!你对父亲不孝,神目院会好好教导教导你!”
钱英气得全身发抖,简直不可理喻!
她哭着控诉:“父亲!您还知道是我父亲啊!这件事是小事吗?!你一句话扔过来,让女儿摆平,女儿难道能手眼通天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为难?!这件事发生后,我的处境又会不会艰难?!我真的是你女儿吗?确定不是你捡回来的?!”
吼完她就瘫坐在椅子上,清溪走过去给她顺气,她顺势抱住清溪,哭得不能自已。
“好啊,钱英,你是翅膀硬了是吧?!竟然敢冲我大呼小叫?!我定要到神目院去告你,若是不想我去,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把这件事摆平,没事儿了,我自然不会来烦你,若是不帮我摆平,老子就在这不走了!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钱英哭得更大声了,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屋内争吵不休,屋外站着的人也不说话。
忠王来了有一会儿了,就站在门口听里面的话,听到钱英哭,他皱了皱眉,最后父女俩谈崩,他也丝毫没有进去劝架的意思,又听了一会儿,里面只剩下钱英的哭声,他转身离去,走得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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